还好,杨洁就坐在车上,离这边不远。看出状况了,马上就跑了过来。见顾瑾晕倒在地上,立马掐他的人中。
这个方法很有效,不一会儿,顾瑾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怎么样?”
杨洁人看着就很沉稳可靠,许琯琯见到她就有了主心骨,人也不慌张了。看到顾瑾醒了,更是喜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还好”,顾瑾头很痛,他揉了揉额头,“嗯,就是还是有一些晕。”
杨洁点了点头,对身边的许琯琯说:“他昨晚找了你一晚上,担惊受怕的一晚上,又吹了一晚上冷风。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说这些话来气他。你看,你把他气得都生病了吧。”
顾瑾在旁边听着,觉得杨洁是在乱扯。可许琯琯信了。
“对不起”,许琯琯流着眼泪,低头道歉,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天天给别人添麻烦。
许琯琯的道歉,顾瑾还是挺受用的。不过,他这个人不喜欢示弱。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顾瑾不想杨洁再说自己的事情,他摆了摆手,想要起身。一夜的劳累,让她身体发虚,撑了半天,也没有坐起来。
“我们先上医院看一看”,杨杰认为还是上医院去看一趟保险,也不管顾瑾同不同意,就将顾瑾扛上了车,直接开到医院去了。
这个人,真是的。
顾瑾看着杨洁,忍不住笑了。作为朋友,杨洁是合适的。
在医院拍了个片子,又抽了血,看了结果,医生说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是感冒了,给开了一些药,然后吩咐许琯琯,晚上顾瑾可能会发烧。若是发烧了也不用紧张,拿着处方里面的药告诉许琯琯,若是发烧了,就吃哪一个药。
许琯琯认真的听着,她记忆力很好,将医生说的话都记住了。末了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拿到药,许琯琯就倒了一杯热水,服侍着顾瑾吃了下去。吃完要,顾瑾觉得自己好了很多,也不顾许琯琯的劝阻,就打车去公司。
杨洁和顾瑾同路,和顾瑾坐一辆车回去。在路上,杨洁忍不住问顾瑾,“我觉得许小姐挺好的,你看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又贤惠,还知道服侍人。我也看出来了,你很喜欢她。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我们···”,后面的话,顾瑾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杨洁是好心,但是,感情的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衣服罢了。
“哎···”杨洁在顾瑾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劝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对许小姐有心结。现在哥要说你一两句,这世界上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跟你说,太完美了,就都不长久。你啊,也别钻牛角尖了。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也看出来了,许琯琯活得也不容易。你别等人没了,再后悔。”
对于别人真诚实意的劝道,顾瑾是很感谢的。他低着头沉思,也不知道杨洁的话他听吗听进去,又听进去了多少。
许琯琯没有去公司,她提着顾瑾的药直接回家去了。
说她懦弱,说她逃避,都好。她是真的,不想再面对那些同事了。她想要的人际关系,是像大叔和大妈那样的,彼此包容。不是像公司里的那些同事,市侩,见风使舵,踩低捧高。
那些人,许琯琯一点也不吝啬将所有的贬义词用在他们身上。她收拾了心情,就准备做饭。中饭父女两都不回来吃,她自己随便吃了一点,就注重做晚餐。
顾瑾生病了,不适合吃油腻的,她就做清淡点的。
晚上,顾瑾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累了吗?要不去睡一会儿再吃饭?”
许琯琯想到他找了自己一个晚上,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和自责。
“不用”,顾瑾摇了摇头,“在公司睡了一会儿,现在不困。”
“那先吃饭吧。”
“嗯。”
本来顾瑾是没有食欲的,到看到桌上的小酸菜,他又想吃一点。他心想,果然最了解他的是顾瑾。那么,他了解许琯琯吗?以前,顾瑾一定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果然如医生所料,顾瑾发烧了。
他难受的皱着眉头,不停地揉着额头,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是他的痛苦让许琯琯感同身受。
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多。许琯琯觉得顾瑾都快被烧糊涂了,按照以前照顾茜茜的经验,许琯琯推着顾瑾,让他去洗了一个温水澡。
在顾瑾出来之前,许琯琯就铺好被窝,让他舒服舒服的躺着。
就算是这样,顾瑾烧得满脸通红,意识也有些昏沉,闭着眼睛,很不舒服。
给他喂了药,体温也没有这么快下来。许琯琯不敢懈怠,接了盆冷水,拧了一条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
也许是冰冷的温度,让它感觉到舒服,顾瑾像小孩子也哼唧了一声,就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他忽然抬起手,捏住的许琯琯的指甲。
也许是发烧的原因,顾瑾的手特别特别的烫,烫得许琯琯手一哆嗦。
顾瑾也没和许琯琯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许琯琯。那双眼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开口。
看着顾瑾烧得发裂的嘴唇,许琯琯心痛了,起身想去给他倒杯水,顾瑾却死死的拽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别走”,顾瑾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顾瑾此时显得特别的脆弱。那平时上着锐利光芒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湿润温柔。
只看了他一眼,许琯琯就心软了。她拍了拍顾瑾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她:“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我给你去倒杯水好不好?”
听许琯琯保证不会离开,顾瑾才松开了手,但眼睛却眨也不眨听着许琯琯的背影,生怕她走了。
许琯琯看着这样的顾瑾,心里觉得稀奇又甜蜜。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老公眼里永远只有自己,那个女人不知心爱的人注视。
不自觉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顾瑾的面前。
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许琯琯一只手扶着顾瑾,让他慢慢的喝下去。又怕他呛着,抬高他的头。她低头看着顾瑾,数着顾瑾的那又长又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