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身子,许琯琯侧头看向同样被反扣着双手的副总监,再看看两边的黑衣人,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哭,“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钱,你们绑架我没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还不能死啊。你们放了我好不好,你们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警的······”
许琯琯真的是被吓到了,两个黑衣人看起来都那么的凶神恶煞,她真的很害怕。想想。她蛇不能死啊。她和顾瑾的关系刚刚缓和,茜茜还那么的小,爸爸妈妈还在监狱里没出来,她死了,茜茜和她爸爸妈妈该怎么办啊。
眼看着车跑得越来越快,许琯琯也越来越害怕,哭得也越伤心。
“闭嘴”忽然前排爆出一声冷喝,那冷冽带着威压的声音,让整个车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琯琯也被吓得止住了哭声,微微张着嘴,好奇的看着副驾驶座。此时她才注意的,那上面坐着一位高大的男人。她只看到对方宽厚的背部以及一些棱角,从后方看去,只看到他凌厉的脸型及深栗色的头发。
在这么安静的时候,许琯琯突然打了一个哭嗝,一瞬间,车厢里压抑的气氛破坏殆尽。
一直不出声的副总监被许琯琯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许琯琯瞪着眼看着副总监,“我们就要死了。”
“不用担心,他是来找我的,不会为难你”,回答许琯琯时,副总监的表情淡了很多。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神情复杂得让人无法形容,但是,那痛苦的眼神时怎么藏都藏不住。
忽然,副总监勾起嘴角,主动和副驾驶座的那个男人打招呼,“斯蒂芬,好久不见。”
但是,前面的那个人,并没有接住副总监递过去的橄榄枝。他背僵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而整个汽车里的气温在那一刻开始,仿若下降了十几度,让人觉得发冷。
这是什么情况?许琯琯疑惑的看向副总监。
副总监无奈的笑了笑,眼里的悲伤,藏也藏不住。
不一会儿,轿车驶进了一栋别墅。
许琯琯和副总监被黑衣人压着进入了别墅。
粗略的看了一眼,别墅位于繁华地段,位置极好,而别墅里面也装修得异常豪华,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有钱,有钱,很有钱。
等下了车,许琯琯才看清楚那个叫斯蒂芬男人的容貌。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相貌是混血儿特有的英俊,英朗又不失精致。一身黑西装穿得比模特还要有版型,特别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如大海一样深邃高冷。
只是,这人的眼神一点也不美,嫌弃的看着许琯琯和副总监一眼后,像看到很脏的东西似的,对属下吩咐道;“将她们两个清洗干净,没弄干净,不许进屋子。”
许琯琯再次愕然,她怎么脏了,她明明穿得整齐,天天洗澡,哪一点看起来脏了?!
副总监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全程脸上一派淡然。直到被别墅里的女佣推进浴池后,才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底下憋气,半响不出来。
“美誉,美誉,你没事吧?”
许琯琯急得朝水底喊着,看着副总监闭着眼沉在水底,像死了一样。
听到许琯琯的呼声,副总监才冒出头来。她一抹脸上的水,笑着对许琯琯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没事就好”,许琯琯嘘了一口去。
“你怎么不叫我副总监了?”副总监笑眯眯的看着许琯琯忽然问道。
许琯琯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她知道副总监的名字叫王美誉,年龄比她还小。她如公司晚,年龄有偏大,在公司一个新人,不知道该怎么叫,只能按照职称来叫。现在被副总监这么一问,倒有些心虚了。
“我喜欢你叫我美誉”,副总监笑了笑,对着拿着毛巾伺候在浴池边的女佣招手道;“你们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四个女佣看了看副总监,没有动。
副总监嗤笑了一声,道;“放心,我不会逃的。再说,他都找到这里来了,我还能望哪里逃?!”
四个女佣面面相觑了一下,对着副总监行了一个礼,这才捧着东西出去等着。
“是不是觉得很装逼?”副总监突然转过脸来问许琯琯。
许琯琯诚实的点了点头。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我也觉得,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人和我们根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们和他们之间,隔得不止是一道墙。”
说着,副总监又摸了摸脸,这次,许琯琯看清楚了,她摸的不是脸上的水,而是眼泪。
想到刚才一直在水里闭气的副总监,许琯琯明白来,副总监她一直在强装坚强,其实,刚才她就在水中无声的哭泣着。
心里感到非常的难过,许琯琯忽然上前,抱住副总监,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许琯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
副总监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想到了伤心的事情,突然噎唔起来,她反抱着许琯琯,哭着说道;“我以为,逃回过,我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可是,他来了,他找过来了,躲不掉了,许琯琯,我躲不掉了。”
“别哭,美誉,别哭,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若是信任我,你就和我说说,我帮你出主意。”
“你帮不了我”,副总监趴在许琯琯的肩膀上,突然说道;“许琯琯,你知道为什么你出事之后我看不起你吗?”
提到这事,许琯琯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丝愧色。还好,副总监趴在她背上,看不到她的表情。
“因为我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我自己。你知道吗,我也堕过胎,那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可我还是狠心的将他打掉了。许琯琯,我好痛,真的好痛啊······”
堕胎,什么堕胎?她从来没堕过胎啊。她出事,不是因为跳脱衣舞暴露了吗?怎么扯到堕胎的事情上来了?许琯琯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很想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眼前明显不是时候啊。
“我恨他,他也恨我,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说的他,是斯蒂芬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