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认真去办”,苏骁孝淡笑的看着许琯琯,然后说道:“我今天让人专门去了顾瑾的公司,他们说顾瑾已经快一个星期上班了。他们也不知道顾瑾去了哪里,是田董事替顾瑾请了三个月的假,现在他们公司是副总裁坐镇。”
“这样啊”,许琯琯眼里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用担心,总会想到办法的”,苏骁孝安慰许琯琯,“再说,既然你说是顾瑾的妈妈将顾瑾转走的,作为母亲,我觉得她会将顾瑾照顾很好。只要你认定了顾瑾会一直爱你,你又在担心什么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等他来找你。”
话时这么说,道理谁都明白,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会感受到其中的艰难。
许琯琯不想和苏骁孝多说,只能称“是”,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自己想办法去打听顾瑾的消息。
出了苏骁孝办公室的门,许琯琯就去了王美誉那里。作为总监,王美誉有自己的独立的办公室。许琯琯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给花浇水。
许琯琯看着她,就很没形象的往旁边椅子上一趟,半死不活的道;“你终于还是回来上班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有多憋屈。”
“南凤不是走了吗?你还憋屈什么?”
王美誉一边喷水,一边用小毛巾擦着叶子,叹息道;“总裁也真是的,他在我办公室真的是什么都不干啊,我这几颗盆景都快干死了,他也不知道给我浇浇水。”
“他们那些大男人,哪会注意到这些,既然喜欢,当初为何不一起带走啊”,许琯琯站起来,凑过去看,那几盆花豆快枯死了,唯有两盆仙人掌还活得好好的。
许琯琯记得,王美誉是一个爱花的人,她家里就种了很多的花。
“我也想带走,但我那时候的情况你也清楚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家呢。”
喷完了水,王美誉满意的看了看,这才将花盆摆好。
随手从办公室果篮子里拿了一个橘子,许琯琯一屁股坐在王美誉的老板椅上,一边左右转着剥橘子,嘴里也不得空闲的问道;“对了,怎么现在又允许你来上班了?”
“他回去了”,王美誉淡淡的道。
“回去了,回哪里去了?”许琯琯双眼盯着王美誉,下意识的往自己嘴巴里塞橘子。
“当然是回意大利去了啊,不然还能去哪里?”
王美誉洗了个手,用纸巾将手擦干,这才走到办公桌前,朝许琯琯抬了抬下巴,示意许琯琯起身。
不情不愿的从椅子上爬起来,许琯琯感叹道;“总监就是总监啊,连老板椅都比我们的坐着舒服。”
“当然舒服了,这是我专门定制的”,王美誉忍不住吐槽道;“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一天到晚都是坐在椅子上干活,最容易损伤的就是我们的屁股了。你说我为何不能对它好一点。”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许琯琯竟然无言以对。
“对了,苏总让我当副总监,但我有几斤几两你是知道的,这以后啊,还是靠你了。”
王美誉瞥了许琯琯一眼,半笑不笑的道;“你这是打算让我拿一份的工资干两个人的活?”
“啊,当然不是,我是想请你当我的老师”,许琯琯跑过去殷勤的给王美誉揉肩按摩,“好妹妹,你把我推上这个位置,可不能将这样不管了,我以后全靠你了。”
“哈哈,许琯琯,你现在是越来越搞笑了。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现在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王美誉被许琯琯逗乐了,许琯琯也笑了,但笑容中多了一些王美誉看不懂的苦涩,她说;“这才是我最真实的性格,那死气沉沉的我,是被生活压垮了的。美誉,说真的,我很感谢ALR广告公司,它不仅让我成长了起来,还让我恢复了生机。”
“我倒是觉得,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你自己若是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你。”
许琯琯低头羞涩一笑,道;“那倒是。”
许琯琯想了想,又说道;“你和苏总说,你和其它的同事有隔阂,想让我帮你。我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和其他的人关系根本不怎么样,我怎么帮你管好设计部的几十号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设计部的那群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放心,到时候他们都会和你亲近起来,你不会缺少帮手的”,王美誉说得很自信,但许琯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可没那么自信。
“对了,我一进公司,就听到你和A苏总的谣言,你不会和苏总真的有什么吧,我觉得他对你很不一般哦!”
“你别瞎说了”,许琯琯很无奈,她拖着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美誉说。她也觉得自己和苏骁孝的关系,有些超过朋友的尺度了。
但这事情,发生得她都无法反抗。这让她很束手无,就比如她今天明明是想拒绝苏骁孝,可最终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去。
想到这里,许琯琯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真的没有什么?”王美誉不死心的问。
许琯琯很不客气的对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你说我是那么见异思迁的人吗?我怎么会和苏总乱搞男女关系,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就算我想搞,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看来你是有心无力啊”,王美誉起哄的说道。
许琯琯回了她一个白眼。
两人都摊子一字上,一时没有说话。过了良久,许琯琯才感叹道;“你回来了,真好。”
“我也感觉很好,这段时间,生活很乱,现在终于进了正轨。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都是动力。”
王美誉伸了一个懒腰,对着空中张开五指。在她的左手中指处,带着一颗铂金碎钻戒指。
记得那人在离开的时候,霸道的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警告道;“在我回来之前,乖乖的,若是再敢逃,我不会这次这样温柔了。”
王美誉嗤笑了一声,抬手就将戒指摘了下来,随意扔进屉子里,心想,“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