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骁孝催了许琯琯一句,又继续回客厅打电话。
许琯琯很无奈,也不好说什么,就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然后开始换衣服。里面的衣服都是自己的,这倒是没有什么,但是那件外套,许琯琯没有穿,而是拿在手上,准备先问问苏骁孝是怎么回事。
整理好自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苏骁孝已经打完了电话,见许琯琯将大衣挂在手上,就说道:“怎么,这件衣服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让人再去买别的。”
“这是你买的?”许琯琯惊讶的问苏骁孝。
“嗯,你的衣服还没干,先将就着穿吧。若实在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出去买也可以。”
许琯琯哪里敢说不喜欢,慌不迭的摇头道;“不了,我很喜欢,不用那么麻烦。”
这衣服的吊牌许琯琯看过,售价是一万八,这么贵重的衣服,许琯琯是不敢收的。可一想到昨晚苏骁孝说的那一番话,许琯琯又不敢当面拒绝,怕苏骁孝会生气。
但这没贵重的礼物,许琯琯真的是还不起啊。
虽然嘴上答应,许琯琯心里可是愁得紧。这就是许琯琯为什么不愿意和霍夫人来往过近的原因,因为别人把一根毛都能压死她,消费能力不一样,连送个礼物都有可能拿不出手,更别说这些人情了。
看着吊牌,许琯琯想了想,悄悄的将吊牌压在最里面,想着等回去之后,可以将这件衣服挂在网上售卖。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正要穿的时候,苏骁孝忽然对她喊了一声,“等等,吊牌还没剪呢。”
说着苏骁孝就走到许琯琯的身后,从脖子处翻开衣领,将衣服的吊牌扯了出来,捏住两边的绳子,猛地一扯,啪的一声吊牌就被扯了下来。
许琯琯心里在滴血,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谢;“谢谢。”
“不用谢,霍夫人可交代了,我若是没照顾好你,她就要找我算账了。你知道的,霍夫人可是我们董事会最有权利的人,我看不敢得罪她。”
说着,苏骁孝还俏皮的朝许琯琯眨眼。
许琯琯也忍不住笑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件高档的大衣,心中无奈的苦笑。算了,债多不压身,她欠霍夫人和苏骁孝难道还少吗?
等许琯琯换好了衣服,苏骁孝就带着许琯琯去了楼下的用餐区。
他们起的比较晚,过了用餐时间,苏骁孝直接点菜,虽然是付费的,但这些钱对苏骁孝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吃不言睡不语,等吃完了饭,苏骁孝才问许琯琯,“你来这里,是为了顾瑾,对吗?”
“嗯”,许琯琯也没打算隐瞒,何况她和顾瑾的事情,苏骁孝是知情者,也没必要隐瞒。
“顾瑾出车祸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苏骁孝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听说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你来这里,是因为顾瑾转到这里来治疗了吗?”
许琯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情绪很低落。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苏骁孝见许琯琯情绪不对,连忙问道;“已经过了危险期,不是应该高兴吗?你怎么还哭了?”
“我……”,许琯琯噎唔了一下,哭了出来。
苏骁孝什么也没安慰许琯琯,抽出卫生纸就要给许琯琯擦眼泪。
许琯琯可不敢让苏骁孝这么做,从苏骁孝手里接过卫生纸,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找不到顾瑾了,苏总,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知道你的人际关系网多,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顾瑾?”
苏骁孝脑袋一懵,不知道许琯琯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顾瑾不见了啊。
许琯琯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和琶音琴行(贝岗总店说了。
这几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谁也不敢说,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现在全都说出来了,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你是说,顾瑾的妈妈不许你和顾瑾在一起,就偷偷给顾瑾办理了转院手续。所以你现在也不知道顾瑾在哪里了,对吗?”
“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许琯琯对着苏骁孝惨淡的笑着,“我不知道顾妈妈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就算是不想我和顾瑾在一起,也不用让我连他的人都不让见吧,我只想知道他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过得好不好而已。”
苏骁孝没想到事情时这个样子,他有些心痛许琯琯,也觉得顾妈妈的做法欠妥当。感情上的事情,苏骁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劝解许琯琯,“别担心,你和顾瑾的感情,只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他妈妈就算再怎么阻拦,只要他对你的心不变,那么他就永远是你的,谁也夺不走的,放心吧。”
“可我现在找不到她了”,许琯琯说这话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哭。
“他的伤总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总会来找你的,就算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啊。”
“我知道。”
这些道理许琯琯都懂,可是她还是担心啊。
见许琯琯这样,苏骁孝也无法,只能道;“这样吧,我回去帮你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调查出来,他转去了哪家医院。”
“好。”
有了苏骁孝保证,许琯琯心也稍安了。
苏骁孝和顾瑾都一样,是属于权贵的那个圈子。有他帮忙,就等于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许琯琯相信,凭着苏骁孝能力,她很快就能知道顾瑾的去处。
“对了,我下午的飞机,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许琯琯点点头,她被那张转院证明骗到这里,现在当然是越快回去越好了。但是现在和苏骁孝在一起,许琯琯当然是愿意跟着苏骁孝一起走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有一个伴儿,可以相互照应。
“上午我也没什么事情,这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海洋馆,你要不要去玩?”
海洋馆确实很吸引人,但许琯琯现在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就是想去,那个陪她的人也不应该是苏骁孝。许琯琯有些犹豫,当看到苏骁孝的眼里透着期待和兴奋的时候,她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等反应过来后,许琯琯躲在厕所里懊悔得像要用墙撞脑袋。她和苏骁孝两个人本就暧昧,她真的不想再做引人误会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发展起来,总是不受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