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的时候,苏骁孝早早的就在开着车等着许琯琯。
许琯琯是真的不想去,但总不去,也不好。她问苏骁孝,要不要带点礼物过去。
苏骁孝摇头道;“不用,只要你人过去,就好。”
许琯琯还是不愿意上车,顾瑾又加了一句,“我听霍阿姨说,她今天晚上还请了你爸爸和你妈妈去霍家。”
闻言,许琯琯立马给许妈妈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琯琯啊,你有没有来啊。我们在你霍阿姨家,茜茜也在。”
许琯琯;“……”
这次许琯琯没办法了,只能心里祈祷着,那个惹人眼的霍玲玲,可千万别在家。
待快到到霍家的时候,许琯琯看到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一个似乎喝醉酒了女人,许琯琯深深的觉得,刚才祈祷的神灵可能不在家,一点屁用都没有。
苏骁孝也看到了霍玲玲,本来不想管的,但许琯琯却说道;“她这样在路上横着走,很危险。”
闻言,苏骁孝无法,只能将车子停在一边,打开车门,下车朝霍玲玲走了过去。
“霍玲玲”,苏骁孝远远的喊了霍玲玲一声。
听到喊着,霍玲玲回头。她的手中还拿着酒瓶,身上穿着性感的黑色裙子,脸上画着浓妆,像是刚参加完party疯狂后的醉酒。
“苏哥哥”,霍玲玲看着苏骁孝痴痴的笑了,她摇摇晃晃的朝苏骁孝走了过来,苏骁孝怕她摔着,绅士的扶了一下她的手腕。
然而,霍玲玲可没有什么淑女的风度,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趴在了苏骁孝的身上。她一只手搂着苏骁孝的肩膀,仰着头,用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苏骁孝,又咧嘴笑了。
她笑得傻里傻气的,苏骁孝觉得此刻的霍玲玲,竟然比她平时那冷的样子,可爱多了。
霍玲玲喝醉了,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她用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慢慢的调戏般的划过苏骁孝的脸颊,嘴里痴痴的说道;“苏哥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又喜欢我了?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苏骁孝真想把她像垃圾一样从身上撕下来扔掉,但许琯琯还在旁边看着呢,他不想给许琯琯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耐着性子和霍玲玲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霍玲玲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我还有家吗?”
苏骁孝不由得皱眉,问道;“你爸妈怎么不要你了?”
“他们让我出国,难道不是不要我了吗。”
说着,霍玲玲冷笑一声,“我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们嫌弃我,现嫌弃我给他们丢脸的。是,我是不如两个哥哥那般优秀。读书,我不会,情商,我情商低。智商,我拼不过人家。但是,我是他们的女儿啊。别人可以嫌弃我,可他们不能嫌弃我啊。”
说着,霍玲玲就大声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了,还一边喊道;“我知道,他们对我失望了,想把我仍出国,眼不见为尽。可我也不想这样啊,我想跟他们住在一起啊,我不想单独住在外面。可是,可是他们宁愿将院子让给那个叫什么许琯琯的住,也不让我住。你说,你说啊,天下有这样的母父吗。”
越说,霍玲玲越生气,一边生气,一边大口的饮酒,然后呵呵的道;“我以为他们看重的那个许琯琯有多优秀,结果呢,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穿过不要的破鞋罢了。还有你……”
霍玲玲指着苏骁孝,怒吼道;“你怎么也喜欢她?她哪一点比我好。你为了她,将我赶走。你是我苏哥哥啊,你从小就说要保护我,要娶我的啊,你竟然竟然也跟他们一样背叛我……”
霍玲玲骂了一通,但在苏骁孝心里,掀不起任何涟漓。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早在十几年前,就化为了灰烬。
现在,他想做的,只是好好保护许琯琯,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
“看来,你是不想跟我走了。这样吧,我给刘叔打电话。”
说完,苏骁孝就放开了霍玲玲,掏出手机给霍家的刘管家打电话。
“苏哥哥,你不要这样吗”,霍玲玲见苏骁孝要打电话,就一把抱住苏骁孝,像小时候一样一边磨蹭着一边撒娇,“苏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终于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你和小时候一样,那样爱我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会很听话,一定会不在乱跑了,我一定乖乖的做你的新娘。”
苏骁孝低头看着霍玲玲,双眼凝视着霍玲玲,这个角度,看起来是那么的深情。可实际上,苏骁孝的眼里只有一片冷然。他按住霍玲玲的肩膀,温柔而又绝情的笑着,“玲玲,你要是十五年前,对我说这句话,那该多好。”
说完,苏骁孝不再犹豫,推开霍玲玲,快步走到路边停着的豪车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关上车门后,苏骁孝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紧了紧,又松开。整个人身子绷得紧紧的,许琯琯知道,他心里很不平静。
这个时候,许琯琯什么也没说。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陪着他看着不远处的霍玲玲发疯。看她摔杯子,看她指着苏骁孝的车大骂,看着她又哭又跳。直到,直到霍家的人走过来,将她带走。
“没事了吧”,许琯琯问苏骁孝。
苏骁孝摇了摇头。他发动了车子,忽然,又将车子的火给熄灭了。
许琯琯不解的看着他,过了半响,苏骁孝侧过身对许琯琯说道,“琯琯,我想喝杯酒冷静一下,你陪我去个地方,可以吗?”
想着时间还早,不急着去霍家,许琯琯就点了点头。
苏骁孝开着车,去了一间酒吧。这间酒吧还比较清幽,许琯琯看了一下酒的价格,那真是贵得让人咋舌。
心想,难怪生意不好。这么贵的酒,你当人人都是冤大头啊。
苏骁孝给自己点了杯酒,给许琯琯点了一杯牛奶。许琯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牛奶就牛奶吧,虽然在酒吧里喝牛奶,好像挺奇怪的。
他们坐着还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男人穿着酒红色的丝绸睡衣,非常风骚的走了过来。
许琯琯没见过这样风骚的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等大清楚那人的身材和长相,许琯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哪里来的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