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茜茜喜欢住在哪里?”
茜茜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开心的道;“我喜欢和吴哥哥在一起,也喜欢和这边的小朋友在一起。”
听到这个答案,许琯琯沉默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了茜茜,她还是要住在霍家。
长长的叹了一口,许琯琯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一边,有些烦躁的扶着脑袋。实在太烦闷了,她一直躺在了床上,看着在床上玩着魔方的茜茜,看着她那同顾瑾相似的五官,想到顾瑾,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瑾真的回来了吗?他还会来见茜茜吗?他既然来见茜茜,是不是已经知道茜茜是她的孩子了?毕竟当初许琯琯和顾妈妈坦白过。
想到这里,许琯琯又忍不住甜蜜的笑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后悔为顾瑾付出,后悔留下茜茜。
“茜茜”,许琯琯凑到茜茜身边,摸着女儿的脑袋,一脸温柔的问道;“若是顾叔叔作为你的爸爸,你会喜欢他吗?”
“顾叔叔?爸爸?”茜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妈妈,茜茜有爸爸。我爸爸是李俊清。”
许琯琯愣了愣,小孩子都是不记仇的。李俊清当初给她留下的那些不好的记忆,似乎已经全部淡了去。现在的李俊清,在茜茜的心里,如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一样,高大英俊温柔。
说起来,李俊清真的时将茜茜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的痛爱。一有空就会带茜茜出去玩,这个许琯琯也从没有反对过,若不再提过去的事情的话,李俊清真的算得上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有时候许琯琯也会想,若是当初她和李俊清没有那么一段,也许他们之间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在大学的时候,李俊清在许琯琯的心底,就是一个非常谈得来的异性朋友。只是,后来所有的一切都砸了,以前的人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晚上,许琯琯没有主动去找霍先生,反而是霍先生主动找上门来。
“琯琯,我们谈一谈。”
“好的”,许琯琯轻手轻脚的掩住门,茜茜已经睡着了,她不想惊醒了茜茜。
霍先生带着许琯琯去了书房,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说起来很晚了。这么晚了,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许琯琯其实是非常别扭的。何况也不知道霍夫人是不是已经睡了,没看到人。许琯琯有些警惕的坐在门口边的位置,笑着问道;“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先生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谈谈。”
“霍先生有什么,可以直接说的”,许琯琯笑着说道。只是多少有些紧张,不停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霍先生看着许琯琯许久后,慢悠悠的问道;“琯琯,你对我和我家夫人,有什么看法吗?”
许琯琯抬起头,笑着道;“先生和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夫人就不必说了,除了我父母,世界上再也没人待我这么好了。先生我虽然见得不多,但是,我也感觉得到,先生对我非常的照顾。若是,若是先生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吧。我……我除了一条命,也没什么能报答先生和夫人了。”
许琯琯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重,但也不怪许琯琯这么想。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平白无故的得了霍家这么多照顾,本能的想着对方是不是有所图谋。可是,她除了一条命之外,似乎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让霍家惦记的了。
“你在说什么呢?”霍先生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许琯琯,“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命不命的。我和夫人对你好,难道还是对你有所图谋不成。”
“对不起”,许琯琯低头道歉。她也知道,霍夫人那么好,怎么会对她有所图谋呢。她今天是真的被霍玲玲给刺激的到了,刺激得连霍家的人都看不清了。
“你这个孩子”,霍先生非常无奈的说道。但是,他的眼神还是非常的慈祥,看许琯琯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耐心的对许琯琯说道;“霍玲玲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了?我和夫人都很喜欢你,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爱。你也不要多想些什么,我们给什么,你就接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说起来……”
霍先生语气一顿,慢慢的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想认你当干女儿的,可是你不太愿意,我们后来也就没有提了。后来想想,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这件事情就算了。但是你自己想一想,我们对你,是不是对亲生女儿还亲。我知道,你会疑惑,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们毕竟非亲非故。这个……你就不用管,这是我和我家夫人的事情。琯琯,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我夫人的良苦用心。“
听到这里,许琯琯心里虽然还是非常的摸不着头脑。这还是没闹明白,霍家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是有一点听出来了,霍夫人和霍先生之所以对她这么好,不是她的原因,而是霍先生和霍夫人的愿意。具体是什么原因,霍夫人和霍先生不愿意透露。
既然不愿意透露,许琯琯也不好多问。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见时间已晚,许琯琯不想和霍先生单独待着,就告辞会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许琯琯还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她这个人也不算太纠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将所有的事情丢在一边,抱着茜茜,想着顾瑾,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许琯琯还没醒过来,就被苏骁孝的电话吵醒了。
“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许琯琯揉着眼睛问道。
“大事不好了”,苏骁孝声音撒娇似的委屈。
“怎么了”,许琯琯彻底醒了过来,笑着问他。
“我家皇太后准备给咱们公司派一个钦差大臣。”苏骁孝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琯琯被他逗乐了,笑着问道;“什么钦差大臣,哪里来的钦差大臣?”
“哎,不说了,你到公司来了就知道了。我可先和你说好,见到这个人,你可不能生气。即使生气,也只能对着我生气,不能对着她生气。她可是我家太后的小心肝,我怕她在太后面前给你穿穿小鞋。”
“这么厉害”,许琯琯笑着坐起来,开玩笑似的的问道;“这个钦差大臣,不会将是昨天晚上陪你跳舞的那一位吧。”
这次,苏骁孝没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