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侨医院”,李惠见许琯琯这么担心苏骁孝,心中一喜,面上却依然淡淡的,自怨自艾的道;“你别激动,他现在好好的在医院打针,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这厌食症没治好,我想,以后可能随时都要进医院。说真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以前都忙着做生意,没有好好照顾他,现在连我的话他也不听了,世界这么大,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去宽解他。”
说着李惠又开始掉眼泪,侧着身子擦眼角,过做坚强的样子反而让人看了更加的心生同情。
许琯琯也是做母亲的人,很理解现在李惠的感受。她也经常因为工作的原因对茜茜疏于照顾,可在她心里茜茜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之所以这么问,是许琯琯担心自己在苏骁孝心里造成的伤害过大,怕医生不建议她去看苏骁孝。
“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劝劝骁孝。”
李惠擦完眼泪,这才看着许琯琯说道;“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之所以会得厌食症,是因为他心里对自己很厌弃。我儿子我知道,他虽然看着开朗,其实性格很敏感。小时候被霍玲玲伤了,中间很多年都不和女孩子交往。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可因为我的原因,他……”
后面的话李惠没有说,她不好意思说出来,让苏森算计苏骁孝,现在想想真的是台下作了。若要说起来,这事真的算是报应。若非她非要插手苏骁孝感情上的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她开始想让苏骁孝和霍玲玲联姻,现在看来简直是最大的笑话。那霍玲玲根本就不是霍家的亲生女儿啊,而许琯琯才是真正霍家的女儿。
“我……”,李惠说让许琯琯去,许琯琯又开始犹豫了。她是很担心苏骁孝,但是她去见了苏骁孝又该说什么呢?她知道苏骁孝最想要的复合,但是她已经有顾瑾了,不可能和苏骁孝再复合,也不可能给苏骁孝任何的奢望。
这让许琯琯很为难。
“怎么了?”李惠见许琯琯犹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许琯琯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我抽空再到医院去看他吧,今天我还有事,苏夫人,我先告辞了。”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李惠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许琯琯。
许琯琯又坐了下来,“您请讲。”
李惠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许琯琯,“若是你愿意嫁给骁孝,我可以给你苏家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不,不”,许琯琯连连摇头,“我不能要。”
“怎么,是嫌弃少吗?要知道苏家股份的百分之五可不少,有了这些股份,你一辈子挥霍都不愁了。”
李惠以为许琯琯人心不足蛇吞象,嫌弃给的钱太少。
“不是,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和我现在的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不想嫁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就算别人再怎么优秀,在我眼里,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最帅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许琯琯生怕李惠不信,一直用真诚的眼睛看着李惠。
过了一会儿,李惠终于被许琯琯的眼神打动了,想到许琯琯真的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感情,她心情有些复杂。哪个母亲不希望有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儿子的儿媳妇呢。当初李惠拦着苏骁孝不让他和许琯琯在一起,或多或少也存着这个心思,觉得这些女孩子和苏骁孝谈恋爱,不是真的看上了苏骁孝这个人,而是看上的是她苏家的钱。正因为如此想着,心里也就越发的看不上许琯琯了,处处看许琯琯不顺眼。
现在许琯琯不当她儿媳妇了,李惠是看许琯琯哪儿都觉得哪儿好,特别还是霍家失散在外面的女儿这个身份,而且她也听说了,霍夫人准备举办一个大型的宴会,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布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可见霍家对这个女儿时多么的宝贝。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我还想说最后一句话。”
“您说”,许琯琯乖巧的候着。
“只要骁孝还喜欢你,我苏家的大门会一直对你敞开着。你也别因为以前的事情和我置气,那时候阿姨还不了解你,和你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我忽然觉得以前都是我看错你了,你真的是一个非常真诚非常好的女孩。骁孝没有和你修成正果,这真的是我们苏家的损失。”
李惠夸起人来简直就是不要钱似的,说得许琯琯都不好意思了,只能一直保持着微笑。
“好了,也不打扰你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李惠摆了摆手,让许琯琯去忙。
许琯琯笑了笑,客气的又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走出会所的大门,许琯琯就接到了顾瑾的电话,许琯琯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茜茜娇嫩嫩的撒娇声,“妈妈,你在哪里呢,怎么还不回来?”
一听到茜茜的声音,许琯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心的笑着道;“正在回家的路上呢,茜茜想妈妈了吗?”
“嗯,茜茜想妈妈,特别特别的想……”
两人嘟嘟了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茜茜才跟许琯琯说道;“顾叔叔说晚场我们出去吃饭,妈妈你在哪里,我们过来接你。”
许琯琯让茜茜把电话递给顾瑾,等顾瑾接了电话,她笑着问道;“亲爱的,怎么想着晚上出去吃饭了?我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你猜,猜出来了,晚上有奖励。”
那边传来顾瑾低沉的声音,那嗓音和暧昧的语气,撩得许琯琯耳根子发红。
许琯琯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她还是羞涩的用手掩住半边脸,小声的嘀咕道;“奖励什么?”
“呵……”,顾瑾无声的笑了,“这事咱们晚上再聊。你想要的,都会有……”
瞬间,许琯琯脸炸成了猪肝色。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地标,站在那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