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白墨看着自己的睡衣,脸上红成一片。
有谁是穿着睡衣出去逛商场的,这么出去丢死人了。
“让我回去换衣服!”她满脸委屈的控诉厉城楠的霸道。
厉城楠笑眯眯的看着白墨一身睡衣,说道:“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带你去商场换衣服。”
“厉城楠,你不可以这样!”白墨大叫,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咚”的一下,车子被锁住了,厉城楠一踩油门,开着车飞驰出去。
愤怒的侧头,看着厉城楠微微带笑的侧颜,她很想一拳打上去。
可又怕会出车祸,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在厉城楠耳边唠叨:“厉先生,你不觉得我穿成这样出去会丢你的脸么,求求你了,就让我回去换了衣服再走?”
她双手合十,向厉城楠服软。
厉城楠一边享受着白墨软言软语的求饶,一边加快了车子的速度,随后慢悠悠地说道:“地方到了。”
高大的建筑像巨人一样伫立在白墨的面前,超大的英文名印正中,正是A市里最高档的服装商场——value。
白墨根本不想下车,厉城楠一直盯着她,有种她不下车,他就跟她这么一直耗着的架势。
“厉先生……”她还想说什么。
“你是想跟我说,你要和我一直坐在这里耗一整天?”尾音上扬,是勾人的魅惑,语调里是不容反驳的固执。
白墨无耐的耷拉肩膀,“你好歹给我个帽子遮脸吧。”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自欺欺人的法子。
厉城楠眉梢一挑,从车后座找了顶男士帽子给她,“你这人要求可真多,现在可以下车了么?”
白墨真想翻厉城楠一个大白眼,明明是他的错,这个男人怎么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说她要求多呢。
戴好帽子,确定自己的脸不会被人看到,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车门。
手心一热,身后走来的厉城楠居然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温暖,很宽大,几乎把她的手完整的包裹进手掌心。
白墨知道,自己该把手抽开,可是又留恋于厉城楠掌心的温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一犹豫,两人手拉手进了商场。
由于里面的东西不算便宜,所以来得起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
他们中几乎人人都认识厉城楠,看着厉城楠拉着一个女人进门,满是探究的神色,恨不得直接动手把白墨的帽子掀了,好好的看看她到底是谁。
白墨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除了脸上,接触厉城楠手的地方也火辣辣的。
如果她此刻抬头,她就会发现自从进门以来,厉城楠唇角都挂着骄傲且得意的笑容。
他就像一个身怀宝藏的人,向世人展现着他的珍宝,并向全世界宣布这个珍宝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厉先生,很高兴,能为您服务。”一个女人热情的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在这里工作的。
厉城楠礼貌的对那个女人点头,然后对着白墨说道:“你跟导购上二楼挑选女装,我随后过来。”
白墨疑惑的看着他,想问他要做什么,又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也就老老实实的先跟导购员上了二楼。
离开前,厉城楠特意对导购员嘱咐,“她的手受了点伤,试穿衣服什么的你一定要注意了,千万别让她碰到伤口。”
白墨心里一暖,眼睛里微微湿润,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厉城楠对她可真好啊。
“谢谢的。”细细的声音如同蚊子,可是厉城楠还是听到了。
要不是周围还有人看着,他真想把这个女人一把抱进怀里,然后柔声告诉她,不用说谢,他是心甘情愿的想照顾她。
强忍着冲动,他回了句不伦不类的不客气,然后离开。
他可是准备送个惊喜给白墨的,只希望白墨不会被他给的吓到才好。
听着导购员在耳边介绍着些衣服,白墨脑子里对这些衣服的只剩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好贵啊,最便宜的也要好几万块,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
她不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就算今天厉城楠帮他把衣服的钱给付了,以后,她还是要把这笔钱还给厉城楠的。
要真买一件上万块的衣服回去,那她还不得哭死。
看着导购员讨好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有没有更便宜点的?比如打折的?”
导购员热情的脸上立刻敷上了一层冰,看着白墨她眼中有鄙夷,可是还是很快的被她的笑容遮掩。
“没关系的,这位小姐衣服的钱肯定是厉先生付的,您不用担心什么。”
白墨还想解释什么,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许莲华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凶狠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贱人,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白墨带了帽子,和她一块生活了三年的许莲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手臂发疼,白墨想要甩开许莲华的手,许丽华就是硬拽着她不放。
“妈,你还不明白吗,来这里的都是上等人,而她穿着睡衣就来了,铁定是因为勾搭上了有钱人,以情妇的身份来的呢。”
许莲华身后的赵丽欢怨毒的盯着白墨,恨不得往他身上戳上几个窟窿。
拽住白墨的头发,她恶狠狠的逼问白墨:“说你是跟谁来的!”
头皮的疼痛令她有一种头发随时会被赵丽欢扯掉的错觉,她没有伤的那只手被许莲华抓住了,只能用受了伤的手去打赵丽欢的手。
“你放开我!”
赵丽欢看到白墨手上的绷带,故意往上面掐了一把,“我不放,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骚货,抢人未婚夫是会得到报应的,你看手断了吧,你活该!”赵丽欢骂得起劲,她十分享受欺负白墨的快感。
导购员在一边看着,并没打算上前阻止赵丽欢的暴行。
毕竟,赵丽欢才是厉城楠的未婚妻,而按赵丽欢所说,白墨是个小三。
原本她就对白墨不买贵衣服感到不满了,现在更是无比的鄙视白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