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喘息,掩盖眼角的泪痕,白墨像个小猫似的蜷缩在厉城楠怀里,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厉城楠起身,帮他清洁后,走出了房间,离开时,眼中掠过一道寒芒。
炫彩汇,休息室内,厉老夫人坐沙发上,狠狠拍了一下沙发,“城楠还真是离不开这个贱人了,就是她上班也跟着,气死我了!”
“厉老夫人,我们得罪了厉总该怎么办?”张凯蒂没了主心骨,不住地问道:“设计图丢了,肯定是有心人偷走的,要是全国彩绘大赛上那个有心人设计出和设计图纸上一样的彩绘,我们炫彩汇的招牌可得被砸了。”
两两相同,必然有一方是抄袭,他们有设计图纸,必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炫彩汇这边,图纸丢失,根本不能证明自己是第一创作者。
“你别急,或许,事情还能补救。”厉老夫人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换三份设计?”
“厉老夫人,这三幅设计已经是我们一众人千挑万选才确定的,要是换了别的,不说没这三幅好了,就是重新改进,也赶不及在比赛之前弄好。”张凯蒂恨恨的咬牙,“这里一直都是锁住的,只要顶尖的几个彩绘师才能进来,白墨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东西一定是她偷的。”
厉老夫人看了张凯蒂一眼,心里颇为不赞同,白墨偷设计稿根本没必要,她可想不出白墨为什么要偷设计稿。
很可能,白墨的出现也只是被人设计,这个女人自己笨,钻进了别人设计的圈套还不自知。
至于张凯蒂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白墨偷了设计稿,说到底也只是想把丢失设计稿的责任丢到一个新进来的学徒身上而已。
厉老夫人是老江湖了,这点道理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眼珠子一转,她还是顺着张凯蒂说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跟你说实话吧,白墨这个女人是个狐媚子,把我儿子迷的不要不要的,就连我这娘说的话都不听了,对于她我也是很头疼啊。”
“这女人一定床上功夫了得,厉老夫人你可得把她从厉总身边赶走啊,不然今天她是偷设计稿,过一阵说不定为了自己的某种利益,就做出对厉总的不利的事情。”张凯蒂说的义愤填膺,仿佛白墨就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想法子把她干出炫彩汇的。”
厉老夫人话音刚落,“砰”门一下子被人打开了。
“不用你们赶人,现在我就帮墨墨辞职。”厉城楠站在门外,身姿高大,脸附寒冰,利眸如刃,他就像个突然出现的修罗,令人心生恐惧。
厉老夫人首先镇定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城楠,是白墨先手脚不干净我们才要赶她走,你可不能因为你和她关系特殊,就不分黑白。”
“她手脚不干净?证据呢,仅仅只凭她在这间房里待过?你们从她身上搜到什么了么,根本就没有!”
这次过来炫彩汇,他不仅是帮白墨辞职的,更是为了她讨回一个公道。
“厉总,你这话就不对了,休息室的门一直都是锁着的,一般人是没办法进来的,她怎么能进来,仅凭这一点难道不令人怀疑吗?”张凯蒂嘴巴咬得死死的,认定白墨是小偷。
“砰”一卷监控出现台上,厉城楠说道:“在每一层楼都装了摄像头,摄像显示白墨进门之前,这扇门已经是打开的状态,至于打开它的人是谁,张凯蒂,你自己去查!”
他要做的,就是证明白墨的清白,设计图的丢失,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张凯蒂双手颤抖的拿起那卷录像带,心思慌张。
原本只要把设计图丢失的事情推到白墨身上,她就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厉城楠竟然会为了白墨去翻找录像。
“我……我会去查……”
下一秒,厉城楠毫不容情地说道:“要是查不到,张凯蒂,你就离开炫彩汇吧。”
那份录像他已经提前看过了,曾有一段时间录像处于失灵的状态,没有录下任何人,而房门就是在那段时间内被人打开的。
也就是说,根据录像张凯蒂查不出任何线索,这次,他要做的就是让欺负白墨的张凯蒂滚出炫彩汇。
“城楠,你不能这样做!”厉老夫人还要说什么。
厉城楠脸上挂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妈,张凯蒂在炫彩汇也算是老人了,连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我给她将功折罪的机会,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你不要逼我把事做绝。”
双目相对,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
他继续说道:“妈,你别忘了,厉氏已经由我掌管,炫彩汇也属于厉氏。”
他是厉氏的总裁,不管炫彩汇现在是谁在打理,怎么说都是厉氏旗下的产业,他有权利进行任何的人员调动。
相对许久,厉老夫人败下阵来。
“好,你是为了维护她,连母子之情都不顾了,城楠,你真令我失望!”
“妈,令人失望的是你,墨墨从来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就不能用公平的眼神看她?”
“不能!”厉老夫人声音拔高,“她一个无父无母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孤儿凭什么抢走我的儿子,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
她讨厌白墨,并不仅仅是因为白墨低贱的身份,更多的是厉城楠对她的爱,儿子明明是自己含辛茹苦生下来的,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帮着外人,跟她这个做母亲的作对!
“妈!”厉城楠往张凯蒂那边看了一眼,示意厉老夫人还有外人在。
厉老夫人这才收敛怒气,不再说话。
“你出去吧。”
张凯蒂得到命令,慌慌张张的离开房间,急着去找偷设计图的贼人。
“妈,墨墨不是突然蹦出来的女人,她救过你儿子的命,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的儿子曾经在鬼门关前逛了一圈?”厉城楠不想两边为难,对厉老夫人晓以大义,“爸的那帮子叔伯兄弟都不是好惹的,当年我爸把厉氏传给我,他们派人来谋杀我,我身上中了一刀,是墨墨救了我,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妈,这样的好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做你的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