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谈成之后帝少清直接起身,在路过陆子铭的时候,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冷哼一声,才出了房门,对此陆子铭简直是要气炸了,再次起身,污秽的言语脱口而出。
不过即使这样,陆夫陆母也只是在一旁安慰陆子铭,并没有斥责他的不好语言之类的。
公司里面,帝少昀原本还在办公室里面批阅着文件,可谁知道却突然接到了帝嗣深的电话。
“干什么?”
接听电话那头冷漠的语气依旧,弄的帝嗣深不由的感觉头疼,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儿子有些亏欠,但是他已经尽他所能,极力填补了,可偏偏他这个儿子不领情。
“没什么,只是跟你说一下,乔治他来这里了,待会就到公司你准备一下,务必要拿下他手中的合同。”
乔治?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熟悉呢?帝少昀想了良久,到最后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最终只好作罢。
“放心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说着帝少昀就做出了一幅挂电话的样子。
帝嗣深连忙说道:“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回一趟家,吃饭?”
“跟客户约好了吃饭,挂了。”
嘟嘟嘟…等帝嗣深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忙音。
最后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了叹息一声,方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暗恨帝嗣深只关心帝少昀,从而忽视了她跟帝少清母女。
但没办法,最后方敏只能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恨,摆出了一副温婉体贴的样子,走过去安慰起了帝嗣深。
“好了,别生气了,少昀他不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嘛?这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说不定等哪天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这表面上是在安慰,但后一句话过还是在说帝少昀心中对帝嗣深有恨,所以才不愿意回到这个家中吗?
可谁知道这句话非但没有激起帝嗣深的不满,反而让他心中对帝少昀更加愧疚。
这大概就是传说当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只见帝嗣深的神色越来越愧疚。
眼神好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气的方敏在一旁暗自咬紧下嘴唇,手指甲盖完全靠近了自己的肉中,却不自知。
最后为了不暴露自己此时的情绪,方敏只好看了看手表,装作一副通书达理的样子:“嗣深,现在已经到饭点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说着就下了楼梯,帝嗣深看着方敏的背影,不断感叹着方敏的温婉。
下午的时候,当帝少昀跟乔治见面的时候,他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天在面馆里面坐在方菲菲对面的人吗?
最关键的是,就在刚才,自己还特点了方菲菲跟着自己一起前来见这个人。
帝少昀心中可以说是无比的悔恨了,要是让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方菲菲跟着她一起来的。
方菲菲在见到乔治的时候,也有面子上也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怎么回是你?”
乔治提早就知道了方菲菲在这家公司里面工作,所以在听到老爸说跟这家公司有一个合同的时候,他就主动揽活,来到了这里,所以乔治对此并不觉得很巧。
但面色上乔治还是装出了一幅怎么会是你的样子,挑了挑眉:“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方小姐呢,看来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
虽说是他故意制造的缘分。
“缘分?呵,我倒是没有看出来,方菲菲我记得你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呢吧,那就先去吧,顺便把我的特助叫来。”
此时帝少昀的媲美完全可以跟煤炭皮皮了,他原本就是想带方菲菲来考验她一下,看他能不能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这个客户给拿下。
可现在嘛…他瞬间就后悔了,看着方菲菲跟乔治对看他感觉自己被两个人夹在了中间,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爽,就连眉毛皱得都能夹死一个苍蝇了。
“啊,可这样好吗?”在商场上面临时更换助理这不是一个不礼貌的行为吗?
并且这个合同可是第一次帝嗣深吩咐他的,可见意义重大,这样不好吧。
可这个举动在帝少昀看来,就是她舍不得离开这里,一时之间,就连语气当中都夹着微微怒意:“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那可不是你发呆的地方,还不赶紧回去,把我的特助叫来!”
弄的方菲菲好一阵莫名其妙,她不也是为了帝少昀好吗?可他怎么不领情呢。
就在方菲菲一脸委屈,对着帝少昀坚持的表情时,乔治突然开口。
“这临时换助理?怕不是帝少你把我看的也太轻了吧,再说了,在公示之中加入私人感情…帝少你真是浪得虚名呢。”
“那又怎样,不过是换个助理而已,就让你想这么多,那我还真要怀疑,贵公司派你来诚意何在。”
面对乔治,帝少昀又不是吃素的,说起话来更是毫不客气了。
“我来到这里就已经代表诚意了,现在都不开始谈合同,莫不是你在拖延时间?”
“哪能呀,菲菲你平时调皮捣蛋就算了,我也不怪罪,但是你没有看见面前还坐着一个大客户吗?还不快去把我的专职助理给请来,好表示咱们的诚意呀。”
果然,帝少昀就是一个千年老狐狸,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方菲菲给弄了出去,如果乔治要是想再次开口留下方菲菲的话,倒是显得她太过矫情了。
方菲菲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毕竟想当初她也是搞定了春姐的人,这就证明她的可塑性特别的强,可现在却被全盘否定了…
但无奈还是退了下去,把帝少昀身边的特助请到了会议室里面。
在方菲菲离开之后,只见两个男人瞬间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架势,差点让进去的特助吓到腿软,不过凭着自己良好的职业操守,他还是稳住了,站直了身板,继续向里走去。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两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见乔治不断玩弄这手中的笔,翘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