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准备待续,盛会正式开始。
赛事的安排是在空旷的大厅里面,有无数个作画的条案,还有就是足够的颜料和各种作画的工具。
限时三小时,最后能够上交自己的作品。
这场盛会吸引无数媒体朋友的光临,对这次的赛制选择津津乐道。
苏挽月对这样的赛制有些不顺心,不过想着刚才那两人的挑衅就觉得一定要拿出本事。
全部透明的作画条件让她稍微有些紧张,可看到对面的聂知星半天都没有灵感的样子,有些不厚道地笑出来。
“不能笑!”苏挽月心中叮嘱自己,终于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许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进来,就坐在观众席,看到台上苏挽月笑得很开心的模样,不禁嘴角也扯起一丝微笑。
张胜海正巧坐在许墨的身边,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打招呼。
“许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张胜海见到许墨还有几分诧异,谁都知道许家最近找回年少时家中被拐卖的儿子。
许家家大业大终于有继承人,只是这消息却早已经传遍圈内。
张广全正好是许墨爷爷的下属,当然要去祝贺一番。
许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悲怆可想而知,谁知道居然有幸找回亲孙子,自然是高兴地不行。
许墨看着张胜海皱着眉头不明所以,还真是不认识这位到底是谁?
张胜海似乎明白他所想,连忙说道:“张广全是我的父亲,幸会幸会。”
许墨听到这里只是微微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张胜海看到他自然少不了几分寒暄,他的父亲虽然有些官职,可是相比起许家这种望族还是有差别。
即使是官二代也是有差别的,何况许墨纯粹是官三代,这种家族更是盘根错节。
“许先生,你也是来看画?我倒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可有几分高傲,谁不知道她的丈夫最近在监狱。”
张胜海有几分得意地指着苏挽月说道。
即使是家世有差别,他也没有想过如何讨好许墨,倒是看他坐在身边算是熟人便忍不住聊起来。
许墨本来无意理会他,谁知道他说起这句话,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你说的是谁?”许墨忍不住想要确认。
张胜海听到许墨搭理他,顿时来精神。
“就是苏挽月!”张胜海激动地说道。
“你别看她年轻,不过绘画水平的确还是不错的,长得还很漂亮,这样的女人若是做点什么男人肯定愿意为她去死。”
张胜海笑着说道,眼中和语气中全都是轻浮之一。
许墨听完就更觉得厌恶,不过张胜海根本不当一回事,笑得更加得意。
“不过,我告诉她我爸爸是张广全,我就不信她能不来找我。”
张胜海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顾时谦的案子可是上面打招呼说过的,没那么好出来。”
为此张胜海可是十分得意,若是没有谁施压,一时半会顾时谦怕是救不出来。
“你确定会有人施压?别是胡说的。”许墨不动声色地假装质疑。
张胜海这种人最害怕别人不相信他,顿时就有些着急的说道:“我可是听到我爸爸接到谁的电话,可是一心想要顾时谦判个无期的。”
许墨听到这里十分震惊,难怪苏挽月查找证据怎么都没有办法。
更有甚至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无效,与本案无关,原来所有的都是已经商量好。
“你有什么办法?”许墨还想要问什么。
可是张胜海已经完全被台上的画作吸引。
“你说苏挽月那女人在画什么?怎么我有点看不懂这些画?看着有几分杂乱无章的感觉。”
许墨看着苏挽月的画作也觉得有些诧异,偌大的电子屏幕会给她们的作品一些特写镜头。
许墨似乎就像是看热闹一般,不过听张胜海这么说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种画风很多人喜欢吗?”
若是能够让她获奖是不是更开心一些?
“不一定,不过这种画风大多人都能看得懂,从画风中画出的悲怆之意更显得沉重一些。”
张胜海虽然一身都是庸庸碌碌的纨绔子弟,可家里为培养他也是花大价钱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每一样都能拿出手。
何况是对于绘画这种纯粹鉴赏的,更是学习过不少。
对于这些许墨的修养到底就差一些,要不是许家告诉他,他都只以为他妈妈真的是被富家少爷玩弄感情的。
当初他就很好奇为什么她母亲看上去那么普通,还能被玩弄感情。
后来许家将所有的资料都放在他的面前,他才清楚,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抛弃之类。
从一开始他就是被拐卖到那个小山村,只是后来苏天诚致力于慈善事业,给他一线生机。
许墨本来不想要接手那些遗产,可是到最后听说这样的事情之后便回到许家认祖归宗。
他的父母等于是和人贩子买到他,他会给他们养老送终,即使他们和人贩子没什么差别。
“我感觉这个女人似乎画的东西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你看别人的画都很普通,可只有她用超写实画风。”
张胜海有几分激动地说道,甚至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直到其他人都用不屑的目光看他,他才有所收敛。
许墨虽然不懂画,终于也看出一些眉目,她画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画。
苏挽月在画纸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她最想要给观众或者是媒体看到的东西。
“天呐!她画的是那场事故!”
张胜海也已经看出来,她居然将顾时谦那场事故画在这样的画作之中。
“实在是太聪明!这样的做法即使是这画画得不好,也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许墨的眼神中也充满欣赏之意,果然是很聪明的女人。
苏挽月知道若是真的有什么内幕根本就没有办法将顾时谦救出来,只是若是这样展现出来。
那么就算是有人想来徇私枉法还要被无数人的眼睛监督着。
特写的镜头一次次地落在苏挽月的画纸上,甚至有更多的人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其他人画画的状态,全部都集中上苏挽月的周围。
三小时很快已经过去,苏挽月的画作也将近尾声。
她的画作完全就是一气呵成,带着几分凌厉的笔触将心中所想,曾经所见全部付诸在画纸之上。
时间结束之后就看到苏挽月的画完整地呈现在画纸之上。
超写实的画风带着几分暗黑和压抑,可是仔细一看全部都是呈现现实之风。
“我手写我心同样有我手画我心,我觉得苏挽月的画更有神韵,能够在这样紧急情况下做出这样一幅画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其中一位评委对苏挽月的画十分看重,尤其是画中的内容让他十分震撼。
“我也很喜欢苏挽月的画,本身的故事似乎比画作更加震撼人心!”
“我从未见过这么叙事性强的画作,三个小时十分不易,我也会选择苏挽月的画。”
……
这是汇灵盛事的评委一共有十位老画家,他们也是自身的画评人。
苏挽月只听到其中大部分的评委都对她的作品赞誉有加,她明白她已经成功。
毫无疑问到最后苏挽月获得此次盛会的最高荣誉特等奖。
苏挽月现在的心中已经对奖项没有太大的追求,最高兴的莫过于在场的所有媒体必然会深度剖析这幅画。
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再次扬起,带着几分明媚和自信。
“这样的女人似乎真的不适合养在家中。”张胜海看着已经赢得胜利的苏挽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
许墨却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不适合养在家中吗?他无数次看到她和顾时谦互动的场景。
这女人十分适合养在家中,只是并不是谁都能养着她,或者说谁都能好好地养着她。
想到这里的许墨脸色有几分灰败和失落。
“你说谁想要让顾时谦永远不能翻身?还专门联系你父亲。”
张广全是京市高院的法官,怎么会轻易收到这样的指示。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希望他们能够自求多福,说实话苏挽月似乎是看不上我,反正我也不会帮助顾时谦。”
张胜海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眼神继续在那群女画家身上来回打量。
他就不信不能得到苏挽月那样的高岭之花还不能换一个很一般的,只要是很漂亮就不影响他猎艳的心情。
想到这里的张胜海心情好不只是一星半点。
苏挽月的画作在此次的盛会中大放异彩,倒是聂知星的画作乏善可陈。
以前那些恶毒的媒体阴谋论者认为上次的画作中视频不过就是一场陷害,甚至还有人认为那是一场炒作。
可是现在看到两相对比才知道什么是名家画手,难怪能够随便一百万卖画。
一时之间,京市各大报纸上面刊登的都是苏挽月的作品,她一时成为京市最具有价值的画家。
至于那副超写实风的倾覆,以清晰的笔触表现出的一场人祸正即将引起一场舆论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