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结网大名顾往，已经三十六岁了，单看外表，他甚至和同龄人更加苍老。
那是被生活压迫出来的沧桑感。
“你好顾先生，我叫宋千千，这位是我的……内人。”宋千千摘下了眼睛，“您认识我吗？”
顾往带着皱纹的眼角眯了几分，“认识，那个跟暴力的女明星嘛，今天还上了热搜。”
宋千千：“……”她其实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顾往这种看上去就不会看娱乐新闻的男人居然真的知道，还了解的这么细致。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顾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宋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买下您手中作品的改编权。”厉骁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处，谈生意时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就无形的散发了出来，“您可以开个合适的价位。”
顾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连书都没看过就要开价的主，只能说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写书的？”顾往想不通。
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被各种出版社拒之门外的写手罢了，手上虽然有几本书，但是根本就没有对外发表过，怎么就有人闻声而来了？
“可能是梦到的吧，隐隐之中我就觉得这里有中级工文曲星下凡的调调，简直紫气东来啊。”宋千千嘴上在说着胡话，但是表情却是异常的恳切，“您可以把已经写好的作品拿出来让我们观瞻一番吗？”
顾往：“……”他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什么叫做演员了，这种戏精是水平真是叫他大开眼界。
心下腹议着，顾往还是将作品拿出来给宋千千他们看了。他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下意识觉得宋千千不会骗他，更加觉得他这种水准的书页没有人会打主意。
大致翻了几页，宋千千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几本书和《退而结网》比起来都稚嫩了不少，格局不够大气，文笔也不够老练锋利，但作者的文学素养已经可见一斑了。
顾往距离大火只缺一个机会而已。
“您这几本书我们都要了，您接下来创作的书本，我们也要了。具体价格好说，”宋千千笑了，似乎十分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有时间您去做一个做个版权认证吧，免得给有心人钻了空子。”
顾往摆摆手，“哪里有这么麻烦？”
“有。”厉骁的语气沉了几分，“就好比今天，顾先生就完全没有注意过版权问题。若是今天我们看了您的作品之后回去照着仿写了一本并且发表了，您该怎么证明您是被抄袭的？”
完全没想过这一点的顾往，被问的愣住了，“没……没这么严重吧？”
“有啊！”宋千千一拍桌子，“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做认证吧，您把作品都准备一下。”
宋千千是个做干就干的性子，厉骁满身上位者的发号施令，顾往居然真的跟着这两口子去做版权认证了。
临走时，他想了想，回去又拿出一份文档，“既然要去了，就把这个也顺便处理了吧。”
文档上赫然写着《临渊羡鱼》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