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茜正在忙着重新找工作的事情,既然已经离开了祁家,她总不能一直靠着严司翰,总是要自力更生。
可是找工作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如意,其实如果挂上在祁氏工作过的名号也会容易许多,可是她并不想再和祁氏沾上任何关系。
一份份简历被投了出去,桑茜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黑了。
既然简历已经投递出去,自己暂时也有住处,桑茜准备先休息会儿,可是刚刚回到卧室,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拨了过来。
是祁泽昊。
这个时候,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桑茜皱紧了眉头,大概是和妈妈有关系吧,接走妈妈办理出院手续等一系列原来一直是祁泽昊负责的。
“喂。”她冷冷的接起来。
“桑茜。”电话那端的声音却莫名的柔软,说平时太严肃冷冽的声音一点都不一样,让桑茜狠狠的愣了愣。
“有事吗?”她定了定神,仍然是冷冷的语气。
“你看你永远是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就不能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对我温柔一点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祁泽昊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
一点哭腔,如果祁氏的人知道他们的现任总裁竟然有这样一面,一定会被吓坏吧。
“桑茜,有些话一直想对你说,可是我一直不敢说出口。你知道我这个人,我是祁氏的总裁总要为脸面考虑。”
“对啊,所以在你心里,祁氏永远是第一位的,永远比任何人重要而我只是一个蝼蚁而已。”
“哈哈,祁氏?我和你我从小就背负着这个巨大的公司,我所学习的一切都是和他有关,你不知道它对我有什么样重要的意义。”
“嗯。”桑茜沉默,“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可是桑茜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甚至甘愿放弃整个公司,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又有多重要!!”
桑茜沉默了。
她又怎么可能知道祁泽昊在想什么呢,一直以来,祁泽昊在他的面前一直是一副命令的态度,不好好说也不让她知道。
一个人不轻易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另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桑茜,我真的很喜欢你啊,你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喝多了。”桑茜皱眉,“有人跟着你吗?现在在哪啊?”
“有人跟着我?怎么会有人跟着我呢?现在谁愿意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祁泽昊很明显的是喝多了,怪不得会跟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桑茜挂掉电话,原本已经冰冷的已经被封住,再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的心却渐渐的开始融化。
眼泪不自觉的就顺着脸颊留了下来,脸颊有些疼。
不行,不能哭,哭了眼睛就肿了就不好看了。桑茜安慰自己,可是越安慰就哭得越厉害,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又拨了回去,可是这次祁泽昊没有接电话。
该不会是喝多了吧。桑茜皱眉,还没有怎么犹豫,立马穿上外套,背上自己的背包出门。
……
“喂,醒醒!你的钱还没付?”服务生有些为难的推了推祁泽昊。
祁泽昊一把把服务生的手拨拉开:“你谁啊!别碰我!”
“不是,你酒钱还没付呢?你这样我可就要找老板了?!”服务生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祁泽昊。
祁泽昊冷笑一声:“找老板?有本事你就去啊……谁还不是个老板……”
服务生一脸的无奈,黑豹酒吧的老板可是有名的黑道大哥,第一次见到酒蒙子连自己家老板都不害怕的。
“好了,他的酒钱我给他付,你不要再这样为难他了。”
赶来的桑茜刚好看到了这样一幕,他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服务生回头看到桑茜还愣了愣。
这姑娘长的好清秀,让人过目不忘的。
“好的,这里是账单。”服务生把小票递了过去。
桑茜望着上面的数据,不禁想到这家伙都喝了些什么啊,金子吗?桑茜皱眉,把自己最后的家当递了过去。
再看祁泽昊,这家伙完全没有意识,紧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这位小姐,您和这位先生一定认识吧,不好意思我们家马上就打烊了……”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
桑茜吃力的扶起祁泽昊,出了酒吧,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把祁泽昊送到哪。
祁家她肯定是不能回的,可是自己的新家也不能去,如果去了祁泽昊就知道他的地址了。
一顿为难,桑茜摸了摸祁泽昊的衣兜。好在祁泽昊带了身份证和一些现金,桑茜走走停停的带着祁泽昊去了就近的酒店。
酒店的的服务员开房的时候还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桑茜和祁泽昊好几眼,把桑茜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的酒店服务员已经这么理解风情了吗,可是她的目的很单纯啊。真是的,毁了自己的名声。
如果祁泽昊现在是清醒的话,她真相掐死祁泽昊。可惜了她不能,万一把祁泽昊弄醒了就暴露身份了。
“真沉啊,看着轻飘飘的,没想到这么沉。”桑茜喘着粗气,把祁泽昊摔在床上准备离开。
祁泽昊朦朦胧胧里念着桑茜的名字,突然就发现面前有一个眼熟的背影。
“桑茜……”他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桑茜诧异的回头,发现祁泽昊醒了。
糟糕,她暗到一声不好,赶紧准备离开,谁知道祁泽昊都醉成那样了竟然还能起身,一把把桑茜按了回去。
桑茜使劲挣扎:“你干什么啊!”
可是她刚说完就再说不出来话了,因为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另一个人堵住,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身上也一片冰凉。
祁泽昊……
祁泽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总觉得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可是人呢?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某人的身影。
他头疼,可是仍然隐约的能想起来某人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