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辰直接弯腰,从萧鼎手里将她接了过来。
结果,一个没防备,竟被她的指甲滑了长长一条抓痕。
“不要碰我!”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想到她去公司撞见他和林依两人那么亲密。
许言忍不住想着,他们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着更不要脸的事。
“走开,放开我!”她一个劲的往后往,朝着萧鼎伸手,一点都不肯配合。
萧鼎眉头紧锁,虽然通过他的自我介绍,大概也知道是真的,可看着她那么不肯跟他走。
“薄少,许言似乎不太愿意跟你走?”萧鼎迟疑再三,还是上前一步。
薄明辰凛冽的目光瞥了过来,宛若刀削的脸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想让他和秦鸿程一样吗?”他并不看对面的萧鼎,而是抱着她,薄唇贴着她耳际,压着嗓子开口。
许言身子蓦的一僵,酒意似乎也醒了一半了。
她睁着眼眸,愣愣地窝在他怀里,眼神空洞而无神。
她不闹腾了,薄明辰也暗自松了口气。
“顾茗,这酒水费记账上,这位先生需要什么,你一并买单。”他拦腰将许言抱起,便转身往外走,根本不跟他大招呼。
顾茗本来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会一脸的扼腕。
他忍不住捂住胸口,肉疼。
“吸血鬼。”他嘀咕了声,满脸幽怨。
他就不该好心把人给喊过来,反正又不是他老婆,跑了就跑了,就他看,反正许言跟了谁,也比跟了他强。
顾茗也就敢怒不敢言,心里胡乱骂一通。
萧鼎不太放心,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的百元大钞,便追出去。
当然,他还没走胸前就横过来一只手。
顾茗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行了,担心也没用,他们的事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
“你知道?”萧鼎微微惊讶,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好惹的,看着一脸带笑,可却笑里藏刀。
顾茗反正闲来无事,招手示意侍从新拿了一瓶酒过来,又拿了两个干净的酒杯。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萧鼎倒了一杯,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个说来话长,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
萧鼎越往下听,越觉着心疼,替许言心疼。
他如果知道她在国内过着这样的日子,当初说什么他也不出国了。
“他们现在呢,离婚了吗?”
顾茗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轻叹着摇头:“不知道,反正他们夫妻俩的事,你别掺和,就算你再喜欢,在薄明辰放手前,你也得不到。”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萧鼎也不介意他看出来自己喜欢许言,毫不避讳,“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讲先来后到的。”
他也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随后起身:“谢谢你的酒。”
许言到了家,也不闹腾了,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爬上了床。
薄明辰什么时候被这么忽视过,当即去扯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她这样,比她找自己骂一顿打一顿,都让人压抑。
“许言……”他刚想把人扶起来,酝酿着情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向来雷厉风行惯了,做事从来不向任何人解释,即便公事上有质疑的声音,他也绝对是铁腕作风,直接压下,没有任何异议。
所以,他比一个小学生还要紧张,几次开口,都没说得出口。
薄明辰好不容易酝酿好了,刚欲说,结果却被她一把推开。
“唔……”许言一脸痛苦,推了一下,也没管有没有将人推开,直接吐了。
男人脸色瞬间一沉,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西装和衬衣。
许言全然无知,刚吐了觉得好些了,刚准备躺下,结果又难受了起来,这次直接推都没去推,直接往他身上一吐。
“许言!”男人咬牙切齿,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暴跳。
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她。
许言可不管,吐舒服了,直接抓起他的衣袖,往自己嘴巴上一擦,也不漱口了,倒在床上就睡。
薄明辰僵在原地,双手举在半空中,简直恨不得撅过去,也不省人事算了。
他捏着兰花指,一脸嫌弃的将西装外套给脱了,再去解衬衣的扣子。
许言迷迷糊糊,眼眸睁着一条缝,就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她猛地一个激灵,尖叫着,拿起床头的床头灯就往男人脑门砸过去:“啊,流氓,滚开,滚开!”
薄明辰就算是反应在灵敏,也禁不住一个撒酒疯的,脑门又挨了一下。
一整晚,他被折腾的不轻,等收拾完一切,躺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许言醒来,一夜的宿醉,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脑袋更炸了一样,太阳穴突突的跳。
她伸了个懒腰,脑袋微微一侧,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卧室,身旁男人的位置也没了人身影。
许言扶着脑袋爬起来,紧锁着柳眉,半天没想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桂姨敲了敲门:“太太,你醒了吗?”
“进来吧。”许言缓了口气,朝着门口应了声。
“哎。”桂姨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太太,这是少爷走之前吩咐的,特意让我等你醒了给你端上来,你趁热喝了,醒醒酒,不然脑袋会疼。”
许言在她提及薄明辰的时候,神色不自觉的暗了几分。
倏地,她脸色大变。
“要不想他变成第二个秦鸿程,就乖乖听话。”
薄明辰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
她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下床,急着去间萧鼎,她怕薄明辰真的去对付他。
一不小心,直接打破了桂姨手里的醒酒汤,洒了一床。
“呀,太太,你没事吧,没烫着你吧?”桂姨紧张的要去看她。
许言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看着她烫伤的手腕,满是歉疚:“桂姨,你的手,疼不疼,赶紧冲一下,药膏呢?”
“我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怎么会不打紧呢。”许言拧着眉,拉着她到洗手间,用凉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