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无法接受他的残忍,攥紧他的裤脚问:“除了这个,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安沐晨的姿态依然矜贵疏冷,他甩开女人的手,连带着她整个人一起甩了出去。
“都沦落成阶下囚了,还有资格讨价还价?”
“我看你真的是不长记性!”
“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作用不小,我还真的是懒得跟一个这么蠢的女人合作。”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心寒,南笙心头一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杀,安沐晨,你会有报应的!”
面对她的声声控诉,安沐晨唇角微扬,那笑意格外的风轻云淡。
“报应啊,那我等着,”他眼底是风云骤变的狂野:“你永远都不知道,在我知道自己被绿了的那一刻,我有多想掐死你。”
她无力的苦笑,
想我死,尽管来啊,她南笙绝不会吭一下,
做什么一定要为难不相干的人,
南笙张了张嘴,却怎么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是看一个人人厌弃的小丑,安沐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干脆撇开目光,不再看她:“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所以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一文不值,相反的,我只觉得你做作。”
南笙绝望了,瞪着他,四肢百骸瞬间冷透,浑身都在颤抖。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
这个人根本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血,无情残忍到令人发指。
南笙忍不住一阵苦笑,笑得心都碎了:“若是我不答应,那你会怎样对付我?”
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身子,安沐晨表情没有丝毫恻隐:“活埋。”
活埋……
他凛冽决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南笙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
她仰着头,眼睁睁的看着楼上的人一次次的被红外线穿透,大片血迹,血腥,残忍,丝毫不比地下室的差到哪里去。
“你没有机会考虑了,你的朋友……似乎已经撑不住了呢。”安沐晨眼底划过一道精光,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个犹如一只刺猬一样遍体鳞伤,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致命攻击,还护的那个男人无恙。
他突然就有点舍不得这么特别的女人死掉了,
天生的战士,
若是能为他所用,那可就真的是一件快事。
绿色按钮用力一按,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尽数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女人满身的血窟窿和刺鼻的血腥味告诉他们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不止是他,就连南箫都惊讶于她的反应速度,虽然受伤严重,但都完美避开了致命伤,
南箫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低下头打量着自己除了衣服褶皱凌乱,甚至很多破损,却完全没有受伤的自己,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吞了吞口水,一张俊脸写满了复杂和惊愕:“你……”
南箫自由所指的指了指她脸颊处三厘米左右长度的伤口,有些心惊肉跳,
那道伤他看得清楚,原本是可直接封喉的,最终却被她灵敏的反应堪堪躲了过去,
沐千寻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面上,直到那些红外线整整一分钟都没有再出现,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伸手指着左边墙角处的一块儿不起眼的凸起:“快,把那块儿石头动一动,去救南笙,我在这儿等你们。”
额角冷汗森森,沐千寻只觉得阵阵头晕,发白的唇色让人怜惜。
安沐晨看着她手指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所有人,跟我走!”
有人上前打晕了被捆在椅子上的南笙,然后纷纷不知所踪,原本嘈杂的地下室,瞬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方才混乱中她还能找到机关,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这也更加引起了安沐晨对她的好奇。
另一边,
南箫各种力度各种方向试了好久,才终于从地面上打开一个正方形的大洞,他一惊,望了望漆黑一片的洞,一点光线都没有,
他有些踌躇,可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很有可能就在下边,
“你等我,千万不要乱动。”南箫咬了咬牙,扔给她一瓶白色的小瓶子:“这个是止血的,只带了这个,你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等着我们!”
拿着瓶子,沐千寻微微的冲他点了点头,苍白一笑:“小心点。”
他下去了,
入口却在同一时间啪的一声自动合上,严密无缝,从外表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就是很普通的地板。
沐千寻心里猛地一沉。
连忙丢下瓶子往那边爬过去,费力的搬动着那块儿突起的开关,却再也没办法挪动分毫。
遭了,
这里的开关是有次数限制的,
刚刚就是最后一次,
该死的,对方好深的城府!
是她大意了。
一周后————
医院————
一间VIP病床上,躺着一个短发女孩儿,安静的让人不忍打扰,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冷汗密布的小脸,让人很着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梦里,
那个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南笙悻悻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有心转移话题:“谢谢你救我出来,我可以答应跟你回去。”
他眉梢一挑,:“你知道去我家,意味着要和我上床么?”
南笙顿时感到脸上顿时烧得厉害,连带着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知道。”
他敛回目光,之后没再说话,又开了一段路,将车停在一边。
南笙以为他要下车办事或者打电话,他却点了支烟,猛地吸了几口:“我缺个女人。”
她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半秒,才问:“什么?”
他盯着缥缈的白烟,瞳仁幽暗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礼拜后我要举行婚礼,缺个新娘,你顶上这个空缺就行。”
南笙怔住的同时,他像是没了再抽烟的兴致,长指一下又一下地弹着烟灰,补充了一句:“被那个男人限制人身自由和跟我结婚,二选一。”
南笙定住,像是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很长一段时间里,车上只有女人不安的呼吸声。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结婚很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可是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来说,
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