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不通一件事!
我是唐府唯一的嫡女,代表着将军府嫁给苏陈,就相当于给苏陈添了父兄几十万兵马的助力,苏陈为何要对自己人下手?
当初在地牢,唐妙说,苏陈此举是为了抬举唐妙,故意陷害将军府,但事实上……
是唐妙陷害父亲、通敌叛国!
而苏陈,就这么上当了?
于情于理,我都得向苏陈问个清楚。
但之后几天,我都见不到苏陈人影,好不容易见到苏陈的长随,长随说:“王爷忙于政务,歇在宫里了。”
我只能按捺住询问的心思。
而我见到苏陈,却是苏陈出宫遇刺,鲜血淋漓地被人抬进前院正屋。
苏陈前脚刚进门,唐妙后脚哭天抢地地冲过来,跪在苏陈的床榻前,“王爷,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我靠在夏雪身上,用手帕抹了抹嘴,只觉趣味了了,转头对夏雪说:“走吧。”
而我刚走出正屋,就听里面的人问:“她呢?”
唐妙说:“姐姐待在后院的主屋,还不知道王爷遇刺的消息。”
苏陈冷笑一声,“怕是她知道,也不愿意过来。她这是……”
“王爷,你吐血了?”
里面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
我立在窗下,忍不住笑了。
苏陈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夏雪担忧地看着我,“小姐,你何苦让自己处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摇摇头,不想解释。
我太清楚,苏陈但凡对我好,但凡表露些情谊,都是有所图谋,我何必再上她的当?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
我回到院中,下令大门紧闭,严禁放一只苍蝇进门,又找出一箱黄金首饰的嫁妆,尽数交给夏雪,让夏雪和江湖上的帮派联系,调查唐妙的底细。
某个夜晚,夏雪挑烛花,烛花噼啪抖动,墙上已扎了一枚飞镖,飞镖中扎着一张纸。
我展开纸,认真看了十几遍,才把纸就着烛火烧毁。
几乎是同时,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扫过窗户,高丽纸哗啦啦乱响,我看着跳动的烛火,脑子里回荡着纸上那两句话:三皇子假死;受其指使。
若是我没猜错,唐妙一早就投靠了三皇子,伪造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陷害父亲;之后三皇子伪善地找我合作,也是存了我会反水的心理准备,所以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而这些江湖人士都能调查出来的事情,苏陈知道吗?
我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不安,夏雪又冷不丁大叫起来,“外面有人!”
我大步跑到门口,推门,就看到阴沉夜幕下站着的人。
他直直朝我看来,说:“你不来看我,我就来看你。”
不可否认,苏陈当真是说情话的高手,我听他这样说,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但也仅此而已。
“进来吧。”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他。
不知夏雪怎么想的,苏陈刚进门,夏雪就闪到门外,还自动把门关上了。
我愣了一下,就被苏陈抱在怀里。
“婉婉,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