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菲身子隐隐发颤，手下意识扶住身旁的门框。
再抬眼看向余瑾时已是情不自禁落泪，“爷，您以前不是说，最喜欢像我这样温柔似水，乖巧听话的女子吗？可如今我还活生生站在您的面前，您却宁愿心心念念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都不肯再多看我一眼吗？”
到现在这一刻，她仍旧固执的不愿意相信她输给了宋薇薇。
宋薇薇活着的时候她输了；
等宋薇薇死了，余瑾所表现出的痛苦绝望，也仍旧让她不得不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事实，她输了。
对宋薇薇她输的彻底。
“爷，妾身很想问您一句，当年您以为妾身死了的时候，也是像如今怀念她一般这样伤心吗？”她忍不住固执问。
尽管心里知道这个问题其实不该出口。
可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嫉妒，忍不住对余瑾咄咄逼人问了出来。
“不，并没有。”余瑾轻声回复她。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是瞬间就将叶芳菲给直接打入地狱。
他像是不自知，又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狠似的，继续自顾自喃喃道：“是啊。明明当初你死的时候我除了伤心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愤怒我一手养出来的闺女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嫉妒心重的毒妇？”
“到底是我明白太迟。”
“所以，如今让我失去一切，恐怕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报复吧。”
余瑾闭眼，眼角隐隐有泪再次滑落。
叶芳菲身子一软，身影直接跌落在地。
她望向余瑾时忍不住是泪如雨下，心口痛的一抽一抽，她难受的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一般，无法承受。
“哈哈哈哈！”
“闺女？爷您到如今还是习惯性的用这个词来称呼她，难道就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是可笑吗？这世上又有哪个当爹的会几次三番睡自己的闺女，还让她有了身孕？”她问的刻薄。
余瑾紧闭着眼没理她。
整个人兀自沉浸在失去宋薇薇的巨大伤痛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余瑾，叶芳菲看着几乎是嫉妒要疯。
她抱着头开始尖叫，歇斯底里地，“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爷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爷的！凭什么到最后爷爱上的人却是那个贱人而不是我！”
凭什么她就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不管她怎么努力。
叶芳菲想要大哭，还想要大骂，大声吼叫，想要疯了一般的去宣泄她心底的情绪，那种不甘与噬骨恨意，折磨的她整个人都几乎要真疯掉。
她一手死死按住心口，一边抬眼双眼通红看向余瑾，语声近乎于哀求问余瑾，“爷，到底妾身要如何做，您才肯忘了那个女人回头看上妾身一眼？”
她已经算是彻底拿这个男人没有法子了。
人都死了，她就算再想要继续争，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争得过一个死人。
“不，我要爱她一辈子，到死，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做惹她不高兴的事儿了。”余瑾轻声呢喃。
那话既像是在说给眼前的叶芳菲听，又更像是在说给某个已经逝去的人听。
叶芳菲眼神惊恐看他，似不敢置信。
她不停摇头，“爷，您这是打算要为了她而疯上一辈子吗？”
别的不说，就光论余瑾的身份，他就不能打一辈子光棍。
他的身份，注定了未来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来继承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