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搂着韩拂,老泪纵横。
韩商失声痛哭,断断续续的告诉韩拂:“韩家人就剩下我与父亲了,逆沉风那个暴君,他派人在流放的途中追杀我们,把母亲和妹妹还有弟弟全部都杀了,三叔和二叔一家也都死光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与父亲,若不是时竹派人相救,只怕,我们也死在逆沉风的手中。”
韩拂听到这些,眼睛里跳耀着恨火:“我要杀了他!那头恶魔!”
这个时候,时竹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走进山洞:“阿拂,不要冲动,我会替你们报仇的,现如今逆沉风亲自带着人马追杀过来,看来,他是非要置你们于死地不可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吧。”
韩绍父子视作时竹为恩人,便决定随时竹一起离开。
韩拂问及时竹为何受伤,时竹握了握韩拂的手,只说是抵抗逆沉风导致的。
韩拂听到这,感激的看着时竹,对逆沉风更是恨入骨髓。
她一边搂着人偶扮作的“长生”,一边拿着帕子替时竹擦拭伤口。
时竹就势握着她那只手,揽她入怀:“阿拂,跟我一起离开吧,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跟我去东厥,然后我们重振旗鼓,在找逆沉风报仇。”
是的,报仇。
为了报仇。
韩拂缓缓的点头。
天刚蒙蒙亮,时竹带着韩拂去了安阳镇,朝前方不远的城门走去。
韩绍和韩商已经乔装成当地百姓,成功混出了城门。
时竹看着前方,不由勾唇。
逆沉风已经受了重伤,估计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拓跋渊又被逆沉风幽禁在北卫王宫,待他回到东厥,成功继承汗王的位置,然后直接带兵杀进北卫,踏平北卫的疆土。
牵着马车,成功的走出了城门。
时竹便换了一身行头,纵身上马,加快行程。
车内,韩拂蒙着面纱,紧紧的搂着布偶。
脸上的疤痕被一朵牡丹花遮住,凄美动人。
外面,传来了马儿嘶叫的声音。
马车声戛然而止,韩拂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
怀中的布偶失手掉落,离开了她的怀抱。
“长生!”韩拂吓的在地上寻找长生的影子,可是哪里还有,透过车窗,她看见一个快马加鞭的男人抱走了长生。
韩拂两手趴在车窗上:“把长生还给我!我的长生!”
“娘娘,您别激动,那不是长生。”绿芜和莲香拉住她,阻止她跳下马车的冲动。
车外,传来了刀剑交锋的铿锵之声。
绿芜和莲香抽出腰间的剑,冲出了车外。
时竹被十几个护卫围攻,时竹带着人和对方一路厮杀。
因为胳膊受伤,有些体力不支。
正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韩拂跳下了车窗,不顾危险的去追那个掳走长生的男子。
时竹见状,调转马头去追韩拂:“阿拂,你回来!前面危险!”
韩拂没听见一样,依旧朝城门那边奔跑着。
此时,又从天而降几个御前高手,拦住了时竹的去路。
“长生,不能伤害长生!”韩拂一边追着,一边喃喃。
追回了安阳镇,看见那骑马的男子将马拴在客栈外,抱着她的长生进了客栈。
她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厢房里的主人似乎知道她要来,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
“长生!”韩拂推开房门,朝他跑过去:“长生呢?我的长生呢?”
男子黑袍一挥,贴身的下属默默退离。
转身,和韩拂那忧忡的眼睛对视,他眼眶通红,猛的将她揽入怀,粗嗄低哑的声音透着喜悦般的激动:“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