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只好吩咐翠儿:“你去找个大夫过来,记得不要让旁的人看见。”她话中的旁的人大家心中都有数,翠儿跟了她许久,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匆匆的出去了。
且说翠儿在路上慌里慌张的跑着,看到彩珠在那边张望着什么,翠儿有事本不想理会她,默默她的位置便走了。奇怪的是彩珠也未曾搭话。
“小姐,我回来了。”翠儿慌慌张张的领着一位女子进来,说道:“恐怕男子来小姐的闺房不妥,我便找了位女大夫。”
苏凤存一边感叹翠儿的细心,一边将那镯子递给大夫:“有劳大夫帮我瞧瞧,这到底是什么?可有何不妥?”
大夫接过她的镯子,观察了一下木头的纹理,说道:“的确是上好的檀木。”苏凤存心中正有些许的宽慰,觉得不会有事的时候,那人的表情忽的变了看,连忙放在了一旁的盘子中:“苏小姐,这……”
苏凤存心中觉得有问题,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夫你且说,着东西到底有什么?”
“这是上好的檀木没错,只不过檀木先开始是没有这么浓的香味的,这里面怕是在这块木头还是木料的时候就泡进了香料中,里面的皆是伤身的香料,其中还有一味麝香。”
“什么?”旁的伤身的暂且不说,单单麝香就很毒了。秋氏送来的,她恨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这些都不是意外之中的。
苏凤存变了脸色,强装冷静的问大夫:“这些东西,稍通医理的人是否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做的表面,稍懂一点医理便能看出来。”
事实如此,她竟也找不到借口为彩珠辩解了,好半天撑着身子起来喝了一口茶,也觉得很是苦涩,怒到:“翠儿,今儿的茶怎么这么苦!”翠儿心知她此时不快,垂下头:“小姐觉得苦,翠儿去拿些蜜饯罢了,小姐可不要生气了。”说罢她出去了,齐云有些木讷,看着她虽说明白她是生气了,提一提手中的剑说道:“小姐齐云去给你把彩珠抓过来好生询问。”
“回来!”事情自然不能做的如此鲁莽,苏凤存喝住她:“我好心待她,既然彩珠还是要向着外人,我也没有必要客气。”
“小姐,翠儿出去的时候看见彩珠站在别菀外边儿看着什么,我没时间理会她,她竟好像也没有发现我一般,一句话没有说。”翠儿把手中的盘子放下,y叹口气说道。
彩珠是秋氏的人基本上也能确定的了,苏凤存的手指轻叩着木桌,脸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悲伤,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既然这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不如想个法子一击绊倒秋氏。到了如此境地她还是不想放过自己,那自己也没有理由再饶恕她了。
既然她不想放过自己,就必定还会再出手,自己便等着那一日。
过了半月,秋氏都称病不曾出来,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躲着苏凤存。宝娘虽说被囚禁了,但是肚子中的孩子还是在一日一日的长大。本说秋常梨嫁过来,按理说应当回门,只不过路途太过遥远,她又刚刚小产,是在不好舟车劳顿,所以便由秋家的人往自己这里走一趟,这不,秋怀志这次便来了。
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情合理的,苏凤存走着,翠儿在一旁碎碎念:“我看那秋家人是没安什么好心,怎么是秋家那少爷来了?”
苏凤存不很在意,笑笑说道:“管他谁来,既然是来了,就要好生招待着。”
翠儿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会心一笑,说道:“小姐说的是呢,就没有小姐做不了的事情。”
到了老夫人那儿,苏凤存刚坐下没多久,秋怀志便来了,请礼的时候虽说对着老夫人,眼睛却看着苏凤存那边。她心中不悦,老夫人知道,也不好落得苛待秋家人的名声,笑着说:“存儿进来可有什么趣事,我这身子也不爽利,可是给闷坏了。”
还未等苏凤存说话,秋怀志就接过了话茬:“老夫人,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两只麻雀儿,比翼双飞,叽叽喳喳倒是有趣。”
“比翼双飞”?秋怀志还真是毫不忌讳,在老夫人面前竟也说的出这样的话来。苏凤存心中作呕那种升腾的情绪半天也没下去。老夫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你还小,成日比翼双飞的像什么话,哪日考取了功名也不迟。”
“你怕是错会了,两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并非是要白头偕老。”苏凤存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那是雌鸟不愿意在同它吵架。”
“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秋怀志悻悻的低头告辞了,屋内只剩了老夫人和苏凤存,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老夫人问她:“你可是能看得上秋家那男儿?”
“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凤存听了并不怎么高兴,“这里没有旁的人,存儿便也实话实说了,他一看便是不学无术的贵公子,我苏凤存怎么说也是苏家的二小姐,怎么能看得上那样的人?”
老夫人全然信了,拍拍她的手:“我们苏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你切记不要像你妹妹一样断了自己的后路。”旁的人可能迷糊,觉得苏凤璃是有了个好前途,其实老夫人心里清楚的很,她哪里是攀附权贵了,是生生的断了自己的后路,京城并无亲信,她在那里就是受苦,也没有一个人说的上话,帮得上忙。
“祖母知道的,我对那人全然看不上,怎么会糊涂?”苏凤存笑笑。秋氏对秋常梨心中有愧,定然不会在她的伤疤上提这件事情,就算秋氏想算计自己想疯了,也不会借着秋怀志的手,这一点是放心的,不过有的事情无需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