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夜墨邪不会有事的。”她叹一口气,坐下来。看着齐玉的态度,明显是不会让自己出去了,可是她在这里却又坐立不安的。
一直到天黑了,夜墨邪才回来,她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神情疲惫极了,这次的战役实在是不好打,即使他把影门的人叫出半数,对抗仍旧难免有些吃力。
“夜墨邪。”苏凤存现在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倒了一碗水给他。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粘着的尘土,一块一块的看着不免让人心疼,苏凤存拿着自己的手帕一一为他擦拭掉,眸中多的是心疼。
“我过不去,你自己关照着身子,你若是敢出了什么事情,我便随便找个人嫁了,反正现在我们无名无份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目的就是想刺激夜墨邪,让他好好保重着自己的身子。
“那样也好,找一个让你受不了委屈的人,我又不在了,你好好的,我也心满意足了。”他沉默半晌,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次出征,皇帝给的兵力少之又少,本来就不能与之对抗,但是在这里,夷蛮人擅长马术,本就是很大的不利,就算把影门的人调出来了一半,胜算依旧是渺茫。人人都说影门的人都是绝世高手,可是两拳难敌四手。
“你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苏凤存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既然要自己嫁给别人,冷笑了一声:“那好,你但凡敢出事,我就陪着你。”
“存儿……”他的语气微弱,倒在那里,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样子。
苏凤存不再干扰他,走了出去。她即使没有学过过多的兵法,但是也知道这一战几乎是毫无胜算可言。
即使夜墨邪在这里死撑,也撑不了几个月,说不定到时候的情况会更糟,自己一定要想办法。
不过她这辈子还没有上过战场,出去转悠了片刻,无非是在各个帐篷之间,还没有能力去别的地方。
虽然她不懂很多,但是想要打赢这样的战役,可不是君子坦荡荡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所准备?
上一世她看沈遇带兵打仗的时候,用的尽是些下作的手段,比如说烧了对方的粮草,或者直接把瘟疫传播过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每次战役都能胜。
“没想到,军营里竟然还有个女人。”一段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苏凤存立马警戒了起来,自己的身份被发现,终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你是谁?”她试探着问了一声,一个男人走出来,也是士兵的打扮,但是浑身的气度看着并不像是。
“你是什么人?”她心中很是戒备,但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弱女子。
“我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是好人就对了。”他倒是坦诚,不过戏谑的看着苏凤存:“华夜公子的军营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位美人,看来这次来也不是半点收获也没有。”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到这会儿苏凤存,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贸然的出来了,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军营中的人。
“我是谁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吗?”他勾起嘴角,一个手刀下去,却是直接将苏凤存打晕了。
这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身边的东西早已经变了,甚至没有一件她能够看得懂的。
她翻身警惕的坐了起来,便看到身旁有一个人,是先前将自己打晕的那个人:“你是夷蛮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人没有回答,一个看似像仆人装束的人走了进来,见到上方的人,直接跪下行礼:“王,何时再去开战?”
“先下去吧,原本就是他们下的战帖,敌不动我不动。”那男人桃花眼潋滟,看起来很是温和的样子,可是这妖娆中似乎又藏着致命的毒药。
那下属退下去了,屋中就只剩下两个人,苏凤存警惕的坐着:“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看上了美人。”他的回答漫不经心的,好像这就是真的一样:“我是这里的王,完颜祈。”
他说自己是这里的王,苏凤存丝毫不意外。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普通人,只不过现在对自己最要紧的,不是在这里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回到夜墨邪身边。这男人太过危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觉得你应当知道你们毫无胜算,不过你这个美人,如果肯留在这里陪我,我倒是不介意和解。”他说话漫不经心,似乎永远都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一样。
苏凤存大惊失色,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见了一面的女人就许下重诺,况且这女人还不是清白之身。
自己的样子灰头土脸的,着实没有认为自己有多漂亮,脸色还是冷冷的:“我是夜墨邪的人。”
完颜祈却似乎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一样,看着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走了过来,一根手指直接挑起了苏凤存的下巴:“我如果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信不信?”
“不信。”她说话斩钉截铁,扭头躲过了那根手指,她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明明是你男人向我下的战帖,如今打了起来,你怎么却不乐意了,他自作自受,又关我何事?”完颜祈直直的盯着他,半日却笑了出来,看着倒没有生气的样子。
苏凤存冷笑,眼中满是冰冷,有些讥讽的看着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现在全都忘记了吗,我想这些不用我提醒你自己都知道。”
如若不是他派人去刺杀皇帝,现在也出不了这样的事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还好意思把过错全都怪罪给夜墨邪。
“我如何知道,没人不说,我也不清楚。”他看起来脸上总是带着笑,苏凤存无端的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危险,起码比那些看着严肃的人危险得多得多,她最不想招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