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珠从下便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一时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苏凤存冷眼相看,这怕又是一位被家里宠坏了的骄纵小姐,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也不必全都理会。
“沈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外面走来一位男子,两人眉眼生得极其相像,看起来倒像是亲兄妹。
只不过那能说话的像结了冰一样,到底兄妹两人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哥,他们二人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她看着夜墨邪,原本心中还想出许多美好的幻想来,谁承想,他竟然是如此维护身边那个女子,既然这样,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我就不知道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对于这一点,沈君也是知道一些的,自家妹妹性格骄纵,但凡有人稍微不合她的心意,怕是就要受罚了,这样的情况怕是她的性子又犯了。
沈珠听了自己亲哥哥的话,心中一阵冷笑,但是此时这是他唯一的靠山,定然不能马上翻脸,委屈道:“哥哥,是他们两个欺负我,你可不能偏帮外人。”
“小二!”苏凤存早就没有兴致听两人在这里说话了,小二看的出来,这几位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一时间他也拿不了主意,就这样看着,面上全是为难的神色:“这,小人……”
“你们如何欺负沈珠的,到底是不知道,在这许城,谁才是说一不二的人?”沈氏在许城的确算是很有地位的,所以他面上全是不屑,纵使他再讨厌自己这个妹妹,到底也不能丢了沈家的脸,到底也不能偏帮着外人。
“听到我哥说的话了没?”沈珠只觉得十分解气,昂着头,看着面前两人:“若是识相的,就乖乖让出这个阁楼的位置,如若不然,让你们连明天的太阳也见不到!”
“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滋味。”苏凤存笑笑,只是沈家二人不了解他,夜墨邪可清楚的很,自家娘子如此笑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倒霉。
“蝼蚁般的人物,需要娘子如此在意。”两人相视一笑,无端的让沈君心中有些摇摆不定。
这俩人看着阴恻恻的,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狂妄的话都放出去了,覆水难收,他腿一软,却改不了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许城有谁不认识我们。”
这会儿,虽说小二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穿着举止都是非人的尊贵,但是心中的天平却毅然倒向了沈家,苦兮兮的劝阻道:“公子小姐,小人还是在为你们收拾另一间雅间,如此皆大欢喜。”
只是他想错了,一来苏凤存也并不是能吃亏的人,二来夜墨邪,也不会让自家娘子受这种委屈,所以两人便直接无视了他说的话。
“夜墨邪,旁边的两只苍蝇真是吵,平白的让人没了兴致。”这苍蝇就是在暗指一旁的沈珠和沈君,他们二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脸色就变了几分。
“你说什么?”沈珠拔高了音调,尖锐的声音直直扎着人的耳朵,让人心生厌烦。
“齐玉,把他们轰出去,我和娘子不想再看见他们。”夜墨邪懒得理他们,眉头一挑,讨好的看向苏凤存:“娘子可还满意?”
这口中说的,不想再看到他们,意思可就多的去了,轻则被监禁,驱逐,严重了,就是世界上再没有这两个人。
齐玉暗自思量了一番,若是单单的扰了公子的兴致,前者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直接把公子妃也骂了进去,事情似乎就不这么简单了。
这时候两人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刷的变白,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在许城,你想胡作非为什么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如果面前的男人变了脸色,那就证明他赌对了,可是夜墨邪仍旧关切的看着苏凤存,轻声说道:“若嫌这里烦就换地方。”
“算了,舟车劳顿,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她是懒得再动了,再者眼前这两个人也没有重要到能让她换地方。
“还不把这两个人拖出去!”齐玉听了,不敢怠慢,连忙叫着齐云出手,两个人心中都是啧啧称叹,主子这副样子,就差在脸上写着:一切都以存儿开心为前提。
“是谁如此放肆?”两人正要被拉走,外面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就在刚才,下人见情况不妙,连忙走了,说了也算忠心,并非是逃走,而是去找了许城的家主,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是赶到了。
“原来只是两个黄毛小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沈盛事没有怎么看清面前的两个人,但口中却如此说道。
在许城,还没有他管不了的事情,何况是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女。
“沈城主很是空闲?”声音响起,沈盛事才好好的看了面前的男人,顿时他的脸色就白了。
如果说沈珠和沈君不认得这个人,毕竟才十几岁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他却万万不能认不得这个人。
“华,华夜公子”他的神色猛然转变,再也不敢说那些不恭敬的话,反而是谦卑恭谨的看着夜墨邪,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追悔莫及,眼前的这个人快去华夜公子,十分得皇上信任,自己的这两个逆子怎么就惹到华夜公子头上了?
好在他也是明事理的人,当即便认错:“华夜公子,他们不懂事情,在下赔罪了,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为何要看你的面子,还是你觉得你的脸面足够大?”夜墨邪斜睨他一眼,虽说看着平常,但这一眼几乎就让他浑身发抖。
“是卑职说错了,请华夜公子饶了小儿。”他的身子一抖,几乎已经站不住了,但口中还是为沈珠和沈君求情。
“爹终于来了,你快教训一下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胆大妄为,竟然要把女儿拖下去!”沈珠像是没有听到沈盛事说的话一样,立马跑过去,似乎马上就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