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的缘故,她心中很是宝贝,觉得栖云也就是小,年少轻狂,到大了自然也就想通了。
“你自己的事情还来问我,是你自己没有办法拴住夜墨邪的心。”皇后的表情淡淡的,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如让她长长记性。
“母后,你怎么这样,我是真心喜欢夜哥哥,你就帮我想个法子,那苏凤存即使不是夜哥哥喜欢的人也是很讨厌的,母后就帮帮我。”栖云喝了口桌上的茶水,这才缓过来劲儿,母后是对自己好,但是每一次都会这样说自己,好生烦却还是没得说,只能听着。
皇后看着面色当即就缓和了下来,但是也知道这事情不好办,毕竟是夜墨邪护着的人,她也不好做什么,笑到:“不是就要去长安园小住几日,你记得大方点,别动不动就一副哭丧着脸,多说几句话,总能好些。”
“母后。”栖云还以为母后能给自己提出来什么好建议呢,结果却是让自己表现的讨人喜欢点,她咬着嘴唇,又不敢反驳什么,毕竟她是皇后,自己即使再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你以为夜墨邪是傻的,你用些手段他就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把你当做宝贝一样?”皇后神情莫测,伸手抚摸栖云的脸,缓声安慰道:“你的脸有谁比得过,只要温柔些,不会有人拒绝的。”
栖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很骄纵。因为这张脸,自己才会得到父皇的加倍宠爱,才能得到秋云个秋霞得不到的一切,只是夜哥哥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容貌,自己似乎也比不上。
这边苏凤存想了许多,还是管不住自己心中的慌乱,最后迷蒙的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
翠儿撤下她每日喝的安胎药,心中也是思虑重重,但是强压下心中道不安想到:现在小姐已经走到了这里,就只能牢牢地抓着华夜公子,只是小姐的性子太倔,难免又会对华夜公子冷脸,花无百日红,华夜公子若是不喜欢小姐了如何是好。
夜墨邪晚上回来,看到雕花的红木大床中蜷缩着小小的一团,光是看着,心就软了半分,索性做到了床边看着她。
“你回来了?”奈何苏凤存睡眠太浅,床边儿刚有动静就醒了,虽说神智还不怎么清醒。
夜墨邪倒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进来的时候就听齐乔说她睡的时间很长了,现在也是该醒醒了。
“嗯,看你懒的,小猪一样。”他宠溺的笑笑。忙了一天,他的丹凤眼中全是疲惫,苏凤存恍惚的看着他,又想起来今日的事情,声音哑了一下,说道:“我饿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夜墨邪的温柔,甚至不敢直视他,明明是他做过的事情,怎么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
“起来吧,我也未曾进饭,一起。”
苏凤存原本以为他忙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归是吃了饭的,没曾想他竟然也没有吃饭,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应了。
她披上滚金的披帛,穿上小巧的荷叶绣花鞋的时候,饭食就已经端上来了。
“慢些,不着急。”夜墨邪拉着她的手,苏凤存顺从的跟着他,一点没有反抗的样子,但是他却无端的觉得她今日怎么说都有些不对,但是看她温柔的样子,也没有对自己发脾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压下心中的异样走过去。
“存儿觉得今日如何,可有不适。”他不放心,每日都是要问这些话的,苏凤存敛下脸上的神色,勉强笑笑:“这孩子总是折腾我,调皮极了。”
想到这个孩子,她的眉目中有了片刻的温暖,自己还有这个孩子,他在这个时候到了自己的身边陪着,大约也是有慰藉的:“我现在只希望孩子平安的生下来,邪,他生出来叫什么名字?”
苏凤存不是第一次叫他“邪”,却是第一次这么云淡风轻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的说出来,他停下手中的筷子,笑到:“名字你喜欢就好,你受的苦,也有决定的权利。”
“安虞无忧,男孩儿就叫无忧,女孩儿叫安虞,如何?”她看着自己小腹,肚子尚未隆起,到底时日还早的很。
“明日中午便去长安园,你跟着我,李元溪也去。”夜墨邪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这几日忙的没有什么时间照顾苏凤存,到了那里估计也不得片刻的清闲,不如让李元溪跟着她解闷。
这时候苏凤存才想到,自己来这里数日,似乎都没有去看过李元溪,也不知她如何了,说道:“明儿晌午我去溪儿那里看看,想来也好久没有走动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闷着。”
“让齐云齐乔跟着你。”总之两人皆是会武功,夜墨邪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想着她闷了许久便同意了:“长安园回来咱们便成婚,那时候日子没多热,胎也稳了。”
“嗯。”
两人看着场面十分美好,只有苏凤存知道自己心中有多揪的慌。他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难过,一件事情,只要撕破了一个口子,之后的一切都会暴露出来,像是泉水一样涌过来。只是她也不敢去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怯懦。
她怕自己问了,得到的是沉默的回答,夜墨邪当真有个心爱的故人,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而且现在他切切实实的对自己好,他若是不肯说那个女子的事情又能怎么样。
“今儿还忙吗?”
苏凤存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越来越用心了,她嘴角弯着,看起来并不难过的样子。
“不忙了,今儿和你一起睡,可还高兴?”夜墨邪给她夹菜,她却吃的慢极了,很长的时间就只吃了一点东西。
“高兴,你总是这样忙。”她吃不下什么索性把筷子放下,夜墨邪见状也不吃了,她总是吃这么少,又有身孕,身子怎么能受得了,心疼不已:“你可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