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埋首等了一阵,意料之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袭。
男人沉吟半晌,眼神复杂,“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堵住那些媒体的嘴,也能还她一个清白。”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他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原来总裁是这样的考虑,他竟是错怪他了,连连点头,“好,好的,我知道了。”
他目光深沉如水,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冷着脸离开。
王秘书叹气,现在除了检查她的身体,好像的确是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了。
“张妈,你不要在家里闲逛了,现在夏沫那孩子正躺在医院,你去照顾一下吧。”夏震东已经出院,整个人气色也恢复了不少,但是因为因为夏沫的事情忧心忡忡,张妈在夏家很多年,他对她比较放心。
张妈点头,“哎,我给小姐做几个营养的饭菜就去。”
夏紫涵刚刚从楼上走下来,就听见两人这么说,“我本来早就要安排个信任的人去照顾夏夏,只是公司的事情真的走不开身,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考虑不周,要爸爸费心了。”
夏震东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怎么能怪你呢?爸爸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要是这孩子有你一半懂事……唉!”
她笑着上前宽慰几句,起身去了厨房。
“我知道夏夏最喜欢的是什么,我去帮帮忙,这样妹妹也会有些胃口,听说最近她基本没吃什么,一直反胃……”
他点头,“辛苦你了。”
张妈做好食物,夏紫涵主动提出送她去医院,刚刚上车,她脸色一变,换了副嘴脸。
“你在夏家呆了这么多年,想必夏母的下场你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她神色带着几分嫌弃,直接开门见山。
如果不是因为做戏要做全套,她才不会要这个脏兮兮的老妈子上自己的车!
不过,这确也是个好机会。
张妈在豪门待得久了,很懂得察言观色,自然听出她这话里的不对劲,表面不动声色,“紫涵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原本嫌弃的眼神露出几分赞赏,她点点头,真不愧能在夏家待这么久,还是有几分眼色的。
“现在夏家,我和夏沫,谁是你该效忠的主人,张妈你心里自然明白?”
张妈稍微怔愣,心中压抑,这个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就深沉如此。自己竟一直没有发现,她平日里的温和近人都是装出来的。
“自然,我虽然粗笨,但是这点眼劲儿还是有的。”张妈换上一副阿谀逢迎的笑脸,频频点头。
夏紫涵得意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我接手夏氏,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夏紫涵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到达医院,就听见靳熠辰和王秘书在那边低语。大致意思是靳熠辰安排医院检查夏沫的身体,而且这样做竟然是为了还夏沫清白?!
呵!好你个靳熠辰,当着我的面表现得对她那么讨厌憎恨,转身就为了那个贱人着想去了?
等靳熠辰走远之后,她才缓缓走出来,“王秘书,熠辰这是去干什么了?”
王秘书几番犹豫,觉得也没有瞒得必要,很快大家都会知道,“嗯……去找刘医生安排对夏沫小姐进行检查了……”
她笑着点头,“知道了,谢谢,我去趟洗手间。”
靳熠辰刚刚和刘医生谈妥,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冲了进来,是这所医院的另外一个权威级别的老医生,姓朱。
“刘医生,你放在保险柜的那些文件怎么不见了?”那些文件是关于这所医院的机密,要是丢了回连累很多人。
刘医生脸色大变,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靳熠辰:“靳少……恐怕我不能现在跟你去了,这件事我得立刻处理。”他表情沉重。
靳熠辰皱眉,脸色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有什么事情吗?不如我先去吧!”朱医生也急的不行,提议自己接过刘医生现在手头上的工作。
刘医生听完马上点头,而且朱医生资历比自己甚至还要稍高一筹,交给他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靳熠辰沉着脸,现在媒体那边逼得紧,时间很是紧迫,多一分钟,影响就恶劣甚多。
“可以,但是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京都你就别想待下去了。”他说完,冷冷离开,直接去往夏沫的病房。
朱医生嘴角挂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紧紧跟上。
病房的门再次被踢开,她抬头,靳熠辰逆光的身影在阴影里里面模糊不清。
“走吧。”
她看不清他嘴唇是否在动,声音毫无征兆闯进自己的耳朵里。
夏沫一瞬间就明白他要干嘛,心里掀起一番惊涛。
“我不去。”那种屈辱的检查,她为什么要去?
“到底是自己去,还是我拎你去,自己考虑清楚。”他冷冷微笑,对她的拒绝毫无反应,她的态度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下巴朝着她一扬,两个男人会意闯入房间,毫无表情。
他又是要强迫自己吗?
宝宝,宝宝怎么办?
肯定会被发现,可能还会受伤,甚至直接被拿掉,夏沫不敢再往下想。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往墙角躲去,后背死死抵着墙壁,瞪着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两人。
“动作快点。”男人依旧倚在门上,看不清表情,现在他一定满脸笑意吧?毕竟他又能看见自己痛苦屈辱了。
两个男人没吭声,直接上前一步,利索的一人拽住她的一只胳膊,轻易将她架起,向门外走过去。
她双眼渐渐黯淡,知道这一劫,定是躲不过去了。
她终于看清男人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也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只是打死一只苍蝇般的小事,激不起他的任何波澜。
心一下子沉入海底。
“靳熠辰,我会恨你,我恨你!”她嘶哑着着声音狠狠说道,眼里蓄满泪水。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无所谓。”
空气陷入死寂。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保镖在得到他的允许之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被抓过的地方传来痛意,已经是一片淤青。
但她已经在乎不到这么多,她第一次觉得“无所谓”这个词语,其实才是最伤人的。
她爱他,所以,他这样对自己,她恨他。
可他无所谓,无所谓她对他爱或许恨,根本不在乎。
她的爱,她的赎罪,她受过的那么折磨,原以为能弥补对他的伤害,能换取他的原谅。
可她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一行人从病房到手术室,靳熠辰和医生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两个保镖紧紧跟随,生怕她跑掉似的。
她没穿鞋子,脚底接触到冰冷的地板,没有声音,仿佛飘过的鬼魂。
手术室里,一字排开至少五个体格强壮的护士,她苦笑,这是为了防止自己临阵脱逃?
“能注射麻醉让我昏迷吗?全麻。”
那次在仓库被玷污,是因为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
而这次,依旧没有。
那就眼不见为净吧。
朱医生眼里闪过一丝犀利,完全没有之前和靳熠辰说话时的毕恭毕敬,“靳先生说了,为了结果让你心服口服,你全程都要绝对得清醒。”
是为了更大程度的羞辱她,让她痛苦吧。
“脱掉衣服。”朱医生在一边冷冷命令。
她退后几步,手指紧紧抓住自己衬衫……。
“你们去!”
“不……不,你们不要过来!”她开始慌了,眼泪簌簌往下掉。
几个护士根本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控制住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手术台上面,扒下她所有的衣服。
“不要!你们走开!走开……。”
最后她被按紧在手术台上,完全赤裸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头顶的手术灯如烈日一般,炙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朱医生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仪器,冰冷得道,“分开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