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现象,貌似一点不漏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那就是说,自己真的……?
不可能?!
他直接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感觉脸上微微发烫,他起身出门。
下意识得,就来到了夏沫之前待得那个病房,那是自己在医院特意留下的病房,不管医院的床位多么紧张那儿都不会住人。
他反应过来,暗恼一声,自己怎么愈发怔了魔症一般,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却听见两个在外面打扫卫生的护士聚在说话,待听清内容,表情顿时一凛。
“前些日子那个夏沫就住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她那个惨样……”一个护士说的心有余悸。
“那可不,还听刘医生说她怀孕了,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但是夏家的人可不见照顾的有多好!”另一个也为夏沫打抱不平。
“我怎么看,她也不像那些媒体爆出的那种人,看着挺干净挺惹人喜欢的一个小姑娘!”
“你不知道?那个靳熠辰,就是我们医院那老板,啧啧,竟然要换掉她的私密器官,害她差点流产!真不是个人!”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被听到小心你的饭碗……”
男人的俊脸渐渐阴沉,掀起一阵疾风骤雨,心像被人泼了一盆火炭,灼灼得烧得他噼啪作响。
他竟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
一脚将门踢开,护士被突然闯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在看清楚他的脸之后,两个人都面如土色。
他却根本没有心情去和她们纠缠,直直闯进刘医生的办公室时,刘医生正向一个病人询问情况。
“滚。”他直接将病人呵斥出去,大力将门关上,冷冷坐在刘医生对面。
那个女人怀了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刘医生被自家老板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一脸懵逼,“靳少,您这是……”
虽然在年纪上面,靳熠辰比自己小了不只一个辈分,但是自己在他面前丝毫不敢造次,以靳熠辰的阅历手段,能力权势,随便一项都可以将他秒杀。
“夏沫怀了我的的孩子,你竟叫整个医院瞒着我?!”他愤怒,拍案而起,心口的痛楚越来越强烈,眼眶竟有些湿润。
他开始害怕,害怕那个女人已经对自己绝望。
刘医生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谁多嘴,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不过他早就知道,纸终是包不住火,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他慢慢喝了口茶,叹气。
“夏沫这个孩子可怜呐。”说着,见惯生死的刘医生脸上竟然有些动容。
他坐回座位,见对方这个样子,心里更加痛苦,隐隐觉出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悔意一阵一阵涌上心头。
他不应该因为哥哥的仇恨而红了眼,将愤怒都发泄在她一个人身上。
“当时手术时我发现她怀孕,后来大出血身体虚弱的很,却跪在地上求我不要告诉你和夏家的人这件事,不然就不起来,我实在于心不忍。”
他沉下眼,隐隐猜到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医生没有回答,叹了口气,没有再说,直接出了门。
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不要那个孩子,将他打掉。
还是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个野男人的?
疯了一般冲出医院,他直接上车,开往夏沫的老家。
他一定要找她问清楚!
这时,一阵电话铃响,是夏紫涵。
他急刹车,眼里满是狠厉之色。
“有事?”他问,这个时候还不是和夏紫涵翻脸的时候,他懂。
可他连敷衍都懒得做了。
“那天那几个闹事的混混抓到了吗?我真怕他们再次去伤害夏夏!”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担心,想借靳熠辰的手除掉这些人。
“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你放心。”他勾起一丝冷笑。想起之前,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用的手段也是这么拙劣,可笑的是那时他的心里只有对夏沫和夏震东的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么快,真的是麻烦你了…。。他们没有说什么诋毁夏夏的话吧?”她捏了一把汗,继续试探情况。
他轻声笑出来,“没有,我没有时间见他们,直接送去监狱了。”
“好的,那我放心了。”
又简单寒暄几句,挂掉电话,他再次发动引擎,嘴角带着一丝残酷。
车子油门踩到最大,直直向着夏家老家开去。
那儿是旧城区的一所安静的庄园,自从夏震东带着全家人住了过来,那儿几乎被荒废掉,只有几个家佣负责打扫卫生。
一个小时他才到达那个庄园,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下车,院子一尘不染,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庄园的大门也没有上锁,他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年老的家佣刚好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干菜,在看见靳熠辰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嘴角祥和的笑容瞬间消失。
刘姨是夏家的老佣人了,也算是看着夏沫和靳熠辰长大的人,所以,夏震东把这个庄园交给她打理,很是放心。
之前她在报纸上看见他对自己小姐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在心里咒骂了他不只千变。
“刘姨,夏沫呢?”他对这个老家佣还是很尊敬的。
却没想到刘姨气急之下,一巴掌扇了下来,气得将手里的干菜全部丢到地上。
他低下头不言语,只是退后几步,躲过这一巴掌。
“我家小姐不是被你和那个野种赶走了?!你还假惺惺还这里干什么?”她气冲冲把他往外推。
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不走,不管刘姨推搡也纹丝不动,“让我见她一面,你应该知道她怀孕了。”
老家拥的动作被定格,随即捂脸痛哭起来,“她怀孕了?我答应过夫人要好好照顾她,如今……。唉!”
如今她被人欺负成这样,自己却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
他直接进屋,但是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呆呆坐在一边已经生锈的秋千上面。
那是夏沫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地方。
“你走吧,她不在这里。”刘姨叹着气起身,转身回屋,背影显得格外萧索落寞。
男人以为她是故意不想他找到她。
“刘姨,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谁也没想到,在外人面前强势霸道的男人,此刻在这个老人面前像个无助的孩子,双目通红。
“前些日子,老爷说要将小姐送回来,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信,她不在夏家大宅吗,
你就不要追着她去折磨了,她不欠你的……”刘姨似乎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叹着气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