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的心吗?好的,我这就将我的心抛开给你?”男人一改刚刚的正经,脸上带着丝魅惑的笑。
“走开,我没有心情和瞎胡闹。”
直接绕过靳熠辰,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扬长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她感谢之前靳熠辰帮助她赶走了夏震东,但是她不想要自己对他一再沉沦,因为明摆着就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不知死活地继续下去,两个人都会受伤。
男人无奈地叹气,“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刚上车想要追上去,便接到黎秘书的电话,眉眼深沉几分,挂掉电话之后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直接回了公司。
夏沫直接去了监狱,她必须说服微莞为自己作证,证明那件事情夏震东是主要的谋划者才能够将他送进监狱,为母亲出气。
“我要带微莞出去一趟。”她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语气强硬。
“这位小姐,您没有权利……”
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听这套官话,夏沫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我是夏沫,一雪集团的现任的代理总裁,叫你们厅长出来。”
她说的是叫你们厅长出来,而不是请让我见你们厅长一面。
狱警神色一凛,脸色有些尴尬,和之前比较柔软了几分,眼前这个女人的故意措辞是在告诉他,她有权利这么做。
“好的,请稍等。”
她和微莞相对而坐,一个神态焦急,一个神色不惊。
“现在只有你能够帮助我对付夏震东,我母亲说了,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她希望能换个和你好好谈谈。”
微莞皱眉,“没什么好谈的。”不管怎么谈,她的姐姐都不会再回来了不是吗?
“如果你答应我,我会撤销对你的诉讼,也会劝靳熠辰为你求情,以弥补我白家对你的伤害。”
听到靳熠辰的名字,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下,又很快被熄灭。
但是这微弱的反应也没有逃离夏沫的目光,似乎纠结了很久,她才嘶哑着声音开口,神态在昏暗的审讯室里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愿意配合我,除了以上的条件,我帮助你得到靳熠辰。”
说完这句话,整颗心都是疼的。
虽然已经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但是就像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宝贝就要被送给别人一样,很舍不得。
但是无疑,在这些条件里面,只有最后一个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似乎她等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很久,“呵,你自己说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那双比夏沫的眸子还要妩媚几分的狐狸眼闪烁出光芒,缓缓起身,以防万一,警察不答应将她的手铐解开,她跟着夏沫到了白一雪的病房。
自从被高度截肢以后,她睡眠的时间突然变的很少,大概是因为身体上面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还有对夏震东恨之入骨又无法彻底放下的折磨,和对夏沫的担心。
夏沫带着微莞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她依旧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你是那个孩子的双胞胎妹妹?”她眼里浮现出这段日子以来少有的柔和。
当年自己和夏沫天各一方,因为很多种原因不能相见,虽然她也偷偷地跑回来看过夏沫,但是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却仍然得不到缓解。
微莞说是,眼里充满着抗拒和冷漠,“有什么事情快说。”
“你坐过来一点。”因为疼痛,她的声音很虚弱。
戴着手铐的女人原本不想靠近,最后却还是败在自己的同情心下面,将凳子挪近了几分。
“你姐姐是我公司的一个经理,因为她和夏夏长得很像,所以我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也正是这样,在那些公司陷入危机里面的日子,我才能有足够的意念支撑下来。”
微莞眯着眼,没有说话。
“但是就在夏夏出事前一段日子,你姐姐,被发现是晚期的癌症,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她治好,但是美国最高端的技术也束手无策,因为发现的太晚,来不及了……。”
微莞睁大眼睛,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别开玩笑了!我姐姐得了癌症怎么会不告诉我?”
她明明只离开了三个月!
白一雪笑得很是吃力,“她说,她不想叫你担心。那段时间夏夏已经被漓稷从中国救了回去,但是她的状态很差,我想阻断她和过去的联系,整天忧心忡忡,你姐姐无意中知道,便和我一起想出了后来替换尸体的办法。”
说到这里,白一雪干涸的眼睛有些湿润,结果商量完那个计划的当天晚上,她就没有挨过去断了气,但是当时脸上是挂着笑容的。
“我不信,你骗人!我不信!”微莞的情绪有些激动。
一边的夏沫紧紧护住自己的母亲,虽然对这样的真相很惊讶,但是她丝毫不怀疑此刻母亲说出来的话。
“这是你姐姐叫我给你的。”她的手颤抖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U盘,夏沫赶紧接过去,想了想,插在电脑上面,将微莞姐姐之前录好的视频调了出来。
上面,那个和夏沫有着同样面容的女子,苍白着脸坐在床上,对着镜头傻笑,将事情的家经过说了一遍。
“莞莞,不要责怪白阿姨和夏沫,如果不是白阿姨,我可能早就死了,你应该感谢她,以后要好好活着,连带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然后视频结束。
微莞的身体有些微微地颤抖。
白一雪嘶哑着声音解释,“回国以后我一直在找你,只是事情太多太杂乱,到现在才告诉你,真的是抱歉,现在我心里最后的一件事情也算是放下了。”
夏沫身体皱眉,总觉得母亲这句话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当时却没有来得及细想。
带着手铐的女人低着头,开始哽咽,这一切都只是误会?那么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又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她哭着跟白一雪道歉,根本不敢看向她身体已经空荡荡的下面。
白一雪笑。“傻孩子,你姐姐对我们家有恩,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只是……”说到这里,她顿住,看向夏沫。
“夏夏,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情和莞莞说。”
“可是……”她迟疑几秒,犹疑着走出了病房,带上房门,很是担心,现在母亲的状态不是很好,做出来的事情也叫自己不怎么理解。
“孩子啊,阿姨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手镯,你收下这个镯子。”她再次颤抖着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质地上好的镯子出来递给微莞,入手的触感温凉,是难得的玉料。
“阿姨还要摆脱你帮助我做一件事情,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的话,阿姨就是做鬼也放心。”
白一雪这样说。
“阿姨你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含糊。”现在她对白一雪和夏沫只有惭愧,为之前自己的无知感到很抱歉,很内疚。
夏沫一直等在外面,手表上面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她要忍不住推门而入的时候,微莞红肿着眼睛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