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田春对“未婚妻”三个字的理解还是很透彻的,明明美若天仙,可盯着晚晚的一双美目却阴wu如百鬼夜行里的桥姬,半晌冷冷地挤出了一个字:“请”。
晚晚战战兢兢地跟着樱田春进了一间侧室,叶晨没有跟进来,里面是男士的禁地。
很快就来了四个日本女仆打扮的年轻女子,拥着晚晚进了浴室,在她的惊叫声中ba了她的衣服,扑通一下将她推进了烧得正好的一大桶洗澡水里,洗头的洗头,按摩的按摩,搓澡的搓澡,还有人负责撒花瓣,有十几年没享受过别人帮自己洗澡待遇的晚晚羞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不由得想入非非,莫非暮大总裁每次过来这里也是像自己这样被人扒guang了衣服,强行围观洗澡……不行,那画面太违规了,不能想,不能想……
光想想就差点被暮沚的美色所惑的晚晚,很自觉地开始了自我批判。
在她冗长、通篇大论的批判中,四个女仆将她从水里捞起,裹上一件日式的浴衣,拉回到了之前那个房间。
樱田春跪坐在榻榻米上,明明是那么美的一张脸,却无端令晚晚毛骨悚然起来,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见晚晚和四个女仆回来了,樱田春站起身,冷冷一笑:“开始。”
第一套,黑色丝绒长裙,仿中国旗袍的样式,直领,右斜襟开口,紧腰身,开叉至大腿zhong部,但不同于旗袍的是这件裙子长可拖地,广袖,镶金边,上绣有金色雀鸟,十分雍容华贵……但是像晚晚这种矮子配不上它,呜……
第二套,白色蕾丝lolit裙,洋娃娃般精致的花边、蕾丝、绑带,蝴蝶结层层叠叠,就像一层裱花精美的、诱人美味的蛋糕……呕,在被迫一个人吃下五层蛋糕后,晚晚一穿上这条裙子就生理性反胃,樱田春连忙嫌弃地让女仆们脱下了自己宝贵的裙子。
第三套,和服。说是和服,其实是改良后更偏向于晚礼服,清新淡雅的紫罗兰色,华丽花俏的绘羽花纹如落下的雪花布满了整件和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晚晚对着镜子照了照,心里觉得很满意,这件礼服不但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小肚子,如果再搭上一双合适的高跟鞋,远远看去,她大概有机会突破一米六五。
“脱下。”
樱田春一声令下,四个女仆齐心合力地很快再次把晚晚ba干净了。
晚晚不解:“樱田小姐,我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的。”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樱田春秀眉一勾,不悦地说,“哼,再说了,你一个穷学生懂什么叫时尚吗?”
晚晚如实摇了摇头,难道不是好看就是时尚吗?
不懂的东西说多错多,晚晚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樱田春慵懒地站了起来,绕着晚晚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三圈:“去把红袖昭拿出来。”
“可是红袖昭是……”
“还不去?”樱田春提高了音量。
“是。”被呵责的女仆偷偷看了一眼晚晚,飞快离开了。
“既然要穿红袖昭,就应该配上那双鞋。”樱田春在晚晚面前蹲下,一只手抬起她的脚,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优子,去把天鹅翎取来,5号。”
“是。”
女仆得令后急急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和刚才去取“红袖昭”的女仆一起回来了,一个手里捧着一个鞋盒,一个怀里抱着一个绘有樱花图案的牛皮纸袋。
樱田春先是接过了纸袋,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件红色长裙,抬了抬下巴,示意女仆们给晚晚换上。
立领滴水洞的设计展露出纤长柔美的脖颈线条,红色的透明纱袖更显手臂纤细白嫩,腰间压褶自然散开,勾勒盈盈腰肢,长裙及地,嫩白的脚踝若隐若现,复古优雅,却又显出一份娇媚来。
樱田春眼底藏着冷笑:“把鞋给我拿来。”
捧着鞋盒的女仆闻言,连忙打开了盒子,取出鞋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樱田春,樱田春在晚晚身前蹲下了。
晚晚吓了一跳,连忙说:“我自己来就好。”
“穿坏了你可赔不起!”樱田春口气不善,猛地伸手拽住了晚晚的脚,晚晚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正好倒进了一张椅子里。
樱田春手里捧着的是一双复古绑带芭蕾高跟鞋,红色柔软的缎带,丝绒的鞋面,和晚晚身上一袭红袖昭可谓是相得益彰。
此时,樱田春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奸笑,一手紧紧抓住晚晚的脚,一手捧住鞋,用力一脚塞了进去……
晚晚本来脚就有一些肿,樱田春让女仆拿来的这一双鞋又比她平时常穿的鞋码足足小了两码,顿时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旁的女仆们看着,自然明白女老板樱田春的心思,这一双鞋虽然造型很美,但是穿上却十分难受,和那套红袖昭一样都是压箱底的货。
樱田春满意地瞟了眼晚晚疼得发红的小脸,动作利索地将两条丝绸绑带顺着她的小腿扎好,勒得紧紧的,很快晚晚另一只脚也被强硬地塞进了另一只鞋里,扎好绑带,樱田春还用力地拔了拔,确定拔不下来,才起身示意女仆端水来给她洗手。
这一番折腾下来,晚晚疼得满脸是汗,樱田春累得满脸是汗,脸上厚厚的粉底被汗糊得深一块,浅一块,像足了日本恐怖片里的女鬼。
樱田春在女仆端来的瓷盆里洗净了手,又接过帕子擦了擦:“你们四个给她上妆。”
女仆们点头应是,将一瘸一拐的晚晚拉进了化妆间。
此时,叶晨正在外间的大厅优哉游哉地喝茶,一抬头正对上樱田春媚笑的鬼脸,吓得一口茶喷在了她脸上。
“对不起,樱田小姐!(日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