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终于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呀,就算他把夏霁月活活打死了,他的晚晚也活不过来了。
刚刚夏霁月说向晚晴被赶走了,还回来找过他。
这么说的话,那天晚上他听到的救命,并不是噩梦……
少爷,救我——
那仿佛紧箍咒一般的话语,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头痛欲裂,他却一点儿都不想让头痛停下来。
他明明听见了晚晚的呼喊,却没有去救她……
这是他的错,是他的罪。
只要能够让晚晚活过来,他就算受再多的苦,忍受再多的疼痛也没关系。
可惜,他清楚的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向晚晴已经死了,被人泼了硫酸活活烧死了,尸体还冷冻在警察局里。
现在终于亲手将夏霁月和徐婉君送进了警局,揭露了她们的罪行,他也有脸去接晚晚回家了。
连城意识到这一点,逐渐从颓废中振作了起来。
抬起头的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
夏霁月早已被警察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连城,还有秦桑榆。
连城猛然想起之前提醒他的人,是一个女声。
而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就是秦桑榆。
连城不禁好奇,她怎么会知道他发狂的原因呢?
她真的只是秦桑榆吗?
连城真的好想追问一句,可开口的话却变成了寻常的问候。
“你还没走?”
“爸爸说让我多照顾你一下。”秦桑榆淡淡地说。
虽然声音被刻意压低了,但连城还是觉得很熟悉。
不知道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
连城仿佛出了神愣愣地望着秦桑榆,让她好是尴尬。
“少爷……”
就在这时,肖婉出现在门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你的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秦桑榆淡淡说着,连城不知怎的竟听出了不高兴的感觉,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
秦桑榆皱着眉,无声地望向连城紧抓着她的手。
“少爷,我身体还是不太舒服,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肖婉走了过来,尽力压抑浑身的燥热。但她红彤彤的脸颊,还有乱糟糟的头发,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肖婉现在的情形,连城第一反应就是被人下药了。
可连城并没与真正给肖婉下药,只是为了让夏霁月不怀疑,给她吃了些会引起轻微发热的药物。
难不成还有别人想对向晚晴不利?连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连忙追问。
“你刚才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我去楼上找个房间休息下,有些口渴,就喝了一杯水,但是身体还是非常不舒服……”因为害怕,肖婉的声音很小。
“哪个房间?”
肖婉愣住了,她哪里知道,她就只是随便进了一个房间。
“看房间里面的装饰,好像是个女生的……”肖婉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连城并没有再继续追问,目光突然被另外一个东西吸引住。
连城猛地将东西从肖婉头发上拽下来,逼问:“这个耳坠怎么在你头发上?你从哪儿得到的?”
肖婉望着连城手中的耳坠,一脸的茫然。
她都不知道这只耳坠为什么会在她头上,又怎么知道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肖婉无辜的摇头,“我刚刚就去了趟楼上,身体一直都不舒服,还不小心在房间里摔了一跤……”
连城却制止了肖婉再接着解释,将她交给一旁的秦桑榆。
“秦小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解释,麻烦帮忙照顾一下她。”
说完,也不管秦桑榆是否答应,就匆忙离开了。
那只突然出现的耳坠,连城到死都不会忘记,那是爷爷临死之前紧握在手掌的耳坠,一模一样的款式。
因为汗液的关系,没有从那只耳坠上采集到可用的信息,但连城一直没放弃寻找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