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纵脑袋乱极了,他身份高贵,若宠幸了她,那便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只是,为什么他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甘。这丫头虽然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他总觉得她像带着一张厚厚的面具。
虽然她几次三番躲过了他的试探,可是他对她始终都不放心。
这清风苑里的探子都是谁派来的,他一清二楚,可唯独这丫头,他找人查了许久,竟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可越是什么都没有查不出来,君天纵越是觉得不安。
所以,在彻底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定,这便是她使的苦肉计……
君天纵正在人神交战之际,一双柔软的腻滑的唇瓣,猛地贴住了他的唇。
他向来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多洁身自好,而是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是女人脱光躺在他怀里,他内心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反倒会觉得恶心。他知道,也许是十五岁那年的事,可是没想到,这丫头就这么轻轻一亲……好像深埋地底的火山在顷刻间迸发了。
那一刻,他只想立刻便把这女人给办了,然而,在他被情欲淹没之前,理智登时把他拉了回来。她不过是一个贱婢,他绝不能玷污了自己,更何况,这女人身份可疑,他绝不能着了她的道。
想到这里,他立刻运气内力,把缠在他身上的女子打晕了过去。
赵慕灵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脖颈,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似的。
她刚一睁眼,便看到小青关切的望着她,叽叽喳喳的说:“我说昨天怎么看不见你,原来,你是去公子房中侍寝了。”
赵慕灵一听就急了,急忙捂住小青的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一介贱奴,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小青却拨开她的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天大的好事,有什么好遮着藏着的。若你没伺候公子,昨天半夜,公子会亲自抱你回来。”
“昨晚……”赵慕灵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在青楼遇见了君天纵。后来,好像被他带了回去,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也没印象了?
不过,她可记得,自己从青楼离开的时候,可是裹着一条薄薄的单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君天纵看光,想到这里,赵慕灵立刻便掀开被子往里看,还好,自己穿着衣服。赵慕灵刚松了一口气,脑中便立刻警铃大作,这衣服……是谁跟她穿的?
看赵慕灵神色几变,小青自认为了解了一切,笑道:“这回不得不承认了吧。若你与公子没什么,怎么可能没穿衣服回来。你不知道公子当时的脸色有多差,我看多半是你这个小蹄子太厉害。”
“胡说什么呢。”赵慕灵又气又急,不过,听她这意思,这衣服并不是君天纵给她穿的。
这样她就放心了。赵慕灵长舒了一口气,也是,他那样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给一个贱婢穿衣服。是她多想了。
卧房。
君天纵身上盖着一件上好的羊绒毯子,闭目养神。
千城端着药在旁边站着,看着君天纵惨白的脸色,心疼道:“公子,费了三成的功力给那个奴婢逼毒,值得吗?您之前不是还说她身份可疑……”
“行了,我自有分寸。”君天纵有些受不了千城的聒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药放那儿,你下去吧。”
千城知道,自己家这位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苦药。就算有蜜饯,他也是能拖则拖,能躲则躲。只怕自己这一出去,这碗药又不知道浇在哪盆花里了。
不过,他可没胆子跟自家公子对着干,只好把药放在桌上,嘱咐君天纵一定要喝了。
“啰嗦,赶紧给我滚。”
千城走到门口,突然又听见君天纵道:“她既升了二等丫鬟,就不必住在杂役间了,后面的事,你处理一下。”
“是。”千城就知道,君天纵会交代他这件事。
这几天,千城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家公子表面上风轻云淡,可是对那个叫阿南的姑娘着实不同。不管是真心也好,试探也罢,总归是上了心。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只是,这京都里鱼龙混杂,想往清风苑里安插眼线的人多了去了,不管是美人计,还是苦肉计,公子向来一秒拆穿,绝不拖泥带水。
可这回,怎么又采用迂回战术了呢?
最近君天纵的行径与以往大不相同,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懂君天纵是怎么想了。
千城把君天纵卧房隔壁的一间厢房腾了出来给赵慕灵,这丫头也着实有点姿色,换了身干净衣服,立刻便仿佛换了个人。粉色的罗裙衬的她肤白若雪,粉粉嫩嫩,好像能掐出水来,脸上未施粉黛,却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尤其是那窈窕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纤腰,比贵族家的小姐还好。别看她瞧着瘦,可该大的地方,一点不瘪,该翘的地方也是丰腴的很。
正印证了那句话,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总之是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
她还未打扮便已在一群婢女中立刻脱颖而出,若是施了粉黛,不知道要把京都中多少美女给比下去了。
晚间,郎中又来给君天纵切了脉,说君天纵内息不稳,病情无好转。
千城不听也知道,这几天的药,君天纵绝对没喝。却又不好多说什么,送走了郎中,便旁敲侧击的提醒道:“公子,过几日就是王爷寿辰,到时候来往的全是王孙贵族,京都名流,比试是少不了的,只怕会让人有机可乘。”
“不过是气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少在这儿聒噪了,下去吧。”
被君天纵赶出来之后,千城正好撞上来送药的下丫鬟,于是,心生一计,接过那丫鬟的药,吩咐道:“去,把新来的那丫头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