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对视中,凌云伸手过来。我知道她是答应了,但是我没马上说自己的条件。
凌云拿着钱走了,我没问她要干什么用,一点儿也关心。但知道有一天我可能会用到她,或许那一天并不遥远。
一晃三天过去了,每天早上回来我都会把钱给江果树。然后躲在小屋里等姑姑的消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联系我。
这天,我把钱给了等着我的江果树再一次想绕过他进屋时,不想他拦住了门。
我不得不看向他的脸,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怎么看过他。是一种刻意地回避,也是一种从心里的保持距离。
江果树问我为什么钱一天比一天少。我说卖的不好,就这么多。他明显不信,但我也没解释。
凌云站在她的门口,听到了我和江果树的对话,看着我笑,然后说我赚回来的钱都不够我们三个人一天的饭钱。
这我到是没有想到,三个人一天的饭钱要多少我还真没什么概念。曾经的我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就是最穷的时候也不会没钱吃饭。
江果树开口说的是支票的事。就是在医院朴峦给的那张支票。
我没能进屋,干脆靠在了门边。这个角度跟凌云刚好面对面,她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呢,脸上没有表情。
江果树看着我,然后又看向了凌云。最后目光停在我身上,因为支票在我手里。
我的目光从凌云身上转到江果树身上,但是没有说话。我在等,等他开口。到要听听他会怎么说,又以什么理由来要我手里的钱。
江果树开口,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到,因为距离太近了。他说要修房子,还说家里该添置些东西。
总之,就是一大堆事等着用钱呢,而家里的收入太低,这些事如果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根本不可能做。
我在心里笑,这些与我何干。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字也没想说。
江果树见我没反应,声音提高了许多。我收回心思,极为认真地看着他。他却把脸扭开了,不敢跟我对视。
可能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或是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不管怎么样,他没跟我对视。
我慢慢地开口,说的很轻。没干脆地拒绝,因为我还要留下来。也没答应,因为我是不会给他的。
江果树听了我的话后,看向我的眼睛里闪过不满意。因为我说的是我考虑,至于考虑多久,考虑的结果都是未知。
但他没有再拦我,应该是知道不能把我逼太急。我没再看他,进屋,关门,落锁。
待江果树和凌云都离开后,我开始联系姑姑。希望今天能有她的消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也不能再等了。朴峦说了,下周他要结婚了。
我刚死,他就要结婚了。
而我们的婚礼却没能举行。
世事可笑,也可悲。我经历了悲喜之后,重生而来,还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他们结婚之日,便是我出手之时。为此,我准备了束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