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利倩,她已经疼地处于疯癫状态。
看着这样的她,我想着自己曾经的样子。我没经历过阵痛,想象不出,但能体会。
痛了这么久才送过来,也是对她的惩罚。她该承受的,一点儿也不能少。
“准备手术。”
四个字,冷冷的,居然出自我的。若是以前根本无法想象,这不是我的声音,也不是我为人处事的态度。
利倩听见我说的话了,摇着头说她不要手术,要自己生。
我笑了,她想得美。若是让她如愿了,我又何必跑一趟呢。
“还是算了。”
利倩这才看向我,可能是听出声音有些熟悉吧。当我们的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出了她眼里的惊慌,还有整个人感觉都震惊了。她应该想起了什么,可一切都太晚了。
“我给你主刀,你该庆幸,也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利倩翻滚着下床,然后跌坐在地上。看着我,嘴一张一合地,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不是医生,甚至连刀都没怎么拿过。现在要做主刀医生了,我都佩服我自己。不光有想法,还有行动力。
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才是伊静茹,才是重生而来的女人。
这一天,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同为女人,若不是我经历过。真的会提前把事给了了,那样我就少了一份特别地惦记,可以专心找我儿子。
我不动声色,只是年幸存惊呆了的利倩。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她又给弄回床上,然后打了麻药。若是随我的心思,就不应该给她打麻药的。我要让她感受到切肤之痛,然后才是挖心之痛。
专家跟我说有风险,我不怕担风险,凡事都会有风险。但是我不想她死,起码不想她现在就死。我要看着她痛苦,我要折磨她致死。
手术开始。
我生平第一次站在手术台前,更是第一次动刀子,还是切开别人的肚子。但是,我不怕,更不慌。脑子里闪过的是那天我的经历,依着记记还有感觉一刀就切了下去。
人活在世,没有什么难的。更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自己的。前提是你一定要够狠心,也一定要足够地勇敢。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是经过磨练的,重生之后的你。
利倩的肚子是我切开的,眼看着鲜红地血奔涌而出,我的心,居然真的有了一股轻松。
真正的主刀医生现身,之后的事由他来完成。我没有离开,站在一边看着。
利倩像是睡着了一样的,但是脸上的表情特别狰狞。她的心一定是恨的,只不过强不过我。就如我曾经那么地恨一样,不过无能为力。
这辈子我都忘了刚刚利倩在看到我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这辈子一样不会忘了她对我做的事。
让所有的惩罚都来吧,来得更猛烈一些。
我愿意承受,以换回我的儿子。
在我的神游中,利倩的脸上慢慢有了变化。她居然这么快就有知觉了,也就是人醒了。
我看了眼麻醉师,示意她不要给麻药了。我要让她疼,疼地求我。
我转身离开,没再多看一眼。
我等着,等着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天,我等的有些久了。
这一天,一定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有些事该发生的时候一定要发生,特别是在我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