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拉住我，特别认真地看着我。她是从骨子里疼我，不想我有事。
我任她打量，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是有些事不想她知道，怕她会害怕，更会担心我。
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进来，一脸地为难。见到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看向了姑姑。
我没说话，姑姑问她怎么了。她又看向我，我呢，看向了门外。外面有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谁扔了个女人在门外。”
我的心轰的一下，难道会是利倩？
管家又补充道：“好像是个疯子，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起身，拉着姑姑一起出门。姑姑跟着我一起，感觉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大门外，一个人影蜷缩在边门。因为没有开门，隔着门看不太清楚。
我跟姑姑一起来到了门前，女人刚好抬头。不是利倩又是谁，只是这样的她，还是她吗。
一张化的精致的脸，已经花掉了。一身名贵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
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听不清，也没有重复的。看着这样的她，我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得意。亦或是悲伤，再不就是庆幸。
要不是我恨她，恨她入骨，这样的她我要是遇上了还真未必认得出来。
她成了什么样子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到了我家门口的。
她自己来的可能性极小，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把她送来的。
会是谁呢？
我盯着利倩的眼睛，想看看她是装的，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可，什么也没有，甚至只能看出茫然和无措。
我呢，情绪特别复杂，其实我以为她会高傲地出现在我面前呢，不想会是眼前的样子。
利倩看着我笑，居然笑的特别灿烂。是的，我只能用灿烂来形容她的笑。
姑姑一直在发愣，可能是实在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利倩。
管家问我怎么办，我呢，还真不知道，也没来得及想呢。
眼前的利倩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她还真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是疯了吗？
我蹲下来，隔着门更近地看向她。然后叫她的名字，她只是看着我，没反应，也没有回避。
有车经过，她听到车的声音会惊恐，然后把头埋进双腿间。浑身在颤抖着，嘴里的话更不清楚了。
姑姑拉我，让我离利倩远一点儿。其实我感觉现在的她没有攻击性，到是比正常的她好相处。
“你怎么来的？“
利倩不理我，我又问她，“谁送你来的？“
这一次利倩笑了，笑的一脸地幸福。
我想她是真的疯了，就是没疯，也是受刺激太大，暂时不正常了。
“你儿子呢？“
利倩本来瞪着的眼睛一下变得腥红，然后向我扑过来。“还我儿子。“
我躲开了，看着利倩笑。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她也不例外。
“你有儿子吗？“
我根本没告诉她孩子是男是女，刚刚不过随口一说，到要看看她疯的有几分真。
利倩似乎迷茫了，看着我又笑。看不出是真心想笑啊，还是在用笑来掩饰什么。
我指着不远处树下停着的黑色汽车，“车里面是谁？“
利倩也看过去，然后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笑的极为灿烂的花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