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宴嘴角的笑僵持几秒,想到霍言骁身边的那些女人,光一个万若琳就足够她消化一阵了,现在又钻出来一个好兄弟。
随即苦笑,“我知道,兄弟而已,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雪怡同情地看了她好几眼,这个豪门阔太太也不是这么好当的,自己的男人身边整天莺歌燕舞,换成哪个女人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好啦,我没事,放心。”她还是在苦笑,真不像是一个没事的样子。
接到一个电话之后,顾清宴拿起一边的文件起身,这份文件要送到最近的一个分公司去,考虑到雪怡最近工作太忙碌,自己就代跑一趟咯。
没想到,刚刚出了门不远,自己就被一个家伙缠上了……
“哎,听我妹妹说今天你要情人吃饭啊,难道不请我吗?”
看清楚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角一阵抽动,这不是艾瑞克又是谁?
她当做没看见,转身就走,“我只请了若琳,和你没关系,还有,我们不熟,万先生。”
“可是我给我妹妹打电话她不接啊,这个死丫头,又不知道混到哪儿去了,你看见她了吗?”经过上次的被下药事件,他确实开始担心这个丫头,经常少一个心眼。
她脚步顿了顿,但是以为那是艾瑞克在撒谎,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刚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她上了车,径直离去。
艾瑞克无奈叹气,给自己的特助打电话,“那个丫头又不见了,你叫几个人找找。”
很快到了傍晚,霍言骁拿起自己放在衣架上面的大衣,径直走向她的办公室,她已经早早收拾好在门口等了。
“走吧,我们先去爸爸的墓地,然后回去准备菜肴。”她笑得灿烂,眼睛弯成了月亮。
他点点头,可是电话铃声却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什么?!”那边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表情便完全变得严肃起来,随即周身涌起寒气。
抱歉地看了看顾清宴,眼神很愧疚,“清宴,抱歉,霍霆宇动了我们在美国的投资人,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下,不会很久,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顾清宴歪着头思考一下,“嗯,我还是直接去墓地吧,刚好想和爸爸说说话,等下你处理完毕直接到那儿来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
霍言骁将顾清宴送上的士,付钱之后,看着车子离开自己才急忙去处理这件事情。
急匆匆回到办公室,他打开电脑仔细阅读了刚刚莫言给自己发过来的资料,不过只是短短几秒的浏览,狭长的眼睛里面就冒出一团火来。
这份资料明明有很大的漏洞,明显是人家在恶作剧,莫言怎么会没有看出来?
将电脑关闭,真打算仔细询问一下情况,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办公室里面的座机。
“你好,WE集团总裁办公室,我是霍言骁,请问……”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话语就被对方一个粗狂的男声打断,“好了,老子知道你是霍言骁,老子只是告诉你,你的妹妹,好像是叫万若琳?在我们这里,被绑架了,带五十万来要人,不然我们就撕票。”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五十万,是不是太少了一点?”
对方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才斗着胆子提价,“是你自己找死的,可别怪也,五百万!乖乖滴给老子送过来,否则我要你的妹妹好看!”
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听见万若琳的声音,“言哥哥!救我!”之后就是她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男人整个人已经冷下来,他恨别人伤害自己在乎的人,这是他的逆鳞。
丝毫没有犹豫,很快到车子里面,发动引擎,车子很快朝着对方留下的地点开去,自己旁边放着一袋现金。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城市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但是除了另一个地方。
顾清宴蜷缩着腿坐在自己父亲的墓碑面前,已经说不出话来,本来说着话还不觉得恐怖,突然停下来才发现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还没有来找自己。
“该死的霍霆宇!关键时刻搞什么幺蛾子………”天生就胆小,现在坐在一大片墓碑里面,她已经瑟瑟发抖了,又朝着父亲的墓碑移了几步。
“爸爸,你一定要保护我……”
慢慢蜷缩在地上,没想到霍言骁会花掉这么久,看来今天请人吃饭是吃不了了,给每人发了个信息取消约饭,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踏不出一步离开这个地方,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还是不敢走……
她拿出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但是却是无人接听……她这才发现自己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雪怡在半个小时之前发过来的。
“若琳出事了,霍少说你自己先回家。”
突然感觉心脏被人抓了一下,眼泪就这样没有感觉地往下掉,尽管知道万若琳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自己为了等他,却在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环境里面坐了一个小时。
可是他,连电话也没一个。
“爸爸,言骁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他……对我,可好了。”声音有些颤抖,也带着哭腔。
“好可惜,本来是想和他一起来看看你的,就是小时候经常惹我哭的那个小坏蛋……”
不知道抱着自己在黑暗里面蜷缩了多久,她终于看见脚边出现一束光。
抬起眼睛看上去,她以为是霍言骁。
可是眼里期待的光芒却完全黯淡下来。
是雪怡和莫言。
雪怡看见满是泪痕的小人儿,被吓成这个样子蜷缩在一团,差点心疼的哭出声,她急忙上去将顾清宴半抱半扶地拉起来,紧紧抱着她,想给她一点点安全感,但是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剧烈的颤抖。
“不怕了,我们都在,不怕了啊,我们这就回家。”雪怡忍住自己的眼泪,不停地安慰。
莫言的眼里也全是不忍,一个大男人晚上在这个地方待上一个小时都瘆得慌,更不要说本来就胆小的顾清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