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第二天,那陈总再次找上了宋熹。
宋熹在包厢里没有任性,她知道那是工作,是生意,由不得她的性子来,她要做的是即便有委屈,也把委屈咽下去,吐出和善的笑。
所以喝交杯酒一事,她就当做是职场不得不面对的残酷。
至于季冬晨为林冉欣挡酒……她就自欺欺人地认为林冉欣当晚确有特殊情况,确实需要被挡酒吧。
宋熹同样这次也不会任性,她应邀如期来到约见地点。
但正如她之前所想,品行不短的人思想不正,做事都透着邪气不可靠。
陈总所作所为就是这般。
他约见宋熹。
简单对话后,他就对宋熹说,要她提供更深层次的“交流”,他们的项目才会正式考虑合作。
宋熹已经知道他所谓深层次的“交流”指什么,她气得手直哆嗦。
最后,那陈总一次两次说去开房,并最终将手,伸到了宋熹身上!
宋熹心里的沉冷不能再保持,她用热水泼他一脸,给了他一耳光!
那陈总哇哇地叫,指着宋熹大骂:“我艹你个骚货,凭什么别人可以动你,老子不可以,你敢泼老子水!”
别人能动她?她给谁动了!他从哪儿听说别人可以动她了!
然而宋熹现在没心情追求这些,她心里此时被气愤占满,她怒火升腾地回那陈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肮脏么!”
那陈总仍继续骂,宋熹换了一杯更烫的水,泼了他一身,和那陈总发生冲突,这次合作彻底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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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熹因为这事,被上司组长声嘶力竭地臭骂一顿。
季冬晨像就等着她的错处出现,好抓到她短处,让她离开。
季冬晨来到她面前,咬着后牙槽,声音低沉得毫无温度:“你以为公司是你家,生意围着你转,嗯?你以为所有人都围绕你高兴不高兴,顺意不顺意,哄你开心还给你事做!”
宋熹知道季冬晨说的这道理,她也认为他说的有理,季冬晨说的可能是气话,也可能是字面上的实话,可季冬晨当真说出来,她心里不无委屈。
宋熹不想再对季冬晨遮掩什么,她明白大声地对他说:“他让我去开房。”
季冬晨听了看向宋熹,神情一怔。
而后,他的怔愣随着时间逐渐变成眼神锐利,声色也冷冽:“这点事情就受不了,你别在公司占着位置,把位置让能胜任的人。”
她哪里是受不了这点事情了,她只是想知道季冬晨的态度!
“那个人要带我一起去开房!”
季冬晨听完,他似乎不欲回答这问题,冷声避重就轻说:“做不了你离开。”
宋熹想要季冬晨的哪怕一丁点在乎:“季冬晨,我说那陈总说要带我去开……”
“对,开就开!你除了给公司带来麻烦,你还会什么!你不是想留在公司吗,开了就可以留在这里,去开又如何!”宋熹没说完,季冬晨冲着宋熹吼了出来。
吼完,季冬晨失去以往的从容,连呼吸都加重。
季冬晨吼完,宋熹身体禁不住差点一晃,心一颤。
季冬晨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别人带她开房就开房,如果换成是林冉欣呢?
季冬晨的不在乎让宋熹心难受,她面色一沉:“如果今天换做是林冉欣被人潜规则,被人拉去开房,你还会这样轻松地说出这些话?”
季冬晨站在原处不说话。
宋熹忽然不想再忍,她爆发式地朝季冬晨大声说:“如果宋氏公司之前的合作伙伴去找林冉欣,光顾她的生意,别人也带她去一下酒店,你还能……”
宋熹话没说完,季冬晨大手一把用力捏住了她的脸颊及下巴,让她不能继续说下去。
季冬晨因宋熹的话,想到她那是在说让宋氏的伙伴以同样的方式去找林冉欣,他周身气息陡然冷若冰霜:“这件事与别人无关,你敢再牵连别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