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宋悦就能做到原谅他呢,他都做不到原谅自己。
宋悦哭,季冬晨怀揣着沉痛的心情站在那儿。
一瞬间,仿佛千万把刀割在季冬晨心上,他有点鲜血淋漓,快忍不住。可他仍然要镇静。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声响。
宋悦和季冬晨转头看过去,一个佣人从宋熹的房间里拧开门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大塑料袋。
宋悦见状站起来脸色一变,刁蛮的脾性显现,季冬晨的眉头也在麻木中一皱。
宋悦走近,指着佣人:“谁让你进这个房间的!你从房间里拿了什么,谁让你动房间里的东西了!”
佣人吓一跳,之后低着头支支吾吾回宋悦:“是太、太,是太太让我收拾掉房间里的一些东西,说、说要把这房间留出来当、当客房用。”
宋悦听到这个,心里顿时一气,她刚刚才因宋熹的事伤心难过,现在又给她整出这么一出,她心里的火气瞬间上头,她一把扯过佣人手里的东西,气炸地说:“我不准,我不准这样做,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了!”
宋悦边说边一把扯过佣人手里的袋子,佣人因为遵循宋太太的吩咐,没让宋悦扯过去,一时间,两人一扯,袋子撕碎。
袋子里的东西掉出来,宋悦尖锐地一喊:“你干什么!”说完,她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
季冬晨看到掉下来的某些东西,原本木然站着的他背脊突然一僵,身子瞬间石化。
那一刻,某种意识冲击到他脑海,让他好像意识到什么。那股意识让他很多想法四分五裂,难以支撑,这双鞋……
宋悦蹲在地上捡东西,边捡边啜泣说“人走茶凉,怎么能这样对她”,季冬晨则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双鞋子,声音沉冷中透着无尽颤意,问宋悦:“宋熹怎么会有这双鞋子?”
宋悦埋头捡东西,听到季冬晨的话,她抬起看一眼那鞋,露出嫌弃的神色:“这是那女人有一年生日和苏琳那该死的女人一起做的。两个人各买了双白色底的鞋,在上面各绘制半边图案,说要做两双独有的,别人买不到的鞋子做礼物。那两图案还是一对呢,半边在宋熹这儿,半边在苏琳那死女人那儿。”
季冬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狂澜般滔天的巨浪,他猛然站起来,冷峻的脸上阴云密布气色,他居高临下问宋悦:“你怎么知道。”
宋悦吓一跳,抬头看季冬晨,她有点哆嗦:“是我、我在旁边看到的。”
季冬晨浑身迸发浓烈阴沉气息地快速问她:“为什么我从没有见宋熹穿过!”
宋悦还哆嗦,颤声回答:“那双鞋后来脏了,沾了好多血,晦、晦气。但那是和苏琳一起做的,有意义,所以她没穿,也没把它丢掉。”
宋悦说完,季冬晨站在一旁又冷又沉地问她:“怎么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宋悦被吓到:“你可以去问苏琳。”
季冬晨的心剧烈一颤。
他面色逐渐走向阴沉恐怖,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他的心情。
他拿着鞋子,迈腿就离开原地,离开二楼、宋家,联系苏琳,朝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