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冬晨依旧找不到宋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半点踪迹都不留下。
季冬晨为此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他去问宋悦,到底有没有宋熹的下落。
宋悦说宋熹现在还在,很安全,隔天就会给她发信息和邮件。
但宋熹不会事先告诉宋悦她在哪里,一般是离开一个城市才会联系宋悦。所以宋悦知道宋熹目前安全,她却并不清楚宋熹将要去哪里,或者正在何地。只大概知道她上一个地方是某个角落的油画村,她去了那里还画了一幅油画。
现在或许正前往另一个城市。
季冬晨听完,很快去联系他一个有些势力的朋友,让对方帮忙找宋熹。
他去查找各地的信息,根据消息得到宋熹曾经在某地待过,他到那些地方,看是否还有可能在当地遇见她。
然而都一个多月,始终一无所获,找不到。
季冬晨忍住各种不良让他所谓的冷静走向崩溃的情绪,仍动各种关系去找。
在这期间,他收到了宋悦的消息。
宋悦说,宋熹要回来了,过几天。
这是快两个月以来,季冬晨听到的最好的话。他强忍着表面镇静,问宋悦现在能否联系得上宋熹,他有些话想现在就和她谈,请宋悦问她是否愿意跟他通话。
那些话,季冬晨等不及到宋熹回来的那天。
宋悦看了眼季冬晨,还是拨了宋熹的号码。
接通后,宋悦简单寒暄一句就跟宋熹说,季冬晨在这边,要不要和他说一说话。
然而她们的通话最终挂掉,季冬晨没有和宋熹通上话。
宋悦对他说抱歉,季冬晨摇头,说不关她的事。
原本以为现在说不成,之后几天宋熹回来,他也一样能说,季冬晨却没想到,他等了几天,等来是宋熹出国让他震惊的消息。
宋悦木然,说宋熹只是用视频跟她道了别,说她准备出国去。
宋熹视频通话那会儿,人已经在机场,准备快登机。
季冬晨听到这些话,整个人石化在当场。
他声音低沉,像冰箱里拿出的低音炮,问宋悦:“知不知道她要出国去哪里?”
宋悦显然也没从懵逼中出来,回答说:“不知道。”
“她去多久回来?”
宋悦依旧摇头说不确定。
季冬晨忍住心头微微泛起的颤意,再问:“她会不会再回来。”
宋悦还是摇头:“不清楚。”
季冬晨听到这里,心里忽然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仿佛自此,他和宋熹当真就淹没在各自的人群中,他再见不到她,再收不到她的消息,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她……
季冬晨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恐慌弥散在他心头,好像他将要从此失去一根肋骨,从此生命变得残缺不全。
他将周围可以砸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季冬晨去到宋熹以前住的老房间和公寓里找,企图找到一些关于她下落的线索。
他到房间里,要翻找相册,想知道她是否有什么不被人知道却又心心念念的地方,他去那里找她。
就在这时,他找到宋熹的几本日记本。
……
“……今天,有个叫季冬晨的人来宋家。我以为他会像宋悦和宋景那样不和我说话,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我打招呼,还理会我……”
“……季冬晨真逗……”
“……季冬晨身体不好,别惹他生气。”
“……季冬晨今天和季爷爷置气,又跑去喝酒喝到胃疼了,气死我,就不能拿身体当回事啊……但还是得给他治一治。”
“……什么吃的是养胃的呢?做淮山粥?季冬晨不喜欢吃甜的……”
“……季冬晨有女朋友了,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又该往哪儿安放呢?”
……
季冬晨看到这些,他原本已经疼痛不已的心,好像变得麻木,不知疼痛几何。可他依旧感觉到胸膛某个位置如被刀割,鲜血淋漓。
他想抽根烟,冷静一下。这时,手机里传来林冉欣的一条消息,说:“对了,冬晨,我还记得当年出事那次你昏倒了,可是人家宋熹用手握住人家刀刃,从别人手里生生夺过一把刀,把别人逼走的呢。那刀刃可真锋利……”
季冬晨看完,手颤抖着,把手机放下。
心被凌迟得一片一片,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对待。
宋熹曾经也是这样的感受么?
……对不起,他最爱的女孩,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