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最靠海的一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鲜花店,名字是“沫花”。店面不大,但是鲜花的种类齐全,每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家店就开门了。
花店的老板是个二十六七的男人,英俊的面孔很是受女孩子的欢迎。
莫桥禹将一盆吊兰挂在门前,他看了看道路远处,那日他让手下查了安小沫这几年的事情,却又不敢盲目去和安小沫相认。
他多么想狠狠地抱住安小沫,然后告诉她他后悔了。
这天是安小沫的生日,和店员打好招呼后,莫桥禹便捧着一大捧花来到了安小沫的家门前。
他是一个月前来到这座城市的,本想是散心的,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他,他想上前却又犹豫着,因为他实在无法确定安小沫是怎么看待他的。
确实,安小沫以前心里有他,但是现在呢,是不是她已经忘了他,或者根本不想再与他相遇。
这些都紧紧的抓住莫桥禹的心脏,他徘徊着,在这里观望着,直到安小沫的生日逼近,他想他必须做出改变了,被拒绝也好,释怀也好,他都会再次把安小沫打动,然后将她拥进怀里。
他想过孩子的问题,既然安小沫是独居的,那么严深可能还是没有发现安小沫的藏身之处,那么他可以将那个孩子看做是自己的。
安小沫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而且他对那个孩子,还是很喜爱的。一想到安弈景哪张可爱的小脸,莫桥禹就出声笑了起来。
当安小沫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门前堆满了鲜花,大朵大朵的玫瑰堆在那里,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哇,沫沫,这是严叔叔送来的吗?”安弈景开心地叫了起来,挣脱了安小沫的手。
“小景,不要摔倒了。”安小沫焦急地喊着小景。
随后安小米惊诧地打开门,一张卡片从门把上落下来。
她弯腰捡起。“小沫,生日快乐!”落款是——
安小沫慢慢睁大双眼,一个人影突然抵住门。
“小沫,生日快乐!”
眼前的男人这么熟悉,却又带着点陌生,安小沫下意识地要关上房门。
“小沫,可以原谅我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莫桥禹坚毅的神情让安小沫有点动容,但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男人曾经凌辱她的场面,她摇着头然后后退着。
“莫叔叔,你来啦~”小景却很兴奋,他开心地跑到莫桥禹面前,伸手拉住了安小沫。
“小景你,你们认识?”安小沫看了看莫桥禹,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怎么也想不到这对父子竟然早就认得彼此了。
那么,莫桥禹到底对孩子说过什么,是来抢走自己的孩子吗?莫桥禹是不是已经知道安弈景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不,小景只能是自己的孩子,谁也不能抢走,如果他被莫桥禹抱走了,那她自己怎么办!
安小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还是遏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变得有些恍惚,甚至想拉着孩子立刻跑出去。
不可能的,莫桥禹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一种莫名的恐慌升腾而起,安小沫向里屋跑去,却被莫桥禹准确地抓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莫桥禹,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安小沫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爱他的时候,他那样对待自己,甚至要打掉他们的孩子,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说的话了。
“小沫你冷静一点!”看到安小沫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莫桥禹抱住了她。
他知道让安小沫原谅自己可能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或许永远不会了。但是他宁愿让安小沫再次相信自己,既然安小沫曾经爱过自己,那么她就可以再次爱上自己!
正当莫桥禹要吻住安小沫的时候,旁边的安弈景突然疯狂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眼前的变相让安小沫慌乱起来,她蹲下来看到小景的脖子上出现了很多红点。
“沫沫我没事,咳咳……我就是,就是……”
安弈景拼命地呼吸着,却发现可以进入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小景,你放松点,小景——你不会有事的!”安小沫紧紧地握住安弈景的手,慌忙地掏出手机,却怎么也握不住。
“小沫,你别慌,我已经打过120了!你先把小景安置到其他房间,他可能是花粉过敏了!”
莫桥禹说着便立即跑到门口,快速地把门口的花都搬到了车里。
这种情况仿佛有些熟悉,他记得自己的父亲也是对花粉过敏的,那次他拿着一枝梨花给父亲看,母亲却严厉地呵斥了他。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
莫桥禹有些后悔,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但现在似乎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时候了,重要的是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
在莫桥禹有力地声音下,安小沫好像获得了某种力量,似乎是安全感,或许是勇气。
她冷静下来,然后立刻抱着安弈景跑到了自己的卧房。
那个房间是距离家门最远的房间了。
“咳咳,呼呼……哈……”怀里的安弈景难受的模样刺痛着安小沫的内心,她多么希望这些痛苦可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让她来替孩子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