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沫一手扶着电话,一手拨弄着花瓶里的玫瑰花,她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如果真的没有小景,那她和莫桥禹之间又会有些什么呢?如果真的没有这个孩子,那莫桥禹是不是还是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
她不知道,她只是感到了浓浓的不安。当初莫桥禹求婚的时候,好像是风淡云轻似的就过去了,自己像是踩在轻飘飘的云上,没什么实感。
“小沫,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并不是在挑拨你和莫桥禹之间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阿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不过……安小沫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和莫桥禹结婚后的短短时间里,发生的变数太多了,多到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答应和莫桥禹结婚的初衷。
莫桥禹爱不爱她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只是想要给安弈景一个完整的家罢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她当初完全没必要留下这个孩子。
“阿深,你可以帮我查一下——阿禹他现在在哪里吗?自从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他的秘书说他有事出差了,但是阿禹并没有跟我谈起过这件事……”莫桥禹一声不吭地消失……只留下几个护工,还是让安小沫没有安全感,自己的新婚丈夫,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呢?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如果是严深的话,大概会帮助自己的吧。
“小沫你先不要着急,我会尽快打听一下的,也许莫桥禹就是临时出差,没来得及给你说呢……”
但是连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个,安小沫给他打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内。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安小沫无意识般地挂了电话,严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莫桥禹感觉身体内的毒性被压制了不少,就想回家看看安小沫,毕竟他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安小沫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抱着安弈景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是迷茫的。
“莫桥禹,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能给小沫幸福吗?你别忘了!小沫还有小景这个孩子!”
狭窄的走道上,眼神狠狠地扯住莫桥禹的领口,白净的面部闪过一丝狰狞。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严深,莫桥禹更加想立即见到安小沫。
“滚开!”莫桥禹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严深磨蹭,他撞开严深的手,向门口走去。
戒毒所的时间永远是那么漫长,当时匆匆过来甚至没有向安小沫解释清楚原因。但是这也不是他的本意,如果直接告诉安小沫自己染上毒瘾的话,情况会更糟的吧……虽然他给安小沫找来了全国最好的精神科专家,但是那是小沫那样的精神状况一定受不了的。
所以莫桥禹本来是打算在安小沫恢复期间就戒掉毒瘾的,没想到小沫却提前恢复了清醒。
所以他得趁机解释清楚。
“莫桥禹,你是要去见小沫的吧!”被莫桥禹打翻在地的而严深面无表情地沾了起来,他看向莫桥禹,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小沫,可以进来了。”
那一瞬间,莫桥禹甚至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他怎么能!
莫桥禹一双眼睛变得赤红,一切仿佛是按下了缓放的开关,安小沫推门而入的动作是那么缓慢,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悲伤,直到出现“愤怒”的颜色。
“啪——”安小沫走到莫桥禹身边,狠狠地扇了过去,她眼中含泪,神情悲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低下头。“莫桥禹,你,你竟然……”
“小沫,对不起……”事到如今,莫桥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小沫,是他瞒住安小沫,什么也没有说来到了戒毒所。
“莫桥禹,你当我是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想我说明,难道在我眼里,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空气人吗?!!”终于,安小沫像是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尽,吼了出来,这些话像是一团雾霭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在莫桥禹的眼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难道只是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吗?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呢?
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的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终于在此时此刻,安小沫抑制不住胸腔内的怒火,她问出了一直以来折磨她内心的话。
“小沫,你不是,不是的!”莫桥禹伸出手想要触碰安小沫的脸颊,却被狠狠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