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楞了一下,脑海里面似乎及其快速的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一般,但是随即却有些抓不住,上官萦试着唤醒一下记忆,但是却丝毫没有头绪,只得放弃。
“说道这皇室中人,我那一日观他马车的样式和随性的队伍,不像是那北方皇室中人的模样,但是无法排除掉他是故意弄了这么一个名头然后布下的一个局。”上官萦沉了声音,似乎有些严肃的说道。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些沉默,这如果是一般的行商队伍,有个行商的通关文牒便也就罢了,但是坏就坏在,如果他的身份真的不简单的话,那么……
“如果是皇室,本王只知道北辰国的确是有一个太子,北辰皇帝发妻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纳妃,甚至只有这么一个北辰禹的儿子,在发妻去世之后,北辰禹就被北辰皇帝立为太子,但是北辰禹的模样本王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他从不出宫门……”栾惊澜似乎有些懊恼,虽然他是清风阁阁主,掌握三国各种消息,但是唯一的就是在更久远一些的前朝旧事和这北辰国的太子的事情,却仍旧是没有将手伸进去……
只能说北辰皇帝把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保护的太好了,但是不仅如此,他这个儿子也是不一般的简单,否则怎么可能刚进去的人手就这么被活生生的砍了呢?
只能证明一个道理,北辰国的太子北辰禹也不是一般的简单,否则,他的探子怎么会过不了太子的那一关?
忽然孩子间,栾惊澜似乎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难得有如此一个在对立阵营的对手,还是不一般的厉害的那种,栾惊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都要沸腾了起来。
上官萦自然是感受到了栾惊澜莫名其妙就亢奋起来的情绪,内心很是不明白,不过就是说道北辰太子罢了,怎么忽然就情绪忽然高涨了起来?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上官萦只想给他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老表是现在的不在状态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哦啊发生了什么就已经陷入了这种不明觉厉的状态。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啊。”上官萦有些觉得不再一条线上的脑回路需要板正一下,于是终于说出了所有问题的根本。
而说出这个问题之后,栾惊澜全身一僵,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刚才却气氛莫名其妙的变了,忽然反应过来的栾惊澜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热血过头了。
上官萦像是看一个智障班的面部表情看着栾惊澜,然后两人之间就这么陷入了一种尴尬且很僵硬的局面。
短暂的沉默之后,上官萦似乎觉得可能自己有些大概没有真的估计到栾惊澜这个王爷的面子,但是在下一刻,就乖觉得道:“我的意思是,该如何确定这个雷世伦的身份是不是他本人,或者是他是不是北辰国的太子。”
栾惊澜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从这个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哦了出来,甚至还有些想要感谢一下上官萦,但是却有忽然想起明明就是上官萦拜自己在止于此中境地,又何来一说的感谢?
栾惊澜本来有些缓和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变黑的趋势。
“这个是自然地,明日就会派人去查,但是若是,那就根本不会查到什么,毕竟按照北辰国太子的行事风格,很难找到他的把柄。”栾惊澜揉了揉眉毛,心里面哀叹一声,似乎有些无法言喻的无奈。
“若是查不出来,自然就是北辰国太子,若是能够得知碧水山庄的事情,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就现在而言,我们对于北辰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一些。”上官萦叹了一口气道,他原本以为在现在世界里面的勾心斗角已经足够的困难了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到了着古代,这勾心斗角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起来,甚至现代的那一些计量拿到这些古人面前,怕是不够看的。
上官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刻之后,这才又想起来雷世伦和自己今日之下的约定了。
“明日我去赴约,到时候打探一下,看看时候能打探出什么消息出来。”上官萦终于从平常坐的椅子上面站起身来,也一扫这之前的慵懒模样,站定之后,便是也不说什么,就如此的出去了,整个屋子里面明明灭灭,只剩下一个枯坐在桌案之前的人影,在随着烛火的晃动而影子飘摇不定。
上官萦字窗外看着这投影而出的一幕,心里面似乎有些触动,站定了一会,这会才反应过来的收回了心神,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收回目光稳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不是一路人,终究会有一日的分道扬镳,只是这个日期确实不知道多久,若是知道结局是如何,又何必在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了?
这世上,最不能给的,就是一颗真心,因为这个东西,既是最重要的,却又是最为廉价的,仅此而已罢了。
栾惊澜自然是有他的阳关道,而她上官萦,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独木桥,这两者,永远都不可能兼并存着,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是一样的。
上官萦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黑暗中自己的居所,缓慢的走了过去,今日已经和栾惊澜说的很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然也根本没有办法为了对方而牺牲个人自己,他不可能,而栾惊澜,亦然不可能。
一夜过去,初秋的天气着实变幻无常,上官萦明明还在觉得有些热的日子里面,早上一起来,却看见窗边的树叶上面亦然有了一层薄薄的霜,若是没有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最多只会觉得大约是秋日里面额空气变得更加的冷冽罢了,似乎世界都有些素白的成分在里面。
今日着实不是应该穿着女装出去的时候,上官萦仅仅是换了一身津南色的袍子,将头发高高束起,略作一些面容上的调整和遮掩,这才幽幽的从者八王府的侧门出了去,然后融入到了茫茫人海之中,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的北辰禹则是早早的就到了这个地方,然后等候着上官萦的到来,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就看见那边地人流之中似乎簇拥着一个人缓缓而来,北辰禹眯了眯眸子,眼里满是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