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这般模样的狂笑之下还能稳得住自己的,一个这是懦夫,一个这是心机深沉之人,但是见他身着富贵,谈吐之间并非常人的气质,就已经知道,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懦夫,那么,这碧水山庄的少庄主雷世伦,定然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上官萦不着痕迹的收回笑容,然后慢悠悠的享用这美食。
“此言差矣,雷公子,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被这么多世俗的条条框框给束缚住,才是真正的牢笼啊,还是死自己亲手给自己建造的,你觉得,这个合适么?”上官萦收了笑之后,面善又是一副高人的做派,自查在后面背上一幅高人算命,一次十两银的神棍帆布了。
北辰禹也渐渐的收了自己盛怒的心思,却觉得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在呢么到家,如果已经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又怎么会被这面前这个女子的区区的几句话给激怒的差点死了仪态?
果真,自己还是有些太嫩了,甚至今天还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子好好地上了一堂课。有了这个意识的北辰禹这才缓慢的静下了心。
北辰禹最好的一点就是,有什么不足的,虽然可能会生气,但是却绝对不会故步自封,该怎么学习就还是怎么学习,然后在慢慢的加以运用和自己哟所了解然后防备着。
见北辰禹稍微好了一些,七夕也平静了下来,上官萦这才面上的笑容逐渐的回来了,她惹上她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只有如此,一个人在季度的愤怒之下,才能有所暴露自己说想要掩藏的东西,很明显,上官萦这一招是用的极其不错的,至少知道了,眼前这个北辰国来的碧水山庄的少庄主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甚至心机深沉。
一想到这个人的内里竟是连着栾惊澜都不明白的身份,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待北辰国的皇室,一想到这里,上官萦就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这个人真的是北辰国的皇太子,那么他来这惊栾国的动机就很是值得人怀疑了,并且,身为皇室中人,没有对方国家的皇帝的允许,私自入境,无论如何,这种动机都十分可疑的。
但是若他不是北辰国皇室的皇太子,只是北辰国什么碧水山庄的少庄主,那这件事也不会特别的复杂,无非就是看见了自己杀人的场面,从来没见过,又有些小聪明的人罢了,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在这个多事之秋上面,不论是什么人,一旦是接近了这个惊栾国,那就需要好好地排查一下,毕竟处在这个敏感且假象的平静之下的时间段内。
“我还是有些不如官兄来的洒脱,我这一身,恐怕都达不到官兄如此豁达的心境了。”北辰禹说道,心里面有些惆怅,甚至脸上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终究是被什么束缚着,不论你,不论我,就像是我被眼前这个一种所谓的责任感说束缚,无法超脱世外,而官兄你,亦是,被天道所束缚……”
说到这里,北辰禹摇了摇头,面上似乎有些苦笑:“我们都被天道所束缚,只是在天道之下,我还被眼前所束缚,而官兄你,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挣脱世间种种的舒服,但是唯一的,是逃不过天道的。”
这话的确是有些道理,上官萦也没有反驳,反而只是看着北辰禹的不得志一般的表情有些微笑,似乎目光之中带着赞同一般。
“的确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论是不是人,轮回六道之中的每一种生物,都是要被天道所束缚,才能有所平衡,不过是一种自然的规则罢了,总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有所注定了的,你和我,都无法改变,但是我敢于挣脱世俗,是因为,这个世俗已经早就抛弃了我,若是我有父有母,有一切的牵挂,自然是无法做到这般的洒脱。”
“但是我无父无母,就算是拉扯我长大的人,也只是为了利用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一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直到现在,不过等我脱离这一切,至少少了世俗之间的舒服,天道之间的束缚就不是我能够挣脱的了。”上官萦单手撑着自己的脸,目光似乎有些迷茫的看着这湖面,表情上绝对算不上好的,但是却偏偏给了北辰禹一种眼前这个女子就不像是这个世界里面该有的样子,仿佛就在下一刻,他就要离去了一般,总是虚幻的一点都不真实。
“如此说来,倒还是有几分道理。”北辰禹说道,似乎觉得很是有道理一般,很是正经的点了点头。
“若是还要说的直白一点,不怕你笑话,我是听过最直白的一句话就是,生活就是一场强奸,如果你无法反抗,那就顺从吧,至少还可以享受一番不是?”上官萦说道,面上却是一片促狭的看着对面的北辰禹。
果然,北辰禹听到这句话的,当时震惊的有些瞪大了眼睛,一张白皙的脸皮上面都有些忍受不了的慢慢敷上了一层爆红……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会如此纯情啊!”上官萦哈哈大笑道:“不过是这个话操了一些,但是道理却是分毫不差的啊,你说是或者不是吧。”
“你你你……我………你…………怎么……”北辰禹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个什么来,但是面上却是有些懊恼了,如果不是秋日里面天气凉爽,只怕是脸色就会爆红的满头大汗了。
好不容易换了一会,差点就要咬着指甲控诉上官萦是个大流氓了,但是北辰禹还是很理智的平静了下来,这不能生气,这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他这个人思维不是一般的怪异……
但是,却又是特别的有道理……北辰禹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甚至还觉得虽然对方说的话有些……粗俗不堪,但是……却是格外的有道理?
“是这个道理没有错……”上官萦看着北辰禹憋了半天,这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自顾自的底底的笑了一阵,便不再嘲笑他了,只是很是语重心长的道:“不必觉得有些话粗俗不堪,只是因为他的道理,。只能用这个很是平常的话说出来,才会显得道理比较弥足可贵。”
上官萦看了看天,秋日已经不早了,这一天就已经有些荒废的过去了,看着这一片茫茫的水域,上官萦忽然生了一种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可以留下的地方,丞相府四哥吃人的魔窟,好不容易逃离了开,现在又进了八王府,八王府栾惊澜又是怎么样?纵然对他也还算比较骄纵,但是体内的子母蛊却是没有一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不过只是利用罢了,他真正要的,是他的皇位,而你,只是他夺得皇位的一个棋子,不过是自己的用处现在还大一些,等到了没用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
上官萦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在试探下去的想法了,收回目光,看着一片孤寂的湖面,说道:“天色不早了,在下该回去了,雷公子也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