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没有错,上面老爷只是让我们直接弄死了这个贵嬷嬷,给大夫人一个警告,但是我们是因为自己才折磨了她,他也是为了逑早些解脱才说出了这件事情,表小姐已经嫁出去了,现在也活得好好的,若是要追究,也不会有什么有头,这件事情,你我几人知道就行了,切不可乱说出去,大家族里面的阴私,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议论地。”家丁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压下来的比较好,毕竟他们只是为了私信才折磨了贵嬷嬷,现在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说这些事情。
几人点了点头,家丁看着那个小伙子已经把尸体过好了,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去,领着草席的一角,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把这个处理了就行了。”
几个人点了点头,告了一声罪,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们平日里最多也就虐待过一些下人丫鬟之类的,但是像是贵嬷嬷这样的身份的人,还是第一次的,心里面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不安,就都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家丁见人都回去了,这才慢悠悠的踱步过去,再次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了人之后,这才弯下腰身,讲草席字拉开,这贵嬷嬷圆圆的双眼依旧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大争这已经没有了焦距的眼神,看着上面,家丁却并不害怕,只是伸手进去摸了摸道:“这个老妖婆,东西还真是不少,这下可发了大财了。”
说着,手里面就已经拉出来几定碎银子,然后从这个老妖婆的手臂上脱下来两个比绿色的手镯,还有手指上面的金戒指,还有个小小的扳指,家丁笑的见牙不见眼,顺带着连着贵嬷嬷耳朵上和牙齿上的金牙都给一块秃噜了下来,也许丝毫不嫌弃上面的口水和味道,收进了怀里就草草的裹上了草席,拖着朝着外面走去。
而贵嬷嬷因为家丁的到处摸索,导致衣裳上面也有些乱,本来就已经很是破烂的衣裳更加的不堪入目了,一只鞋子也因为剧烈的拖动,而导致落在了地上一只,另外一只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的没有掉落下去。
拖着这个已经死了的人果然比拖着活人更加的费力,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家丁就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也没有办法停下来,若是有人问起来,怕是会有人分了赃款,自己还落不到一个好,还很有可能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于是就有了家丁和上官宏心腹相遇的那一幕,而上官宏心腹遇见那拖着草席的家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感,心里面有些不可描述的感觉,毕竟这个家伙可是平常和自己经常遇着喝花酒的人,难得一个志同道合的酒友,虽然根本就不涉及任何其他的事情上,但是眼下,也还是买个面子好了。
而上官宏的心腹大约也还是不知道,这家丁手里的银子正好是从贵嬷嬷的尸体上面顺下来的,自然就落入了他的腰包里面,但是家丁也很识趣的没有乱说什么。
上面就是家丁对着上官宏的回忆的细致的过程,当然了,上官宏一只面上都有些看不出来任何表情的听着这个家丁的叙述,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家丁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自然也是沈略了一些的事情,比如说他们逛花楼的时候喜欢拿着这下大家族的阴私的事情来说是,其次就是他从贵嬷嬷的身上抹了一些东西走。
这说出来,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再说了,老爷也就只是问了贵嬷嬷临死之前说了什么,自己这么细致的回忆和细致的讲述,自然已经是还原到了一种很好的程度了……
上官宏桌上的茶杯已经没了热气的蒸腾,显得有些冷寂,但是上官宏还是没说话,家丁吓得有些腿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道:“老爷,晓得不是故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上官宏似乎反应了过来,一脚就踢翻了家丁旁边的椅子,“碰”地一声响,家丁更是吓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当下就已经有些颓然的跪在了地上,两眼一片暗淡,完了,怕是今天踏不出这个丞相府了……
可怜他好不容易将自己拉扯到的老母亲和刚娶过门的媳妇还有那刚生下来的大胖儿子,这……这以后的生活,让他们娘三可真怎么活啊……
还么家丁以头抢地的认错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的暴怒的声音。
“这该死的东西!混账玩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上官宏的肺都快要气炸了,面上一片清白加措,看上去更是有些滑稽,那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动,如果是他足够的坚固,只怕都要化成粉了,上官宏气得直哼哼,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无遗,仿佛就要在下一刻爆炸了开。
“老爷……”家丁从没见过这样的老爷,她印象中的姥爷都是如沐春风一般,从来不会那般的失态,像是什么踢翻椅子什么之类的,现在看来,老爷真的被大夫人起得有些甚至不清了,家丁瑟瑟发抖,但是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想法便是,是不是老爷就可以这样放了自己了?
但是这个想法会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绝望所侵袭,最重要的线索已经断了,还是段在他们的手里,老爷回会放过他们吗?根本就不会啊!
“滚……滚!!!”上官宏穿着粗气,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甚至连着手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发抖,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些气昏了头,连着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家丁猛然之间听到这么一句话,脑子里面似乎忽然之间闪过什么东西,在片刻的呆滞之后,立刻反应过来,顿时就觉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给上官宏可这脑袋,最里面还在嚷嚷着:“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上官宏现在的心情着实不佳,根本就没有关这个家丁,家丁看上官宏背对着自己,似乎没什么要转过来的欲望,立刻抖抖索索的爬起身来,弓着身子就悄悄地跑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书房,然后用自己最快速的速度离开了书房。
平日里面,采光最好,地理位置最好,温度最好的书房,现在就像是一个打妖怪,紧紧地矗立在丞相府里面,仿佛水警区都会被他不吐骨头的吞吃了进去,然后骨头渣都不会给你吐出来的哪一种。
家丁连滚带爬的到了院子里面,正好脚下一滑就跌在了那个草席裹着的尸体旁边,自己的手还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那唯一一只还剩下的绣鞋上面,嘉定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这个情况,吓得魂都差点飞了,赶紧着起身朝着后面倒退着爬了几步,远离开那个尸体,脸上还是汗渍带着灰尘,一脸的狼狈,额头上中央一块淤青,正是刚才磕头磕的,整个人根本就没了在对着贵嬷嬷叫嚷时候的起势了,整个人就像是蔫了吧唧的小鸡儿似的,颓丧的可怕。
“啊!!”背后的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心神还在震荡的家丁木讷至极,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被这么一拍,就像是突然回了混一般,惊得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喊着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