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也会像是以前那样自己来的那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栾惊澜不敢去想,他只觉得,如果上官萦真的就这样弥散于天地之间,没只怕他是要疯的,若是她不再见自己也就罢了,至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处地方,和自己共同的呼吸着,看着同样的天空,这样他也有个想念……
“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栾惊澜眸子里面的神色晦暗不明,但是却又是将这个主动权交到了上官萦的手里,上官萦一听栾惊澜如此说着,霎时间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了,如鲠在喉一般。
“主上的事情,属下怎么敢妄言?”上官萦僵直了身体,似是而非的说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却一眼都不写实旁边的一切东西。
看着这样的上官萦,让栾惊澜瞬间有一种看到了小猫一样的错觉,上官萦哟时候的脾气就像是猫一样,炸毛的时候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出击,但是实际上不过就是挠你一爪子罢了,栾惊澜的心里面有一瞬间在某个地方有着突如其来的柔软。
“你有什么不敢妄言的?说便是。”栾惊澜面上有些愉悦,语气里面都带着些许的轻快,似乎像是揶揄,又像是玩笑。
上官萦僵着一张脸不说话,面上的表情说不好使什么模样,但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听着栾惊澜的话,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
上官萦思索了一会,这才将目光看向上官萦,眼里面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是复杂的样子,栾惊澜这这样的目光之下有些不自在,甚至全身有些发毛的感觉,直到过了半晌之后,上官萦这才有些幽幽的开口道。
“擒贼先擒王,主上可懂这个道理?青面鬼既然是他的旧部,想必这大夫人的确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官萦说着,眉头忽然一皱,接着说道:“但是最为复杂的便是,如何将这个大夫人弄过来,若是他已经被上官宏放弃了,那还好说,但是依着现在来看,按照丞相府的做法,上官宏是短短不会就这样的放弃了大夫人。”
栾惊澜觉得上官萦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大夫人就算是被关在祠堂里面,还能连得上外面的刺客堂,可见这刺客堂里面必然有在丞相府的眼线,这样一来,就有些不好做了。
两个人都有些没有办法,虽然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懂,但是现在地处境就是这个王不好擒拿,而且,若是只是抓捕一个旧部,想必,问出来的东西也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吧。
“若是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将那个青面鬼抓过来,属下觉得,就算是作为一个旧部,应该知道的也不少,虽然也有可能他不知道大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上官萦沉吟了一会,说道:“现在主要就是大夫人那边弄不出来,若是弄出来了,势必会对栾子渊一党打草惊蛇。”
栾惊澜赞同的点点头,觉得上官萦分析的没有问题,现在朝堂之上也只剩下他和栾子渊两个对立了,而他有一向花名在外,一直都是所谓的花花公子,按理说根本不会有人看的上自己,但是栾子渊却不知道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水,该怎么怀疑自己还是怎么怀疑自己,甚至对着自己的态度比那两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要更加的堤防,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情,才会如此的谨慎。
想到这里,栾惊澜就忍不住想到了上官萦,当初她嫁给自己无非就是栾子渊的一颗棋子,为了不死在上官府能做出这样的交易,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却已经被自己收刮己用,如今倒是真真正正的一个双面间谍了……
上官萦自然知道栾子渊的目光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开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此回国身体,上官萦有些坐立不安,想要离去,就算是自己无法抑制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他绝对是会再一次保持距离的,毕竟这种事情,抑制住自己还是比较有用的。
“主上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属下就先行告退。”上官萦忍不住的站起身来,敷衍的行了一个礼,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事情还没有说完。”栾惊澜见上官萦又要离开,当下就有些震怒,但是却有不得不压下自己的脾气,心里面有偶写说不出来的委屈,难道他就是这样的不待见自己?如此的根本就不想看见自己?没有正事就没有言语的沟通了吗?
上官萦站定了身子,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栾惊澜,看的栾惊澜一阵心虚,仿佛自己心里面所想的那些个我错事情,却不都在上官萦的眼皮子地下显性了,而就在栾惊澜越来越心虚的时候,上官萦收回了视线,继续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面。目不斜视的模样,简直不能更加的端正了。
而栾惊澜越是一阵尴尬,却又不知道从何而起说出这些事情,只能两个人相顾无言的这样坐着,却又什么都不说,而栾惊澜似乎很是想要上官萦说些什么话来缓解一下这个尴尬,但是上官萦却偏偏就是不愿意说出来,栾惊澜尴尬之余又觉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上官萦被叫回来到,现在心里面却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一种情况,但是说实话,上官萦在那一瞬间心里面好受多了,不是因为他有被虐的倾向,而是他觉得,只要栾惊澜就这样对待自己下去,很快的,他就会对栾惊澜彻底死心,然后一步一步的回归到陌生人的行列,即使这个过程恐怕还是会有些说不出来的有些难过和绝望。
但是他,上官萦,绝对不会因此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后悔。
“我……”;栾惊澜刚开了口,就看见上官萦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若是平常的属下,倒也没什么,但是却是上官萦,这样的表现让栾惊澜瞬间下面想要说出来的话就已经说不出来了,如鲠在喉一般。
“主上想说什么说便是了,属下定当为主上肝脑涂地,一解忧愁。”上官萦直直的看着栾惊澜的,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就算是栾惊澜有什么想说的,却已经有说不出来了。
半晌之后,栾惊澜这才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着:“你……以后出门注意安全……”说完,就像是没了精神气一般,霎时间就已经猥琐了下去,上官萦听着这个意思,是要放自己离开了,这才站起身来,出去了,连着一句话都没有。
栾惊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栾惊澜有些说不出来的孤寂,但是这样的情况又何尝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上官萦和自己,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只会越周越远,但是他确实根本就不想对上官萦放手,一点都不想。
上官萦心里面一片平静的走回了屋子里面,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不想做,就这样坐在床边的摇椅上面,答了一床薄薄的毯子,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那树叶上面的落叶一片片的飘落下来,就像是自己,原本树枝上面才是自己的家,却偏偏落在了树根,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夜幕降落,暮色四合,上官萦这才像是神游天外的回来了,皱着眉头,自己的手臂已经使不上力了,就着一些热水换上了药,赏光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忽然想到疤痕,上官萦就有些僵硬,看着灯火下面的洁白的手腕,上面原本一丝痕迹都没有,然而如今却已经横贯一条半尺来场的伤痕,皮肉翻卷之下,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只是接了一层淡淡的雪茄,只要在轻轻的一用力,变回撕裂开来,然后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