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的蒋康,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转念想想,还是等着明天出院回家再说好了,反正现在这个时候也是说不清楚的。
有时候,越是心急去做决定,就会越把自己逼进绝境,还是再缓缓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川推开门走进了病房,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端庄而不严肃,充满着温文儒雅的赏心悦目的舒适感。
见到陆川走进来,蒋南对着陆川对着恭敬的点了点头,并上前叫了一声:“董事长,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董事长?这家医院是陆川的?怪不得知道我这边一受伤入院,他就知道我的事情了,原来是这家医院的董事长。
“听说唐欣晕倒入院了,所以过来看看。”陆川冷冷地回答了蒋南。
然后转过头来,关怀的问候了我:“唐欣,你怎么样了?现在还晕吗?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吗?”再转头对蒋南说:“需要什么检查,就给唐欣检查,不要节省费用,费用都算在我头上。”
蒋南听完陆先生的话,有一点尴尬,然后说:“谢谢董事长,我们会处理好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的家事,董事长就不要管了,他们不会没钱到去克扣我的医药费的。
看见这气氛有点不对,我赶紧开口道:“谢谢陆先生的关心了,我检查了,没什么大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感激地看着陆先生,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赶紧撇清一下关系,免得又触动了蒋康那脆弱的神经线,更不想在医院这种公众场所闹出更多的笑话来。
再看看病房里面那么多的人,我也不想多说一些什么了。这个时候,即使我不想跟蒋康继续下去了,我也不能和陆川有太多的瓜葛,更不可能在一起的。
还是趁早将这不明不白的情感理清楚,或许人家对我压根儿就没有那种男女的情感呢?只是单纯的同情我的遭遇而已,同情而已,唐欣,没必要自找烦恼了。
“这是我们的事情,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你董事长,你也不能管我们的家事的!”婆婆王美兰,气势汹汹地对着陆川大吼,几乎整个病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了。
刚刚安静下去的病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这时候,陆川冷冷地看了婆婆一眼,那目光简直就要把一个活人冻成冰雕。
婆婆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胆子太大了,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她自己儿子的顶头老板,一个不小心把人得罪了,陆川再来个秋后算账,她那宝贝二儿子也是要丢掉饭碗的,大儿子才刚刚落选呢,又闹一出的话,估计她老人家也承受不住吧,于是她有些后怕地退后了两步。
原来不可一世的婆婆,也有害怕的时候呀,看见的这样的婆婆,我的内心居然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
哈哈,我这是怎么了呢?
“这里是我的医院,唐欣是我的朋友,你说我能不能管呢?”陆川出言反驳。
听完陆川的话,看见婆婆突然的不再说话,不再反驳陆川,蒋康也站起来说:“妈,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情回家说,你先出去。”又看了一下蒋南:“你也出去吧,我跟陆先生有些话要说。”
蒋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陆川,得到陆川的首肯,也跟着出去了。
蒋康走近陆川,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陆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陆先生不要插手。”
蒋康理直气壮地看着陆先生说出来这番话。
这个时候,陆先生对着蒋康冷笑了一声,“这是家事吗?这是明显的家暴,警察都可以管的事情。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件事我管定了!”陆先生出言警告蒋康道。
“你别仗着有钱就多管闲事,我看你蒋南的上司,才对你一忍再忍的!你别太过分了!”蒋康用力地握紧拳头,语气里面全是威胁。
但是陆川并没有因为蒋康的怒气而有一点点的退步的意思,这时候,蒋康看见强势的陆川,整个人都有了矮了一截的感觉。
于是就恼羞成怒了,当着陆川的面,不顾及病房里面的那么多的病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婊子,见一个就勾引一个,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边骂着我,一边又想上前打我,还好被陆川上前拦住了。
“你有本事动唐欣一下,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陆川带着危险性的警告。
一句监狱度过,似乎震慑住了蒋康,他稍微惊醒了一下,强制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怒气,硬是忍住没打我。
我看着整个病房在看戏的人们,又羞又恼,真的想找个地洞就钻进去,不再出来了,免得丢人现眼。
我气急了反而越显平静:“蒋康,你不要闹了,这里是医院!离婚吧,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的一句话,好像又把蒋康的怒气点燃了。
“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婊子呀,现在你的奸夫在场,你胆子肥了吗?你这个荡妇,怎么?现在急着离婚和奸夫在一起吗?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容易如你所愿的!”蒋康又开始口不择言了,又抬起头对陆川说:“怎么?想要我穿过的破鞋吗?我告诉你,没门!这破鞋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不会给你的。”说到激动之处,就抡起衣袖,想打陆川。
陆川听到这个混蛋说的话,也做好打架的准备。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个时候,保安刚刚好快速地推门而入,及时制止了蒋康的暴力行为。
其中一个保安毕恭毕敬地对陆川说:“对不起,董事长,我这就把这人撵出去,造成您的困扰真的十分抱歉。”陆川点点头示意保安们赶紧架着蒋康出去,以免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
所以,蒋康就这样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大吵大闹地被保安拖了出去。
“我告诉你,臭婊子,我不会那么容易跟你离婚的!我的钱你也分不到一分一毫,你的奸夫那么有钱,对吧?我要索取名誉损失费。”听着蒋康渐渐远去的咒骂声,我慢慢地躲进了被窝里面,什么人都不想见了,什么话都不想讲了。
病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陆川还没有离开病房,对着病床上蒙盖着被子的我说:“我把你转移到VIP病房,这样谁也不能打扰你休息了。”陆川看了一下重新安静地躺会床上的我,开口提出了建议。
虽然我很不想再接受陆先生的恩惠,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方法,谁知道蒋康他们明天又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来呢?我还是要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也好,眼不见为静。”我平静地会回答了陆川的问题,脸上没有一点点的情绪,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我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