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现在不激动了。”
姜亦桁看着她,一脸的较真。
“那我应该怎么激动?突然告诉我一个陌生人是我的丈夫,是你的话你会接受吗?就比如说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是你的老婆,然后你就不能心无旁骛的接受吗?”
姜亦桁点头,眼神认真,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如果是你的话,有人告诉我你是我的老婆,我就会相信。”
凌楚一时语塞,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人,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
“你别说话了。”
慌乱之间,凌楚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感受到嘴上软软的触感,姜亦桁笑了一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为什么不说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姜亦桁说话的手,温热的气息直喷在她的手上。
凌楚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手下意识的往后缩,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
“你……你怎么耍流氓啊?”
姜亦桁觉得自己简直都要怨死了,“我怎么耍流氓了?”
凌楚看着他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他,“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不要逼我,而且你有什么证据吗?难道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你有什么不信的?我们结婚了,就算是忘了,难道你看着我就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姜亦桁非常不明白,也跟着站起身,向她压迫着过去,必要一个说法。
凌楚慌乱的左右闪躲,“你不要再过来了,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给我找出证据来,我就信你。”
“证据?你想要什么证据?”
“你能那出什么证据来,不要说什么照片结婚证什么的,这些都可以作假,我知道的。”
看着凌楚那副明明怕得要死,但还固执的模样。
姜亦桁心里也有些不忍心了,不想继续逼她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退几步。
“好的,那我去给你找证据,你自己也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姜亦桁说完了转身就要走。
凌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蹭了蹭。
然而姜亦桁突然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返了回来,大步的走到她身边。
凌楚看着失而复返的姜亦桁,瞪圆杏眼,“你怎么回来了?”
姜亦桁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手机,然后不容分说的塞给她。
“这个给你,不许拒绝,拿这个联系我,知道吗?”
说完,姜亦桁这次是真的走了。
只留下凌楚一个人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大气的黑色的手机。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凌楚喃喃自语道。
而姜亦桁刚一走出来,就被旁边的爱罗尔截住了。
“诶诶,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夫人知道了真相,会拉着你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呢,我都已经做好要在这里长期奋战的准备了。”
爱罗尔指了指旁边不知道哪里拉来的一把遮阳伞还有一个摇椅,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置的果盘。
姜亦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耐烦的看着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就直接抬步离开。
爱罗尔等着眼睛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接就走在他前面。
爱罗尔瞪眼看了一会儿没办法,快步的跟上他。
“喂,你这个人是不是太无情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找到人了,用不上我了,就要把我抛弃了。”
姜亦桁回头侧目他,“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性格啊?”
姜亦桁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姜氏集团在意大利的项目遇到了一点麻烦,意大利这边的合作方就说要去找爱罗尔。
他们稍微每个人都让出一点利润给爱罗尔的话,以后就不会有别的问题了。
姜亦桁那个时候也听说了意大利的黑手帮很厉害,所以也就答应了,还特意来了一趟意大利,亲自来拜访爱罗尔。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爱罗尔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真个人都特别高冷,在谈判的过程中,也都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
姜亦桁那个时候还觉得这个人很不错,起码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再见到他,整个人都变了另外一种性格。
爱罗尔讪讪的笑了一下,感受到姜亦桁嫌弃的眼神,“我那个时候不是第一次见你嘛,再说了你哪个时候明明就是求我办事的,但是你瞅你,整的像是我求你一样。”
爱罗尔说到这,还是一脸的讨厌。
“你那个时候可是真招人讨厌啊,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爱罗尔看着他一脸稀奇的模样。
“我起码性格是不变的,哪像你那样。”
“诶呀呀,别说这些了。”爱罗尔装着一脸娇羞的模样。
“对了,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怎么没有多留一会儿,或者带她走啊。”
提到这里,姜亦桁刚刚有点回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她不信?”
爱罗尔猜测道。
姜亦桁摇摇头,“不是不信,是还要想一想,让我给她证据。”
“是不是那小子误解她什么了?”
爱罗尔下意识的想到会不会是昨天那个小子说了什么,说着就摩拳擦掌的,表情阴测测的,想要去收拾她的样子。
姜亦桁摇头,“不是她,就是凌楚自己的想法,不过她想的也没错,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一定很害怕。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说是她的丈夫,不接受也是正常的,如果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我反而要害怕。”
姜亦桁像是解释给爱罗尔听,更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越说他就越觉得有道理,表情就变得越来越好了。
爱罗尔叹为惊止,“你这安慰自己安慰的不错啊,没少这么干吧,这么熟练。”
姜亦桁看了他一眼,又不愿意和他说话,觉得和他说话都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