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干了什么？”
眼见着宫离可爱的模样，宫洺的眼神柔软了几分，摸了摸宫离的头。一旁的苏琳早已忍不住，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冲了过来，“小王八蛋，我的脸！他毁了我的脸！”
“爸爸，我怕——”
饶是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也被苏琳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宫洺身后一躲，只露出半张脸来。
骨碌碌的大眼睛偷偷打量着。
“带她去清洗一下。”
周围已经有员工投来异样的眼光，宫洺带着宫离躲过苏琳的一扑，吩咐过秘书之后，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外面的喧闹声逐渐远去。
宫洺收回视线，看着背着小手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小乖乖模样的宫离。
“说吧，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平时宫离就喜欢调皮捣蛋，但也从来都没有到过这种程度，这次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宫离偷偷掀起眼皮看了宫洺一眼，发现爸爸真的有些生气，小手顿时有些不安地扭动着，大眼睛里蒙上了雾气，“因为……”
他呜咽着，宫洺挑起眉头，“嗯？”
“她骂我是野种！”
宫离低下头，终于说了出来，小脸上满是愤怒的泪水，“我问过别的哥哥姐姐，他们都告诉我了！野种就是野生的种子，是要被炒熟了的！”
他气鼓鼓地，小手狠狠地绞扭着，“我不要被吃掉！”
“咳……”
宫洺心头划过一抹无奈，他的员工大概也是绞尽脑汁才说得出来这么个解释的吧？
可以考虑看看给他们涨些工资了。
“放心，爸爸保护你呢，不会让你被吃掉的。”
宫洺摸摸儿子有些扎手的短发，又温柔地将他扭在一起的手松开，大概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宫离每次紧张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揪手指头。
就和……
心头忽然一痛，宫洺急忙收回思绪。
“但是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别人会说我宫家的孩子没有风度，男人是不可以欺负女人的，知道吗？”
“唔，知道了。”
宫离有些懵懂地点点头，忽然扬起小脸，“原来她也是女人啊？！我一直都以为她是老妖婆！”
“什么老妖婆，这都是谁教你的？”
宫洺眉头皱起。
宫离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老爸情绪的变化，一脸得意地，“是哥哥姐姐们啊，他们说她总缠着你，是不要脸的老妖婆呢！还是——”
“好了！”宫洺伸出手指弹了弹儿子的额头。
严肃地板起脸，“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说。知道吗？”
“哦……知道了。”宫离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原来哥哥姐姐说的也不对哦……”
宫洺脸上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工资什么的，就不用涨了！
“可是爸爸……”宫离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我的妈妈到底在哪儿啊？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宫离眼睛里闪着属于孩童的不解的光芒，夹杂着不安，“每次我从幼儿园放学，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只有我没有……”
“妈妈没有不要你，”宫洺抱起儿子，“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