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的剧烈咳嗽,岑环儿还没有认罪的意思。
“皇,皇上,您在说什么啊,臣妾,臣妾听不懂……”
夜凰栗见她死不松口,冷冽的勾唇,一甩手将她扔到地上。
“听不懂是吧,那朕给你捋捋清楚!”
一拂袖在她的面前坐下,夜凰栗气势磅礴的伸出脚,踏在她的心窝上。
“离妃是怎么知道朕五更会离开的?她又是从哪知道你怀孕的?用丞相的断指威胁她是谁?让灵妃害了我和她的孩儿的又是谁?!”
之前这些疑点,他不是没考虑过,却被岑环儿蒙混了过去。
宸王不说,夜凰栗根本不知道,岑环儿背着他做了多少的手脚。
“她,她五更醒来,想必是服用的药物失效,这点臣妾解释过的啊……”
岑环儿看夜凰栗把可疑点都串联了起来,有些心虚的咬了咬唇,但依旧在为自己辩解。
“至于怀孕的事,是她来冷宫审问我的时候,不小心搭上我的脉察觉到了……”
“断指的事,臣妾没告诉您,是看您为前朝的事劳神费力,不想再让您烦忧。那个陈易霖罪该万死,臣妾自认为杀了他都不能宣泄皇上的怒火,断他手指,也只是……只是想为离妃出口恶气。”
抱住夜凰栗的腿,岑环儿哭的像个泪人,楚楚可怜。
“皇上,至于最后这一件,臣妾也是为您而忧。臣妾听您说了离妃姐姐胸前的桃花瓣着色加速,特意去问了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妊娠会加速毒发。”
“若继续下去,离妃姐姐怕是熬不到孩子足月就会香消玉殒。况且孩子浑身是毒,生下来也是受罪,臣妾知道您舍不得,所以才会授意灵妃往参汤里加滑胎药……”
一副她做坏人,都是为他着想的可怜样貌。
岑环儿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的擦拭汹涌而下的泪水,“臣妾知道在这件事上,没请示皇上是臣妾的不对,可是,可是臣妾是为了离妃姐姐着想……”
“啊!!!”
觉得自己的谎话能自圆其说,岑环儿声泪俱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话音刚落,夜凰栗忽的从腰间摸出匕首,哗的一下在她的手腕处划了一刀。
顿时,鲜血如注,从她的身体里喷薄出来。
岑环儿惨叫一声,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如同风雨中摇曳的小野花。
“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离妃好?!”
冷冷的启唇,夜凰栗忽然微蹲下去,将刀子架在她的脸颊上,左右游移。
岑环儿点头如捣蒜,“当,当然。臣妾绝无二心,青天可鉴。若敢有半句谎话,必不得好死!”
她在害怕,这样的夜凰栗冷的就像冰块,不带丝毫的感情。
温情牌好像不起作用了,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呵,你本就没有好活了。”
手微微一顿,刀子沿着她的脸颊,哗啦一下扯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啊……我,我的脸……”
岑环儿惊慌失措的惨叫出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让她瞬间泪如泉涌。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自己的伤口,却又像在顾忌什么,手停在脸颊面前,怎么都放不下去,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夜凰栗看到她的惨状,眼底没有一丝的动容,反而愈发的寒冷。
“你今日若是不招,我就这样,一刀刀的在你的身上划着,直到你流干血而亡。”
语毕,他反过手,又在她的身上划了一刀。
“皇上,我,我说!”
看到夜凰栗是认真的,岑环儿兜不住了,准备全盘道出。
“离妃,离妃她还没有死。”
然而,她说的却不是夜凰栗想要的真相,而是另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把她藏起来了,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