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近期她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似乎又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楚星沉之前的时候就觉得奇怪。
他还不知道苏不言的女子的时候,每次办公自会不自觉的想起来他,所以他才会在苏不言在宫中小住的时候,经常和苏不言一起商讨国事。
累的时候还可以逗逗他,玩的他是不亦乐乎,之前他只是觉得作为男子,苏不言少了几分大气,过于阴柔了,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解释都合理多了。
他也不用在纠结自己为何会一直想起苏不言了,之前有那么一刻钟,他还真的有怀疑过自己。
柳风细想,却也想不到苏不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的,他一直都跟在苏不言身边,如果说这是换了一个人的话,那也有些不可能。
再说,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皇上,但是属下一直都在在丞相身边,也并无察觉丞相是因为什么发生的变化。”
“罢了,罢了这一切恐怕也只有苏不言自己才知道,你走吧,现在是白天,尽量小心点。”楚星沉摆摆手,柳风便恭敬退下。
大白天进宫,他断然不可能是飞檐走壁的进来,身上的一身侍卫服和身上的腰牌,让他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楚星沉自己也想了一下,他对苏不言的变化,似乎就是从那次休沐之事,苏不言连夜进宫,一脸愤慨的和他说白仓流之事。
苏不言从诸葛裕明的府中出来之后,就直接去太医院找了李太医,恰巧正看到李太医和王三岳在探讨药材的事情。
苏不言先是对李太医给他的消息道了谢,李太医倒是没什么,还故作高深的说了句。
“举手之劳,但是还请相爷不要辜负了皇上的用心良苦。”
“皇上怎如何了?”苏不言被李太医的话,搞的有些晕头转向的,但李太医只是微微一笑,不在多言。
王三岳看到苏不言的时候很是激动,都说王三岳人称药痴,看到苏不言便想起来了,那日他把脉遇到的异象,现在恰巧还有自己的老师在这。
“苏丞相,趁着今日有空,不如让在下给丞相再把把脉吧。”那日他给苏不言把脉,总觉得有些奇怪,时而强劲有力的跳动,但有时跳的却是阴柔,最后他只得归根说是苏不言可能是太累了,需要多做休息。
苏不言自然知道王三岳为何会说这样的话,莞尔一笑,“还是改日吧,本相限制了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情相求,而且既然王太医也在,就一同和我前去吧。”
王三岳,还是坚持了一番,但无奈,苏不言有功力再身,他就只是一介药痴,拉不动苏不言,李太医知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笑,并未多言,这学生,还是要多磨练才好。
若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就会不思进取了。
放下手中的药材,今日的天气很好,很适合晾晒药材,拍拍手,“苏丞相是又要找老夫为何人医治啊?”
“李太医神算,我今日来是为了府中的一位老人,还希望李太医赏脸。”苏不言明媚的笑着,这李太医就是不一样,竟然一眼就可以看透她的心思。
李太医得意的看了苏不言一眼,“赏脸就不必了,治病救人乃是老夫的天职,但老夫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
“那是自然,”苏不言笑着应下,一边也给李太医讲了明江的身世。
李太医若有所思的看着苏不言,“丞相如此宅心仁厚,乃是我大楚的福气,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太医这就是说答应了?”苏不言还是比较关心,李太医到底有没有答应她。
李太医随意翻了几下药材,“老夫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苏不言笑的厉害,李太医也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那我们就动身吧,李太医。”
“哎,苏丞相,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给你把把脉吗?”王三岳还在纠结这件事情,眼神也是紧紧盯着苏不言的手腕。
他行医多年始终都没有见过那样的脉搏,甚至有时还有些虚无缥缈。
苏不言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若是王太医不嫌弃,也可以跟我和李太医一同前往。”
最终王三岳经过极强的心理斗争,为了给自己多一点机会,还是和李太医同苏不言一起去了相府。
明江的奶奶刘氏,很是震惊苏不言回来看她,而且还带了两个大夫,说着就要从床榻上起来。
“老奴参见丞相,让丞相担心了,还费心给老奴找大夫,其实您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体,我这不过就是大限将至了而已。”
苏不言将刘氏扶会床榻上,刚刚下床的时候,明江的奶奶,步履已经不稳健了,差点动床上摔下来。
李太医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老妇人,看她的气息不稳,一直都在咳嗽,行动现在都也已经不便了,大约应该有七十岁左右,身子骨俨然已经不行了。
“明江奶奶客气了,环儿已经改我苏姓,那您以后就也是我的亲人。”苏不言给刘盖好床被,“这是宫中的李太医和王太医,我特意请他们过来给您看看,说不定,您哪天就好了呢。”
“老妇真是谢谢丞相了,您真的是大好人,”刘氏感动,眼睛里都是泪花,“但我估计是没几天了,本来我这世上最牵挂的就是环儿,现在他跟着丞相您,我也就放心了。”
“您还是别这样说了,先让太医给您看看。”
苏不言给李太医和王三岳让地方,让他们可以直观的给刘氏看病,李太医作势要给刘氏把脉。
王三岳一直都皱着眉头,“老师,这老妇人,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眼神涣散,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看起来极度虚弱,再加上年纪大了,应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吧。”
李太医的手都还没有放上去,王三岳就站在身后开口,他实则不明白,这一看就能得出结论的事情,为何老师好要去把脉。
苏不言心里微惊,然后又担心的看了一眼刘氏,怕她会更难过。
“王三岳你……”李太医气极,他这个学生,对于医术,是会有很深的造诣,但对于人情世故上,肯定是个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