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御史大人的府中,黑色的牌匾,整个大院都气派的很,守门的人看到苏不言,也是弯腰点头。
“苏相请跟我来,我们大人在书房办公,”御史大人家的管家吴伯,原身还是有些记忆的,苏不言只是点点头,就跟着进去了。
御史大人诸葛裕明,年方三十五岁,是苏不言手下官职最高的一个,也算是做事谨慎细微,苏不言觉得还是找他商量一些比较好。
虽说她有原身的记忆,懂一些政治手段,但她自己还是资历太浅了一些。
“相爷,不在宫中陪皇上,怎么来我的府中了?”诸葛裕明看到苏不言也是故意调侃,昨日他走的时候还听苏不言说了,他要在宫中等待楚星沉醒来。
若是旁人说这些话,苏不言怕是要翻脸了,幸好知晓,这诸葛裕明,向来喜好和苏不言开玩笑。
苏不言直接在诸葛裕明书房里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对领着他进来的管家,礼貌问候,“麻烦吴伯给我一杯茶。”
“是,还请相爷稍等。”
吴伯和陈伯差不多的年纪,对苏不言也算是熟悉,听了话,知道相爷和自己大人要谈事,就恭敬的退下了。
苏不言扫了一眼诸葛裕明,“你少给我开玩笑,我这次来是跟你有要事商议,还是你调查白仓流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白仓流是被人陷害的无疑,当初肃王爷呈上去的信件,是伪造的,我现在正在找那个线人。”诸葛裕明很淡然,他又不是什么都不做。
当初和苏不言站在一个战线上,也完全都是巧合,对于白仓流的事情,他本来以为苏不言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甚至还会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那白仓流对苏不言根本就没一些好脸色,还称他为好色之徒。
苏不言点了点头,那就看找到线人之后看怎么说了,诸葛裕明也是奇怪,但一直都没有机会问过苏不言,“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想要替白仓流平凡,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说你的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你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不言也和诸葛裕明开玩笑。
诸葛裕明脸色一顿,放下自己的手,“苏不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其实苏不言来之前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她自己没有单独俩见过诸葛裕明,现在看来,她完全就是想多了。
“行了,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
苏不言故意佯装不屑的和诸葛裕明说话,诸葛裕明也明白了是真的有事,也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听苏不言说话。
“楚星沉醒了?”
苏不言冷眼瞪了一眼诸葛裕明,这诸葛裕明,怎么一点都不像一个而立之年的人,“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是楚月寒。”
诸葛裕明被苏不言瞪的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听苏不言把话说完,这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吧。
诸葛裕明等苏不言说完,也认真起来,也就是说楚月寒开始在楚星沉面前,公开的抵制他了?
诸葛裕明思考了一秒,“那你觉得楚星沉会怎么罚你,你现在不是跟他很熟吗?”
……
苏不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难道他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吗?
她猜不到楚星沉的心思。
诸葛裕明看苏不言摇头,也是无奈,“也不知道你整日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这件事我们必须好好想个对策。”
“所以我这才找你商议,”不然她也就不会跑着一趟了,苏不言想。
其实她也不喜欢这庙堂之上的位置,但这是她为父兄平反很有力的条件,若是她一个人,也就真的无所谓了。
诸葛裕明想了一番,“那不如我现在也进宫面圣,保你一番?”
“不用了,你现在进宫,难保不让认觉得是我心虚,但其实这事我觉得另有蹊跷,我在那刺客身上找到了一个玉佩,正在派下属去查。”苏不言才不想让楚星沉觉得是她心虚。
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尤其那些还是楚星沉和肃王他们之间私密的谈话,难免会让楚星沉误会,她在他身边安插有眼线。
诸葛裕明,想想也是,“那我们明日就只有在朝堂上保你了,那楚月寒不义,我们也可以不仁,你忘了他昨日可是一剑把那刺客给扎破心脏的?”
苏不言的脸上略有深意的笑。
“我也觉得这个可以大做文章,”那楚月寒昨日,的确是做的太目中无人了,难道他都不觉得自己猖狂了些?
诸葛裕明想了,只有他一人不行,今天他还必须传达到其余的那些同盟那里,但言归正传,“我怎么不知道那刺客身上还有东西?”
当日他们都在场,也是亲眼看见禁卫军把那刺客的尸体给拉下去的,那时候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
“我在你们都走了之后又回去了一趟,”苏不言解释道,在楚月寒面前,她当然不能在那么明目张胆,不然那楚月寒定然会想办法把那玉佩给她弄没了,那她岂不是连最后的线索都断了?
诸葛裕明刮目相看苏不言,“三日不见,我倒是发现你越发的聪明了,不错,有一国之相的风范,你终于不是一个沉溺烟柳之地的庸才了。”
而且他也着实佩服那苏不言的勇气,那刺客被刺破了心脏,血流成河,都还可以看到隐约的红肉,苏不言竟然不怕那些东西,也着实是厉害。
苏不言冷眼的看着诸葛裕明,原身原来是怎么得罪,诸葛裕明了,这诸葛裕明自从他进门之后就没有一句好话。
“少废话,这件事你快点想办法,我们不能让俺楚月寒得逞。”苏不言不想和诸葛裕明废话,他还有别的事情。
诸葛裕明其实倒是不怎么怕苏不言会被楚星沉重罚,看那日楚月寒手下的人都在追责苏不言的时候,楚星沉都还是维护苏不言的。
当局者迷,但是他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本身他们这一派,就是本着,不争也不抢的目的,但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他们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