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楚星沉要问她什么。
“爱卿,可知道朕这之笔是如何断的?朕从未让别人动过我这些东西,想必爱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楚星沉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等苏不言坦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不言脸上笑着,“还请皇上恕罪,臣不知。”
“是吗?丞相刚刚可还说不会对朕有所隐瞒,朕怎么觉得这只笔和上次丞相罚写时用的那么相似。”楚星沉将那笔放在桌子上,神色如常。
不就是一支笔吗?苏不言心里想。
“还请皇上恕罪,微臣没有皇上那么好的记性,臣忘记了,臣只记得,臣用过之后就放到原处了,可能是那支笔本身就想断了。”
苏不言心里忐忑,这楚星沉不会发现她骗了他吧,早知道就如实说了,其实也就是一支笔。
“丞相说的有理,算了,不过就是一支笔而已,还是不要浪费时辰了,我们就开始吧。”
苏不言心里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别扭,楚星沉好像有些奇怪。
不过一个时辰,苏不言就被楚星沉从御书房里面赶了出来,说是饿了,想早些用午膳,让苏不言先走。
看看时辰,这离午膳还早,楚星沉这么容易饿,苏不言很是奇怪,他为什么总觉得楚星沉游戏奇怪。
“皇上,要给您准备午膳吗?”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楚星沉看着御书房的门口,眼睛渐渐沉了下去,“周云盛,你说苏不言为什么要骗我?”
“皇上,这微臣就不知道了,”周云盛也很无奈,但这其实就是一支笔而已,但是他很明白,楚星沉不喜欢别人骗他。
苏不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安慰自己很正常,因为楚星沉经常如此息怒无常。
苏不言大摇大摆的出了宫,刚好,那今日她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了。
柳絮儿和苏不言相伴走在街上,已经三日了,苏不言很关心,寒雪堂的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有进展了吗?”
不时的有人投来目光,苏不言早已经习以为常,柳絮儿是千娇阁的花魁,她有如此俊美,就算是没有那层身份,也都会是人群中的焦点。
“我们的人还未回来,所以絮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柳絮儿的眉毛紧皱,就像是自己办事不利。
苏不言思考了一番,也是他太心急了,“也罢,这件事情很关键,你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报给我。”
“是。”
柳絮儿眼角有了笑意,娇美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光彩,路过的男人不仅多看了一眼,就被妻子吃痛的拧了一下胳膊。
“死鬼,你在看什么呢?”
苏不言和柳絮儿轻笑了一下,柳絮儿早就已经习惯那些男人对她有些贪婪的目光,心情好了许多,声音也都轻快了,“丞相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看楚星沉的心情罢了,也许我明天就不用去了,”苏不言叹息一声,楚星沉的脾气,她还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而且,他对她,倒底是抱的什么心态。
柳絮儿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前方传来喜庆的唢呐声,大批大批的人都开始涌到前面去,路上也都洒了很多喜糖。
小孩子们笑嘻嘻的蹲在下面捡。
看着队伍的仗势很大,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想必就是什么商业大佬,苏不言无心观看,还是先到千娇阁再说。
“丞相你快看,是许小姐。”
柳絮儿的声音有些轻颤,苏不言随着柳絮儿的目光探去,发现那红色的轿仪,里面的人掀开帘子,像是看到了他们。
那里面坐的,不就正是前几日告诉他寒雪堂的人,许雨惜,人生吁叹,苏不言发现她的眼中像是有泪,看见他们还对他们笑了一下,但笑的也是有些牵强,笑中带泪。
“怎么会……”
柳絮儿眼神黯淡,她不是和她的段郎已经约好了要一生一世,现在不过就过了三天,这许姑娘就要嫁给别人了。
“姑娘,你认识这许家姑娘啊?你都不知道,这许家好像是被人算计了,上次进宫里的香料竟然出了问题,这姑娘也是可怜,为了自己家的生意,那尚书大人家的儿子说是只有在许姑娘嫁给他,才能让这事算了。”
尚书大人的儿子?就是上次在狩猎场上,他看见的那个一脸看戏,却没什么功夫的庸才?
他见过,哼,光天化日之下,这尚书大人,还真的以为他可以只手遮天了,但这市井街的流言可真可假。
“老伯,你怎么知道?”
那老伯似是觉得苏不言看不起他,“你可别小瞧我,这里的人都知道,说是她家里的家丁说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哼。”
苏不言笑笑,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苏不言心里堵的慌,看那日那许姑娘哭成那个样子,应该是很喜欢她的段郎,但是如今……
在转身的一瞬间,苏不言的人群中看见了一身黑衣,那人看起来很像是白子玉,他没有走吗?
苏不言又仔细看了一眼,但哪里还有什么身影,苏不言觉得他就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她那日亲自将白子玉送出了城门外,看着他走的。
现在应该也到了父亲那里。
“丞相?有什么人吗?”柳絮儿见苏不言不是说要走,却在原地不动,就多问了一句。
苏不言收回目光,“是我看错了。”
“白副将?我们要去的地方在那边,”吴江出声提醒白子玉,吴江原是白仓流的部下,对白仓流忠心耿耿,一直都在想办法为白仓流平反。
白子玉深知现在自己是戴罪之身,所以从城外回来就直接去了吴江的府上,找了之前的一些父亲的老部下,都是追随他父亲多年的可信之人,商讨一下,如何才才能杀掉那奸贼,为白仓流平反。
白子玉见苏不言走远才从一家店中出来,“是苏不言,我上次夜探在宫中见过他,不能让他看见我。”
吴江恍然大悟,想起白子玉说的他深夜入宫刺杀苏不言,还是心有余悸。“还希望白副将和属下们从长计议,白小姐都已经不幸丢了性命。白大将军,不能在承受这种丧子之痛了。”
“国家大义和个人面前,当然以国家为重,只可惜我没能亲手手刃了这个贼人,”白子玉虽然心中对苏不言有虽疑问,但是还是对苏不言祸乱朝纲,通敌叛国的事情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