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正在吩咐御膳房的宫人们,这几日给楚星沉做的菜,需要清淡一些,但又需要营养价值高一些的东西,把宫里那些好东西也都拿来一些交给御膳房,来人说苏不言去见了之后,只好吩咐人盯着。
“微臣参见兰妃娘娘,昨日我恰巧回府了,没能及时给兰妃娘娘提供帮助,是微臣的错。”苏不言恭敬的俯身行礼。
这兰妃的确和魏芊绫不一样,兰妃一身玫红色的衣服,化这淡妆,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有淡淡的酒窝,脸很好,很典型的窈窕淑女。
兰妃莞尔一笑,“丞相客气了,是我麻烦你才对,您有什么错呢?”
苏不言笑笑,说和也很得体礼貌,和嚣张跋扈的魏芊绫根本就是两个人,但人也不能只看表面。
既然能得到楚星沉的倾心,交给她掌管后宫,就说明,她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快飞苏丞相奉茶,苏丞相请坐,来我这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我们就像是兄妹一样,坐下说吧。”兰妃伸出玉臂,做出请的姿势让苏不言和她一起坐在软塌上,苏不言没有拒绝。
苏不言记孙夕月告诉她的话,“兰妃是哪里出了差错,微臣可以帮您看看,虽可能不会全懂,但定当全力为娘娘排忧解难。”
“哦,昨日的账目本宫已经解决了,今日来就是想找丞相谈谈一些别的事情,皇上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昨日没有守在皇上身边,都是我的错。”
兰妃说话的时候眼神微敛,表情有些自责,其实她应该抛下那些事情去守在楚星沉的身边的,不然也不可能会让那魏芊绫抢了先机。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日她宫中的人,一次次的去叫她,说是有大麻烦了,宫中哪个地方要着火了。
不过好在火势也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宫女,偷偷给自己去世的母亲烧纸钱,不小心烧了房子。
她已经将那小宫女按律公办了。
“昨日灵香阁起火了?”苏不言也是微惊,也对昨日那周云盛明明说过,兰妃本就在那里照顾了楚星沉一个下午。
这一切怎么可能都会如此的凑巧呢?
兰妃是个聪明的人,一脸的忧愁模样,还不忘提醒苏不言,“本宫也觉得奇怪,但是又好像没别的问题,烧的不过是宫女们住的地方,那时候没有人在房间里,也都没有让你伤亡。”
“这一切的确有些太凑巧了,可能我们大楚是要有要事发生,还请娘娘不要太够于忧心,”苏不言讪笑了一下,这兰妃也算是个聪明人。
兰妃有些奇怪,这苏不言明明是和他父亲是一般的人,怎么对她如此客气来了,父亲明明说过,有事她是可以找苏不言商量的。
兰妃觉得自己可能要提醒一下苏不言,“我就是一个妇人家,能忧什么心,还是丞相和父亲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听父亲说,丞相狩猎那日也受了轻伤吧。”
父亲?苏不言有些奇怪,这兰妃的父亲是……
“哦,苏大人可能忘了,我是父亲是内阁学士上官傅的长女,上官兰儿。”兰妃笑着介绍自己,觉得可能是之前自己在宫中太不起眼了,以致于让苏不言都忘了她的存在。
苏不言恍然大悟,这原身的记忆好有残缺,他竟然不知道这兰妃是苏不言的人。
那这楚星沉的身边,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吗?
想想可以可怜,居庙堂之高,却不能体会寻常人家的贴心和欢乐,奇怪,他为何要替楚星沉觉得可怜。
“我当然知道兰妃娘娘了,兰妃说笑了,娘娘最近可有见上官大人?”苏不言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上官兰儿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说些推心置腹的话了,“自从皇上把后宫的各项事宜都交给我的时候我见过父亲一次,我还以为皇上以后都不会理会那魏芊绫了,但是没想到……”
以后都不会?苏不言浅笑,这兰妃也太单纯了。
“你是怀疑昨日的事情都是魏芊绫安排好的?”苏不言微微挑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兰妃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这一个月清点了一下以前的账目,发现很多东西都对不上,所以我怀疑以前这账目都有人动了一些手脚。”
“谁坐在这哥位置上都会按捺不住的,兰妃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以了。”魏芊绫会用自己的权力去支援太师。
他一点都不奇怪。
兰妃听到苏不言的话,也只能低头应下,“丞相说的是,但是这今后,你说皇上会重新把大权交给绫贵妃吗?”
“你觉得皇上够喜欢你吗?”
“啊?”兰妃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丞相为何会说这个事情,我就是觉得,如果皇上重新将后宫的事交给绫贵妃,对我们会很不利。”
“据我对楚星沉的了解,他立为后的人,定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个,如果他足够的喜欢你,你应该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吧?”苏不言知道这兰妃心里还是有一些期待的。
希望可以利用他们的势力,走上那母仪天下的地位,殊不知,楚星沉应该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了。
但也不一定,男人,其实也最容易被女人迷了心神,就算是原身的苏不言不也是利用了男子的这一点。
上官兰儿有些沮丧,“我知道了丞相。”
说到喜欢,她并不觉得楚星沉有多喜欢她,甚至都也没觉得有多喜欢后宫的那些女人,他除了之前对魏芊绫好一些外,其他人应该都差不多。
要是说起来喜欢,她觉得自己还比不上苏不言。
“做好自己的事,别让楚星沉抓到把柄,”苏不言只能将家说到这里,同时又叮嘱她小心,账本上若是真的有问题,记得告诉他们,魏芊绫心机深重,难免会在做出一些小动作。
毕竟是后宫娘娘的寝宫,苏不言不便多留。
朝堂之上楚月寒等人,都在等着楚星沉处置他,虽然楚星沉并不想怎么样她,但她还是明白,该做的样子,也是要做的。
“你说丞相去了哪里?”
楚星沉用一只手合上奏折,他今日刚说过让苏不言帮助他处理政事,但是转眼这苏不言就又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