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的事情切莫声张,”苏不言将信放在蜡烛上点燃,信件一点点燃烧,苏不言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她所要面对的事情,似乎更多了。
柳絮儿虽然不知道到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苏不言的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满腹的心事。
夜深了,苏不言看着烛台发呆,楚星沉说要她滚的时候,也是认真的吧,还有,这原身还竟然真的是别过的细作,怪不得楚星沉会对她有所怀疑,她之前还有些生气。
气楚星沉不信任她,但她似乎忘了,至始至终她都是以苏不言的身份再活着,没有人知道她是白柔,除了她自己。
而且苏不言往日做的那些事情,现在也是算在她的头上的,她和苏不俨然已经合为一体了。
不过也好,若真的是如此,她也就更好办了,说不定还可以知道一些夷国的秘密。
“时间不早了,相爷就早些休息吧,属下伺候您更衣。”柳絮儿,见苏不言还没有要休息的样子,不禁的提醒起来。
夜深了。
苏不言当然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只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脑海中重复这今天晚上的画面。
从她和楚星沉拉钩,再到她不小心跌倒,那个意外的吻,再到后来楚星沉的火气,楚星沉面色铁青,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求了他,他也答应了她,苏不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心中的感觉,楚星沉真的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她也不想惹楚星沉生气,但是她别无选择,她不能让白子玉出事。
“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坐会儿,你不用管我,”苏不言的声音很轻,很久都没有这样有气无力过了。
心中很累,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困意。
待柳絮儿走了之后,苏不言走到窗前打开窗,想看看今晚的月亮,月亮倒是很亮,只是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也不知道楚星沉睡了没有。
白子玉第二天之后才发现苏不言也回来了,苏不言倒是很高兴可以在自己的府上见到白子玉。
就像是以前在家中一样。
“絮儿,”吃过早饭,苏不言叫住白子玉,白子玉也有和苏不言谈话的意思,也不知昨晚的情况怎么样了。
柳絮儿向苏不言微微行礼,“相爷。”
“你去将府上管布匹的吴姨给叫来给他做两身过冬的衣服,还有我将这个尺码给你按照这个再做两套衣服,给我拿过来。”
苏不言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尺码拿出来,递给柳絮儿。
“是,我马上就去办。”柳絮儿从苏不言的手中接过纸条,仔细一想她似乎也忘记了将苏不言的新衣服拿过去了。
她之前早就已经让人给苏不言准备了两套新的过冬的衣服,只是一直都没见苏不言,皇宫里她有进不去。
白子玉听的苏不言这是要给他做衣服,直觉告诉他想要拒绝,“苏不言你这是做什么,我有衣服,不需要你给我做什么新衣服。”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做新衣服才做的,我是怕你冬天的时候冻死,”苏不言冷清的开口,“而且还有,我也托人给白将军也做了几套,这就让你自己送去了,别人给的,白将军一定不会要。”
白子玉有些无语凝噎,苏不言如此的细心,让他心中觉得暖意横生,“苏不言,你怕是第一个给我做衣服的女子了,你很……”
“很什么?”苏不言询问白子玉,心中很是不服气,第一个?
白子玉莞尔一笑,将话放在心里,很暖心,很让他舒服和感动,“没什么,倒是觉得你像我的娘子。”
“娘子,我看是娘还差不多,”苏不言也笑了,白子玉这家伙,是不是有些逃容易被拐跑了?
她还没等对他做什么呢。
“你娘之前没有给你做过?或者你的妹妹?应该不会吧。”苏不言继续问,虽然他们二人的娘去世的早,但她可是听下人说过,娘特别心灵手巧,自然是给她们兄妹二人都做过衣服的。
而且,自她长大之后也是亲自给哥哥还有父亲填过衣服的,所以她才知道父亲的尺码。
父亲还总是夸她,说女和儿子就是不一样,她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了点,但很贴心。
而她总是会得意的说,“她可是白仓流白大将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能文能武的女儿白柔。”
虽然她因为身子骨弱,武倒是不行,每每都被白子玉嘲笑,但是现在,她倒是会武了啊,她一定要告诉父亲。
“你怎么知道我娘和我妹妹给我做过衣服?”白子玉满脸的不可置信,苏不言怎么似乎就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苏不言莞尔一笑,“猜的,一般来说令母还有令妹都应该是心灵手巧的才对,贤良淑德,像你们那种大家庭。”
“贤良淑德?我妹妹可算不上是什么贤良淑德,只不过能称的上是一个古灵精怪罢了,她是我们家的开心果,自从母亲走后,父亲除了打仗的时候,只有看到她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因为她很像我娘。”
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他们说过,她很像娘吗?
“令妹很像你娘?是长相吗?”苏不言有些疑惑,到底他和父亲还瞒了她多少事情。
娘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对娘亲的印象也都知道模糊的,只是梦中经常会看到一个温柔的夫人,穿着一身水袖色的衣服,眼角都是带着笑意,轻轻的唤她一声。
“柔儿,过来。”
她知道那就是她的娘亲,她娘亲最喜欢水袖色的衣服。
白子玉摇摇头,脸上带着笑意,“这丫头长的倒是更像我祖母一些,但是性格倒是和我娘无二,想当初我爹那样的老古板,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我娘,顿时就不知所措了。”
“然后呢?”苏不言很是很好奇,她从未听说过爹爹和娘亲的故事,为何白子玉都知道,这不公平。
说她长得像祖母,这倒是真的,因为她小时候是祖母带着长大的,一直到她十几岁祖母才去世。
白子玉故意卖关子,“然后呢?你为何对我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丫的,苏不言忍着心中的怒火,什么叫他的家事,明明也是他的家事好不好,眼睛一瞪,“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